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诗苑】唐明‖今年的夏天太阳就是荷包蛋(9首)
今年的夏天太阳就是荷包蛋
1☞
——难免一年有夏，
炎热似水。煮沸了
再放凉，会是一院清荫。
……庭院若壶，
放在夏日炎炎的火上烧。
一湖苔藓似的痕，
萍衣般簇拥打旋。
山峰如卵，要倒竖……
松涛阵阵，须聆听。
一锅沸水似的庭院
在日色灰烬般的冷翠中锻烧
碧茵和光自高大肥硕的凉荫
与树，枝叶纵横交织
如薄荷般清凉。
人影清凉，转入阳光曝晒
斑斑驳驳的光中。
返回夏天企图构建
巨大的玻璃山
从海滩穿比吉尼泳装
到喷泉与大理石圣洁的雕塑
妄想以内衣和文胸
构筑的秋千架上。
……花园交叉的小径，
露出一尾美人鱼的臀鳍
或海神波塞冬
搅拌太平洋洋流和台风的钢叉
——让疯狂的夏天
浸泡在多雨而潮湿的霉运中
洇出暗黑色的花纹
和镂空了水色的渍印
今年盛夏，基本会荒废……
荡平烘烤炙热的眩晕与酷晒
保持一分平和及温润
阴郁的天，为之倒悬！
陷入一种巨大的黑暗。
阳谋与阴谋，彼此绞杀
将椰风传递的腥味……
和舐噬着海藻气息的大雨
扑天盖地般涌来。
黎明的玻璃针般的暴雨
跌得粉碎！街道一片汪洋
冲击。泛滥。肆虐。
一条条无端形成的都市瀑布
和溪流，漫过头顶……
抵达于仰望两层楼高的江水
吞噬了守望者的约定
让一个城市顷刻之间覆没。
——而上帝的圣经
记载过……这次大水。
大约是在挪亚方舟打造成的那一天
2☞
太阳就是一只荷包蛋
稀软。明亮。而晶莹剔透……
——狂暴的大雨
裹携电闪雷鸣！
遮盖了南方所有的城。
……地图上的各省都在叛乱
洪水滔天，肆无忌惮！
舟楫如桥，纵横捭阖。
一顶顶桅杆撑起的帐篷，
在一座座高耸入云的高地
建立它们赖以栖息的目的地。
茫茫水泛加杂雨和风的唿哨
朵朵白浪，千丈洪波，
舔噬乡村与田野……
升腾于弥留之际
弥漫于惨白、浑浊和灰暗
瓜地升起一个个硕大的头颅
思考盛夏的福音及恩惠……
把一部词典检遍，收集字眼
一个词语接龙的游戏，
需要珍惜融汇。而惊慌
则庇护于一场
更为宏大的绝唱
于宽泛的副词
组成规模震撼的滔天舞步
仍然是洪水。肆虐……
聚合成交响乐般
肆无忌惮的乐章。
持续鲸吞或淹没既设中的植物
丛林和楼宇将灌注一词
打造成犀利……灌输之水！
享受千万锃光瓦亮的斧刃和刀砍
似乎滔滔不绝的洪水中
隐藏着一支旌旗招展
车骑尘埃飞扬千里挺进的
十万众大军。各类刀枪剑㦸
斧钺勾叉，辉映天日……
滚滚涌来。纵有锦帜如林
铜墙铁壁，也阻挡不了他们
陷入这空前绝望的境地
将是莫大的不幸！
这莫名的惊恐与悲哀，
将永久伫立于我们内心。
让一个踊跃奋进的骑兵师
在万马齐奔的呼啸中……
辉映出一个诗人的吟诵
青筋之手
1☞
在一个街口，或病床前……
面对于垂垂老矣的父母，
尽量阻止，夏天光顾。
不谛于委心就范……
远辞于灰暗引路。
而一生的命运即将告别远征，
惟愿灵魂救赎……虽然不幸迫近。
当我们亦将老去，
像叶芝说的那样。
白发苍苍，是否记得童年的时光，
麦子收割，即将颗粒归仓。
我们不愿涉足地狱之门，
