泼猴球球讲故事-走出自由之地
走出自由之地
一连几天松鼠们都径直往返于这棵总也有果实成熟的树和有水的溪流,并没有新的探索,这使我对于期待的事情又少了几分对于尽快找到“家”的念想;只好也每天都随它们顺着那条连我也开始熟悉的路线到那棵树下捡拾鸟儿们丢下来的果实,而那只大鸟总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侯突然出现,虽然遭殃的也大多是高处忙于采食或者吃饱了还要高歌一曲的鸟,但也还是会有少数因不安分而上了树的松鼠才会被这恶魔般的大爪子抓住、并永远的消失在透亮的蓝天通向的远方。
鸟儿和松鼠们也都和我一样弄不明白那只大鸟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或许始终都相信那是太阳的光芒将它们带走的;直到那天它抓住一只小松鼠时才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它是从太阳里出来的!真的。
那时候我正抬头看那火热的太阳,而它就顺着刺眼的阳光从太阳里射向树枝上发呆的松鼠,然后又在大家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离开。可怕的鸟来自太阳的事情或许只有我知道,如果是这样我又该如何提醒这些已经没那么讨厌的小家伙呢?
接下来的一天到了树下的我没有着急吃东西,而是在一个面对太阳又相对较高一点的缓坡上将自己藏在了矮树丛里,透过枝叶观察着那越来越刺眼的太阳——我已经很确定那只大鸟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决心要第一时间发现大鸟并及时提醒大家,算是对它们上次遇到大蛇时友好提醒的报答。
幸运的是有几只好奇的松鼠一直跟在我身旁,总喜欢偏着脑袋呆呆的看着我。当阳光开始变得刺眼也有了些火辣的感觉时那道黑影又出现的,盯着太阳方向的我立即“吱——吱吱”的急促几声,让旁边好奇的松鼠也警觉起来;它们反应非常迅速,“叽叽喳喳”的几声就响彻了整片林子。
鸟散了、松鼠也藏了起来,大鸟在天空盘旋了几圈才飞向了远处。这是我们第一次胜利却并没有打败那只像恶魔一样的大鸟,因为它每天都还会来、来找寻犯错误动物们。这天大鸟一共出现了三次,但都被变得警觉又确定了关注方向的小家伙们一一化解,无功而返的大鸟曳着凄凉的吟唱声终于彻底消失在了天边。
松鼠们意识到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在每一个拥有太阳和光明的时间里,所以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时它们并没有再去那个地方而是又分成了小队各自巡视一个方向,我的机会又来了。
你们是否有过走在看似陌生的路上却觉得对周边的一切有种似曾相识的情切感吗?我在跟着松鼠穿过一片不太密集的林子、再翻过小山丘之后就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什么时候相遇过。松鼠们并没有因为我有这种感觉而停下脚步让我回忆,而是急匆匆的继续往前赶;林子越来越稀而阳光穿入林子的也越来越多,当突然眼前的世界明亮而宽广起来时我们已经身处一片花海之中。
那棵在风雨夜折了许多枝叶的大树、那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玉米树、那条没有尽头被淹没在杂草间的小路······
我又回来了,当我变得开心而欢快的跳起舞并“呀呀呀呀”的歌唱之时松鼠们早已经在那片被人们翻找了一遍的玉米地里吱吱喳喳的欢快起来;应该是又找到了不错的东西——比如被人类抛弃了的未来得及成熟的玉米。听到这些声音已经不再像刚来这里时那样觉得吵闹,反而很为这些小家伙有所收获而感到高兴。
那条路一直未曾离开,似乎是在静静地等着我的归来;而我还没想好怎样与这些小家伙、还有照顾了我这么些天的林子道别。
或许只需转身离开就好,就如来时一样的突然。来时它们不理会、走自然也不必过于麻烦;捡拾起脚步放到那条小路上,小路的尽头就是那个“家”、有牛奶和猴爸猴妈,甚至还有寂寞了许久的大笼子;不过那里也有了小松鼠、蛇和可怕的大鸟。
走就走吧!既然已经决定了终点是那个笼子又何必再去绕那么些圈子呢!
踏上了小路脚步就变得轻快无比,什么蝴蝶、蚂蚱、漂亮的树叶都没能留住我前进的脚步。心里已经没有了远方,风和云的自由也绝不再是梦中的天堂;只有“家”才是我遮风挡雨拥有自己时光的地方,哪怕许多时候那里都是禁锢了自己躯体和心灵的牢笼又能怎样?
沿着小路已经到了曾经转身的山岗,稍作停留为自己的自由道句再见。下了山再穿过公路就是“家”,我甚至听见了那些熟悉的人们的声音······
“球球!你看那是不是球球?”猴爸用手指着我,他的眼睛总是很善于发现的。当他们拍着手示意我过去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向了叫我思念并找寻的“家”。
他们紧紧的将我拥抱在怀里,使劲的忘情的拍打着我的小脑袋、叽里咕噜一阵之后又给我洗了澡;躺在猴妈怀里喝着牛奶晒着并不十分炙热的太阳,这种感觉真好。那些被抓来关在盆里的植物都还在,它们没有脚所以跑不了,我向它们问好也替它们的安分守己而高兴······
大笼子也已经被猴爸重新穿上了新衣裳,蒙的严严实实的,看得出这就是在等待我的归来。说真的即使开着门我也不愿意再往那深山里钻了,究竟因为什么倒说不上来,只觉得能抱着自己的小毛巾真好。
安静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松鼠和鸟儿的声音,它们总是那样的欢乐,有时候我会猜想那些小家伙们会不会为将我弄丢了而感到不安?也开始怀念那些逐渐远去的自由时光。
牛奶、蛋糕、各自水果、阳光、猴爸猴妈的轻声责备······一切原来是这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