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作家 || 王科:初见(组诗)

初见(组诗)

文图/王科

初见

  

那个阳光正好的中午

  

书摊凌乱在人来人往的边上

  

一朵花藏在上衣口袋

  

还想着要撞见什么样子

  

  

清冷的墙角

  

阳光还在一步之外

    

轻起的风盘旋过来

  

两个跌撞一起的影子

  

  

南辕北辙只是故事

  

两个同向朝北的影子

  

在同一个太阳下拉开渐远

  

看不清才想起不曾回头

  

  

夜行

  

听说后羿又搭起弓

  

庄稼在黄土里偷笑

  

大树打不出喷嚏

  

太阳卧倒在阵地

  

笑累的人们

  

把兴奋的土狗唤进了屋檐

  

  

门开了一道缝

  

光是昏黄的

  

再接着是

  

灰头土脸摇晃的青年

  

  

飞蛾一头撞来

  

大地吸吮着它的血肉

  

街上游走着魂灵

  

还没有死

  

 

土狗在院里嚎叫

  

柴垛喊着他要说知心话

  

鞭炮炸裂

  

烟火占领了不蓝的天

  

青年伏在地上

  

光亮下好多眼睛

  

  

你还好吗?

  

我是一个失败者

  

请还我黑夜

  

让黑暗遮住我的丑陋

  

不敢去死的魂灵

  

  

又一阵光亮升起

  

他躺倒在地

  

身体和影子合在一起

  

被蓝色的浓烟遮蔽

  

  

恒光

  

悔恨在喉间生根纠缠探望

  

划破鼻翼的血肉

  

天昏地暗里翻腾

  

旋转没有呐喊

  

  

血水滚动不散

  

在你的眼角逗留

  

空气被压抑在鼻腔抽动

  

好多声音拍打你的耳朵

  

好多目光质问你的眼睛

  

  

无花果凭什么委屈

  

你没有花还有你没长成的果子

  

你晨困夜乏不睡

  

你春过秋走不累

  

衣衫湿透在没有雨的夏天

  

所以疲惫在上个冬天决裂

  

是谁吹的气息

  

本是柳絮又排成队沦落进了棉花

  

  

一滴雨落了下来

  

很快是一片雨海

  

汗水泪水血水的雨

  

头顶脸上胸口的水

  

扇动翅膀的雏鸡

  

蹒跚着鹰飞的方向

  

不是凤凰离开的错

  

拼着命不去要

  

  

心满意足的孤独

  

白云多了不会明朗

  

推开门踏开窗

  

低下了头

  

  

恶魔刚好掠过的笑

  

过去的失去的不对的

  

只有不曾错过的

  

离散时你给的微笑

  

  

后来参加你的葬礼

  

庄严的面容触摸不到

  

那一年没你的名字

  

那一年你哭的伤悲

  

  

我说你没了喜欢

  

可你伏在我的耳边喃呢

  

你又有了爱……

  

  

当成熟在大喊大叫

  

疯傻突然沉默

  

路过了动容

  

不再和你们对影

  

散了乌云的天

  

那太阳不曾变过

  

  

春天里凌乱

  

春天

  

把土刨来

  

把梦搁下

  

抓一把绿色的荆棘

  

  

无花无叶

  

用力在掌心绽开了花

  

风声徐徐

  

不温不火挟裹走冷漠

  

不应该再煎熬

  

说过了不动容

  

荧荧绿草扬起了笑脸

  

可爱的亲切的伟大的生机

  

春天并没迟到

  

为何又责怪杂乱的头发

  

  

你的胡须凌乱

  

可冬天并没有因此熬煎

  

你的惶惶不安

  

是因为冬天离春天太远?

  

  

谁在山头而立

  

盈盈一身

  

摇曳飘摆没有依靠

  

渺渺于天

  

  

山脚下

  

又一个单薄的身影

  

扔掉荆棘

  

抽着嘴唇笑

  

  

作者简介:王科,陕西乾县人,97年生,咸阳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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