推开青筋之手，也不愿触及额头皱纹。
……这样，不觉老去。
仿佛古罗马的石柱
曾经辉煌壮丽，但却斑驳苍弥，
总要在缔造生命后
告别生命……。惟愿宁静
与兹相伴。再度重阳，
在仙路邂逅，彼此不识
如陌生人一样。
2☞
从一双青筋暴露的手上
看到岁暮交替上升。
静脉盘错蠕动……如蚯蚓。
恰是重阳十月锦秋，
……为一生扫净场院。
而院落如此宁静，
我们劳此一生皆寂寥成郁，
双手下垂而不知弯曲，
颈椎病如影随形亦荒废难愈
依床乃望明月，可明月高挂。
千年不朽的阳光将雕饰晨曦的花园。
而雕饰于皱纹下的老人，
多么需要倾诉，一个救赎。
……让时间的麦季交替
仍能明年收割。如手被另一只手抚摸
渴望街巷或病床，会温暖如初。
虫鸣布颂
秉烛入梦，牵一片月光
隐约虫声飞蹿，
将一镜荷塘搬移枕畔。
蝉鸣的柳枝抽丝剥茧
蚕食桑叶入梦蜕变为蚕娘
或许一只窈窕的红色肢节虫
在今晚会唤醒慵懒的纺织娘挑灯织布
蟋蟀拨弹琵琶声
会使促织，围上清凉的围巾
在萤火虫的探照灯下钻研学问
科学，在捉迷藏——
蠏子手挥管锥，
用毒汁在写秘籍。
把几本香艳的春宫画
装订成册，
令蚂蚁口齿生津
它们在地下迷宫拚命繁殖
用锯齿将一块翠色的瓜皮锯开
薄荷般的清凉令它们舌灿生辉
口吐莲花似的呕吐诗句
一名白蚊过屠门，而大嚼，
将一块肉，搬至贫困之家。
使蜂巢般的穴，肿胀如穹窿
食人蜂用琼浆玉液喂养蜂王
用一盏盏灯，点亮了整个舞厅
它们喝着自酿的马蒂尼酒
——苦艾酒，溢溢生香
大麦啤酒的泡沬嘣嘣作响
如鞭炮般，首尾相连……
一只蝉的幼虫被它们抬起来庆祝
整个酒吧有蝈蝈摇滚乐队演奏
甲壳虫武士手执钢叉在庇护
而吃了摇头丸淫荡的蝗虫
如迪姐，身穿三点式比吉尼
在领舞。它们振翅高飞
……如敦煌壁画上的飞天。
——从大唐一路歌音飞来！
身缠飘飘如丝的梵乐，
飞向印度诸邦。纵有疯狂的
歌迷呐喊助威，也敌不过
地龙东方卫士合唱团的导弹
一路败下阵来！鼻息仰气
恒河水污臭如泥
可它们在洗沐。一个个浴娘
挥舞纺花车般的浴巾和沙丽
兜头灌顶，浇注下来……
而我腹鸣如鼓结束这描述
在夏日的睡榻品一壶茗烟
摒息聆听。似乎夏夜的演奏将不复存在，而变奏的幻觉
将这无题的变奏加以持续
料知饥肠辘辘。
仿佛呦呦鹿鸣……
我泡一碗面在虫声高奏中享用
黑夜蓓蕾似的虫吟在低唱
花蕊般虫鸣，时断时继……
它们绞尽脑汁用抒情的诵颂
将织起繁硕绚丽的夜空
虽然，黑夜，幽暗的夜色
朦胧。深邃。卓绝而迷惘
但大地仍用宽厚和博识原谅它们
承接它的余晖……
造就它的辉煌……
七月流火-会听到飘雪的声音……
1☞
白光一闪炽热在七月流火的城市
陷入不挣的绝境……
何必让一个肉身在救赎中
还原一付烧焦的骨架
从心，取出灵魂——
需要一只火中取栗的铁钳。
旮旯憾动的火如揉碎的日光
炭块一般火红！
我分明听到，雪在远方呼啸
内心炽热的火，如血水一盆
焕发诗的火焰血水一盆！
雪如飞瀑涌动血水一盆！
大汗淋漓的血水……
烧透了我的肝。我的灵魂
——也定是血水一潭。
2☞
七月流火会听到飘雪的响声
七月飞雪会想到火的流光
迅雷般的火焰升腾……
火中之鸟，
是我肉体般的飞雪
