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 刘志勇//难忘儿时“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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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零食少。舌尖上的爆米花,自然充满了诱惑力,时不时挑逗伙伴们的味蕾。
盼望着,盼望着。金秋时节,小麦种妥后,各家各户盘在木椽上的玉米棒子也都晒干了。小伙伴们开始盘算:爆玉米花的也该来了吧。
生活处处有惊喜!“吃香的”爆米花的来了,因烟熏火燎的,脸乌黑,但常乐呵着,露着洁白的牙齿。因此人们都称呼他“小白”。
小白走村窜户地忙碌着,每到一地都受到了孩子们的热烈欢迎。
村不转人转,小白终于转到我村了。我“咯嘣”一咬,哟!剥好的玉米粒早干透啦。
小白选了个宽阔的十字口,把平车上的家伙什一一卸下,如数家珍:风箱、炉子、锅子、篓子、砸炭锤、捅火棍、炭锨子、短铁管……,一件都不能少。
轻车熟路组装到位,一把麦秸一锨炭一缕烟,风箱“啪嗒”几下,底火生好,静待开张。
万事开头难,但小白自有办法,不论到哪都有个不成文规定:“要崩花子的抓紧,头两锅不要钱!”
一时间争先恐后,“嘣”“嘣”两声开门红,轰动效应明显:各家各户的小身影鱼贯而出,提着玉米,拿着疙瘩炭,带着毛票(一锅一毛,两锅一毛五),想要更甜点的,自然还裹了糖精。
人多了怎么办?得排队!于时乎,袋子、筐子、桶子、炭块等五花八门各自成堆有序等待,成了那时农村特有的风景。
人哪去了?小伙伴们早自然围成了圈,给小白和他的家当筑起了一道人墙。
风箱“啪嗒”响着,鱼形锅子“呜噜”转着,火苗“呼呼”的,飘逸而灵动,时不时把锅子舔着。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烧火的是义务工,挨上谁谁烧,小伙伴们乐此不疲,兴奋的小脸胀得通红。
总算挨上我了,我郑重地登上烧火的“龙位。”
或许小白早已麻木了,满脸古井无波,一只手机械转着锅子,一会儿掏空捅捅火,一会儿掏空搭锨炭,嘴里惬意地叼着个烟卷儿,眯缝着的眼乜斜着气压表……
唯我敬业,“啪嗒”“啪嗒”地专心烧着火,不敢含糊。
黑不溜秋的锅子傻不愣噔地转着,刚开转时还能听到玉米的“哗哗”声,三五分钟后,随着温度升高,就听不见响了。
“锅子焦了!”
“火候到了!”
旁边的小伙伴看出了门套,时不时小大人似地嘣出句行话。
小白一声不吭,这时压力表升高,密封不严的锅子甚至“嘶嘶”地开始撒气,小白的右手紧转了几匝,嘴里吆喝着:“闪开!”
“唰”地一声,伙伴们象麻雀一样散了开去。一个个紧捂耳朵,大张着嘴(据说这样震劲会小些),神情紧张地观望着。
小白倒提着锅子,像提着头生气的乌黑猪崽,只见他把锅耳朵塞进篓子的耳眼,并用短管套住,用手扳着,一只脚踏在锅子的圆肚子上,手脚并用一发力,只听“嘣”地一声,烟气滚滚。
小伙伴们撒了欢,“呼啦”围上来,争抢着散逸在地上的玉米花,也不嫌烫,急不可奈地塞到嘴里,直嚷着:“好吃,好吃!”
篓子最安闲,这时候倒象个安逸的产妇,怀里白花花一片,各个都象粉嘟嘟的,穿着金黄肚兜的人参,真美!
我拾掇完毕打道回府,身后同样的精彩仍在周而复始。
任时光流转,难忘儿时“爆米花”,记忆犹新。
有时亻,我觉得自己也活成了当年爆玉米花的小白,你看:写作的大脑好比锅子,常以热情为火,良知为气压表,当生活的玉米粒聚来时,我触动手机的锅耳,“叮铃”一声,在《后稷文苑》的篓子上空,不时绽放出思想的花朵……
我是小白,常难忘儿时的“爆米花”!
2021.7.18.
后
稷
文
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