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发后分型变为三阴乳腺癌,听听最新方案怎么治?
令人心碎的癌症诊断和充满艰辛的治疗过程,足以让一个生命凋零。我不知道自己还剩多长时间,但我绝对不会放弃寻找希望!
两年前,查出癌症
2018年4月底,我所在的单位组织年度体检。说实话,对于一向自恃身体健康我而言,这就是例行公事。去的路上我还很放松,但进了彩超检查室以后,我开始感到不安。
我从来没有在乳腺彩超室待过这么久,医生在我右侧胸部上涂了两次胶,非常缓慢地来回移动,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有啥事吧?”
等到检查结束,医生让我在门口等下报告,我弱弱地问了句:“医生……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啊?”彩超室的医生没有直说,但她嘱咐我拿完报告马上去找医生看看。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拿到报告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彻底瘫软了。报告上面写着:右乳头上方两个实性结节,BI-RADS 5类,右腋窝淋巴结肿大。在乳腺外科诊室里,医生说我这个情况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恶性肿瘤了。我进一步做了乳腺钼靶和MRI扫描,医生给出的方案是:一周后安排乳腺癌根治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一下子模糊了双眼......那一刻,我感觉到很无助。
回到家的时候,老公已经给孩子们准备好了晚餐。“我今天太困了吃不下,先去躺会,你们先吃吧。”说完我就躲进了房间。先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孩子们吃饭的时候,到房间里来看我。经不住他再三询问,我的眼泪一下没止住,把检查结果告诉了他。他强装镇定,不停安慰我,但分明眼圈红了。我们商量着先不告诉孩子们,但毫无疑问,治疗不能拖。我把公司的事情交接完后,就到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于5月8日接受了乳腺癌根治术。
术后病理报告显示:乳腺癌,呈两灶;大者主要为浸润性癌,非特殊性,Ⅱ级,最大径2.5cm,小者主要为高级别导管原位癌,侵及皮肤,切缘阴性,淋巴结可见转移性癌(12/35);ER、PR阳性,FISH检测示HER2基因扩增。
两年内,癌症进展
术后一个月,我开始了第一次化疗,也经历了传说中化疗各种副作用的折磨:疼痛、呕吐、掉发、疲惫……
幸好,家人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先生每天都换着花样给我弄好吃的,生怕我吃不下,爸妈也赶来帮我照看孩子,帮我们撑起这个家。我感觉自己很幸福,我舍不得离开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2018年6月至今,我接受了各种化疗、内分泌治疗、放疗和靶向治疗。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只能从卧室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切。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应该会得到老天爷的眷顾,但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2019年7月的复查结果几乎让我崩溃。活检证实,我右胸壁出现了复发性转移性疾病。
更令人绝望的是,乳腺癌复发性胸壁疾病的分子谱改变,由ER、PR、Her2阳性转为三阴性。这意味着我的癌症,变成了那种最难治且最“毒”的三阴性乳腺癌。
我看过一部纪录片叫《人间世》,其中有一集“抗癌之路”的主人公闫宏微是位35岁的大学老师,她得的就是这种乳腺癌。她一直都在乐观积极地治疗,但最后还是遗憾地走了。
很快,医生调整我的治疗方案,停止了来曲唑内分泌治疗。我开始口服卡培他滨维持化疗,同时继续曲妥珠单抗 帕妥珠单抗靶向治疗。
我觉得自己可能也难逃命运的安排,或许会在几个月内死掉,或许会更快。我很害怕:如果我死了,孩子们就没有妈妈了,往后的日子他们该怎么办?
重拾信心再战癌
我始终不甘心。两个月后,我告诉医生,希望再想办法找找别的出路。我很信任我的主诊医生,他人很好,一直都尽心尽力地给我治疗。在我的病情转变后,他也在不断查阅资料,建议我可以问问美国乳腺癌领域的顶级专家,看国际上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3天后,我的医生对接到了美国癌症治疗中心Sramila Aithal博士会诊。
Aithal博士基于最新检查结果——右侧胸壁病灶有所改善,她建议我继续使用卡培他滨,并根据耐受性和毒性调整剂量。鉴于复发性胸壁病变活检示Her2为阴性,且使用靶向疗法后病情仍进展,她建议停用赫赛汀和帕妥珠单这两种药物。
Aithal博士说:“由于疾病复发部位的组织学呈三阴性,可进行PD-L1检测,如果检测结果为阳性,可考虑使用阿替利珠单抗和白蛋白结合型紫杉醇进行免疫治疗,作为治疗疾病进展的一种选择。如果PD-L1检测结果为阴性,在疾病进展时可考虑使用卡铂联合吉西他滨进行化疗。
在疾病进展时应重复活检,确认ER、PR和Her2状态,并对组织行下一代基因测序,以确认ERBB2状态并寻找其他可靶向的突变。”同时,她也让我们征求切除右胸壁病灶的外科专家的意见,因为这些病灶很小,是唯一的病变部位。
新的治疗方案让我重新拾起信心。按照美国医生的方案,我正在接受免疫治疗,期待能有好的结果。
我希望自己依然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依然能陪伴孩子们长大,也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做更多的事,创造更多的价值。
注:本文案例所采用的方案切勿对号入座,如出现复发转移请遵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