一叶舟般的飞雪在火中淬灭
淬火的肉身在流火中嬗变
为七月的农庄
高梁穗般茁壮生长的农民
淬火似的炼就成一棵棵树般的汉子
乌黑粗壮的农夫
你们来自火
来自天堂烤晒的一群乌鸦
如朱雀般辉煌
拥有中国脊梁和胸膛的火
此时随火一样的秧苗
团结一心跳着秧歌般华丽的步舞
也随雪挥霍着汗水和暴雨
他们胸膛里装着十亿万亩耕地
他们被十亿万亩地武装
3☞
这粮食的耕耘者
手挥锄头和铁铲的霹雳和雷声
伴着奋飞的雪光
扬起茁壮的汗水
我终于明白那一团团的飘雪
从何而来……。
这些来自胸膛奋飞的雪
覆盖了整个夏天。
我们也由于而茁壮
如禾苗一般被这些胸膛
一盆血水滋润，
若雪一样浸泡一个盛夏
若雪一样看到了雪莲在群峰之上盛开
万顷悬崖般的农民
火热朝天的农人……
你们用干农活的火热之手
把我们抓紧
将我们根锄
锄去杂草和灰烬
我们的身体必然如禾苗一样
火热而碧绿，
烧透西天绽放雪莲一般的肉身
也必定如诗如画经历了淬火炼烧
如歌唱乌鸦一样心灵神往
忆童年观梅戏兰芳淑蔚英灿霞佩……
坐在一大堆玩票的众生相前
乌秧秧漏出肥瘦短胖
身形修长的梅兰芳往台上一站
爽利。俊飒。娟秀……
眸盼春水，面含秋波。
——惊艳的亮相。
脆嗓一丟，抛出天外，
疑是仙月临窗，芙蓉沐芳
。吴带当风，曹衣出水，
柔柔的老声京韵及那扮相
青衣渡一苇云隙，
黛鬓引娥眉半山。
梨园春色，玉堂梦寻，
依旧迹如苔痕微步，
举手投足，一身皆是戏……
忆及当年，我还小。
大约十多岁，仍记之存心，
先生青衣一束，体态轻盈
唱、念、作、功，俱全……
一出贵妃醉酒，倾国倾城
穆桂英挂帅，揉合豫剧手法
劳什，仙姿绰约，殊胜天赖
余音绕梁三日卓绝恒远留传
七月流火让一只蝉变成一只金蝉……
坐在夕阳里，把酒……
借残霞几缕，烤几串鱼柳
拥湖一盏，盛墨……
画暮色浅绛，青绿几纵。
横舟，到仙踪桥……
泛箫吹絮，至米面山，
——听苔痕扣击雨声。
……斜映竹影，竿竿翠喜
雨丝旋烟，合柳色几重？
影攀蝉鸣在雨霁后隐现。
仙踪入岫，猜想，溪白岩滑
——涧声渐渐涌入篁园。
炎夏酷热，饮茶散心
茗烟飘飘仿佛篆字如缕，
疏阔，恰遇悠闲。
荷蕊，正逢叶圆。
……尖尖莲华初绽
如空中楼阁让蜻蜓躲避清凉
浓荫藕瓣丝丝入扣
——若旗袍般的瓶吟
插入六月寓言的花咏
如二流文人邵洵美的名字
加入些许一流诗人何其芳的诗名
蝴蝶鸳鸯派的作家张恨水
在三位《礼拜六》的作家
面前已是新派……
七月流火让一只嫩蝉
经历凤凰涅槃似的浴火重生
变成一只金蝉……
民国文人不过是沈从文笔下
来自县城京苏杭沪及外省地
几位刚脱离苦海与苦难的
学子、教授、背气的读书人
留洋生，和乡巴佬……
这些蝉变蜕壳的英才与庸才
组成夏日繁华落尽的春烟和秋梦
北京前门外……(京东大鼓韵)
夏日风景，庇护的前门外……
大栅栏向东几里，才能到硫璃厂？
朝阳门大街，阳光正举……
附近高楼上的玻璃映出
远处的景山。更远的北海，
正眺望……
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风鸣，加杂蝉声，……播送凉荫。
紫禁城高大的建筑——
