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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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弄丢了自己之后,我又前行了,朝着感觉自己没有走过的一片拥有杂树的林子。事实证明我真的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来到这里——地上零零散散的一片红菌足以证明我的判断。
当然,这些并不是真正值大价钱的那种大红菌;按我记忆里的分类,它们是有点辣的那种。但是对于渴望收获却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收获的我而言,这些也算是不错的相遇了。
此刻,我忘记了因为渴而得到的不快。随意拍几张照片(为了炫耀,我必须这样做)就开始了采摘。
红菌有些翠,一不小心就会被压得稀碎,所以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按理说采蘑菇应该是用竹筐装的,可我现在拥有的仅仅是一个布袋子,所以回到家之前的这个过程中注定要损失一部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完整,好让损失降到最低。
骨朵是我最喜欢的,不仅漂亮、口感也最好、而且更耐得住折腾,即使路上稍有不小心的磕碰也不至于稀碎。
当然,它们隐藏得也较为小心,大多不会让人轻易发现。采的过程也需要用心一些,比如用棍子拨开厚厚的落叶和苔藓。
诸如红菌之类的蘑菇似乎比较喜欢阔叶和松树混合的杂树林,尤其在栗树一类的落叶堆积的地方会多一些。
我这次的目标菌是牛肝菌,所以对于这些被称之为“杂菌”的生长区域关注就少一些,如果不是迷路后的无奈,估计也不会与它们相遇。
而这种不去注意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对于这些菌类能否食用我还拿不准。对于野生菌这种东西而言,拿不准的东西不去触碰是最好的。而这次的采摘我也只是本着凑凑数的原则,并没有真的打算吃它们。
不过整个过程我都觉得很不错,毕竟有理由“假装有收获”了。
一片红菌中,红也各不相同。有的红的坚决、有的红的随意,既有深沉着覆盖了整朵的、也有试探着微红一身、更有自成一派的由红到发紫逐渐过渡到只剩浅白的。
我不认为这是简单的个体差异,更不愿相信这只是为了好玩而有的随意之举;或许他们只是恰好混在一起的几种菌类,至于能不能吃也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毕竟我是真的没打算吃它们。
红配绿的俗套在这里却显得活泼且恰到好处;没有半点俗气,倒添了几分俏皮。
我想这个贴切的词句来证明此刻的美好,竟然只能想到一个词“好美”来带过,至于其他的修饰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只能感叹,这个介于动物和植物间的奇怪物种,真的很有意思。即有不可多得的美味、也有令人生畏毒物,很多时候只是视觉上的差之毫厘却能让食用之后的结果相距千里。
此刻的我是纠结的,既渴望它们是美食(毕竟长得实在很像)、有害怕它们属于包藏祸心的一派。行动起来倒是很起劲(采摘时),不过真的要将它煮成一锅汤就又没那么洒脱了。
无论这片红菌属于哪一种,我都不打算品尝了;或许有人会说:“扔了多可惜呀!”但总比:“那丫的真倒霉。”来的实在。
宁愿错过也不轻易入口,着便是我对野生菌的理解。毕竟谁也没有多余的生命来重新尝试,少吃一口无非是流着口水的些许遗憾——很快就可以忘记的遗憾。而多了一口有可能就是再也没有运气与本可以美好的明天相遇了。
收拾好“假装很不错的收获”,继续上路;我坚信有真正的美味真正等待着我的撩拨,林子深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