辉煌的屋顶象一堂历史课……需要远征。
——中南海，汇同十个海子
玉泉山的车马，每天送水及明。
前门外，公主坟，坟头早无！
大前门的香烟盒……
居然出产地是天津、上海、郑州和青岛。
天桥，玩杂耍的……
买艺的、摔跤的好手。
——统统隐迹。
阳谋变阴谋，争权夺势——
从古至今，上演宫廷内斗。
……寻几处王府花园院子
平民百姓落居。嗞啦一声，
豆沫进碗，炸油条入锅……
穿热裤、媚儿裙的小女人
将斤把重的老鳖，往案上一搁，
招呼男人杀了喂正奶孩子的娘。
恭王府里有鸟，啁啾幽鸣……
梅兰芳院子里有拉弦子声
煮韵惊艳，一板一眼京口清唱。
正阳门外，风帆正举，
末班车自子夜晚到晨时
总在绝望时来——。忽悠一下
满厢入坐，绝无闲坐儿。
一朝一代皇城根儿下的人啊，
鼓书艺人笃韵响鼓敲奏……
一代一朝黄马褂，翻锦如旗，
你说那北京，怎么改名北平，
削弱的王朝，怎么又改了模样！
七月流火-会听到飘雪的声音……
1☞
白光一闪炽热在七月流火的城市
陷入不挣的绝境……
何必让一个肉身在救赎中
还原一付烧焦的骨架
从心，取出灵魂——
需要一只火中取栗的铁钳。
旮旯憾动的火如揉碎的日光
炭块一般火红！
我分明听到，雪在远方呼啸
内心炽热的火，如血水一盆
焕发诗的火焰血水一盆！
雪如飞瀑涌动血水一盆！
大汗淋漓的血水……
烧透了我的肝。我的灵魂
——也定是血水一潭。
2☞
七月流火会听到飘雪的响声
七月飞雪会想到火的流光
迅雷般的火焰升腾……
火中之鸟，
是我肉体般的飞雪
一叶舟般的飞雪在火中淬灭
淬火的肉身在流火中嬗变
为七月的农庄
高梁穗般茁壮生长的农民
淬火似的炼就成一棵棵树般的钢筋铁骨
乌黑粗壮的农夫
你们来自火
来自天堂烤晒的一群乌鸦
如朱雀般辉煌
拥有中国脊梁和胸膛的火
此时随火一样的秧苗
团结一心跳着秧歌般华丽的步舞
也随雪挥霍着汗水和暴雨
他们胸膛里装着十亿万亩耕地
他们被十亿万亩地武装
3☞
这粮食的耕耘者
手挥锄头和铁铲的霹雳和雷声
伴着奋飞的雪光
扬起茁壮的汗水
我终于明白那一团团的飘雪
从何而来……。
这些来自胸膛奋飞的雪
覆盖了整个夏天。
我们也由于它……而茁壮！
如禾苗一般，被这些胸膛
一盆血水，滋养。
若雪一样浸泡一个盛夏
若雪一样看到了雪莲在群峰之上盛开
万顷悬崖般的农民
火热朝天的农人……
你们用干农活的火热之手
把我们抓紧
将我们根锄
锄去杂草和灰烬
我们的身体必然如禾苗一样
火热而碧绿，
烧透西天绽放雪莲一般的肉身
也必定如诗如画经历了淬火炼烧
如歌唱乌鸦一样心灵神往
头脑或者是一排排石阶铸就一座图书馆……
头脑，上举到云层里，身子，在云层外，
空中楼阁，一排排，驶进春天的乘凉椅。一座朝阳的图书馆。
……四个冬天充满暖意的蒸汽阀，三盏石蜡灯，
照耀着，作家萧红追悔莫及、逃避萧军情感的旅日的舷窗。
鲁迅去为她送行。他的咳血中……目送远去的背影，
将一包书和姜片，夹在皮箱的旗袍下面，温暖着她的心。
大脑里喧沸的潮汐，泡沫咆哮的飞絮，皆在她的掌心，
那指环，被玉蜇疼，一件蓝格红裙，挂念她无比爱戴先生。
此时，许广平在灯下缝衣。怀抱另一个小鲁迅，用奶汁
烘暖了他疲倦的周身。同在驶往日本的船上，鲁迅期待此去，
周作人，能够返家。章太炎先生不太爱洗澡，这毛病，
在他新婚时，也未打破。爱徒啊，……逆徒。大先生、二先生，
一个嫉恶如仇、一个冲淡平凡。三人在水汀间的雨幕中缠绕。
董彦堂在小屯挖掘，罗雪堂，将龟片卖到东洋……
观堂投湖，义无再辱！将一颗颗头颅，写进《宋元戏剧史》
郭鼎堂永远是小弟弟，我们镣铐沉重轮回的钟鼓声
趋于形成大脑的轮轨。现在上升的头颅，归之于莽原墟烟下。
骷髅妄想的证言。塌陷的眼窝，蝼蚁们筑起巢穴，
在阅读殷墟人的传奇。我们经历的祖先！流进我们的脑海，
在千疮百孔刀耕火种折射中反思狩猎的奇遇。
矛盾的是，子夜在腐蚀中，享受春蚕的啃噬……
曹禺在日出时刻抓住雷雨的轰鸣，
将三个骨灰女人的倒影一个女人的头颅彻底颠覆。
黄浦江的鸦片，如霓虹和鸟在琴弦上鸣叫，
茉莉香片般的王映霞才和朝思暮想的郁达夫缱绻后，
……就宣布结婚。就若水疗馆觊觎，两只鸳鸯，
此时，刺啦一声，又分开了。剑匣中的圆舞曲，
让石评梅高君宇，梅兰殊韵，暗恋着许广平和鲁迅。
均以花落委地，凋谢一粒粒旗袍导航的纽扣堕入红尘，
丽人行胶片套着小城故事箫声，用躲避和亏让，
一圈圈放浪形骸！云蒸霞雾的阁楼，岁月峥嵘与讨伐
巨大的岩洞望眼欲穿，眸子在捉对厮杀的诗人眼中，
挖空了中共女谍，一代妙丽奇女子，黄慕兰郁闷里，
对弈着，本名叫胡寿楣女诗人关露，她的牢狱之劫，
一生屈辱必须归于烟花飘零永远的情人王炳南的日记。
怀念着被诱奸的蝴蝶，戴雨农确实聊费了不少心思。
诤言逆耳的石头座椅在阮玲玉自杀前夜，愈加灰暗，
用侦探小说养脑的钱钟书放弃了百合心，他在杨绛洗澡里，
窥见了另一个围城，一个新中国的革命史，必须割除尾巴。
石头的基座。尴尬的斧头和凿子，雕琢摩崖的石像，
一抔孤坟埋葬着爱因斯坦的大脑，星云图，浩如烟海……
叶芝和里尔克，同样担当过秘书工作，为别人著书立说，
在头脑或者是一排排石阶铸就一座图书馆，对于，
巴尔扎克爱恋的情人，那个在冬季逝去的贵妇人就是乳汁的哺育
在真理面前，他们对峙，但在彼此心中，归于平静……
最后，结束于时光的教养，托马斯曼告诫我们，
回到原始的起点，在卡夫卡面对城堡的歧路上，
那交叉的女性头颅，再也没有出现，如巨大的子宫，
被俄罗斯月亮阿赫玛托娃所珍重，启示着布罗茨基的自尊，
我羡慕的诗人瓦雷利，死后，整个法国为他举行国葬……
作者简介
唐明，著名作家、学者、诗人、画家、艺术评论家、历史学家。河南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闻香识玉：中国古代女子闺房脂粉文化史》(上海三联书店版)、《香国纪：中国历代闺阁演变》(人民日报出版社版)等书，长篇小说《淘米水》《鼠群》《中午》等，长短诗三千余首，另有《中国兵器史》《中国佛典钩沉》《中西方艺术史鉴》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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