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文学社风采)徐 潋/代码的解读,需要文化的基因——简评龚学敏的诗歌《在南部》
代码的解读,需要文化的基因
——简评龚学敏的诗歌《在南部》
徐 潋
(中文系1984级,四川泸州)
诗人龚学敏所写的《在南部》(《西南作家》2017年第一期,第122-123页,总第五期)一诗,也许在其里面似乎有一个代码需要我们去解读,我们才能诠释南部赋予诗人的信息;因为位于“新区”,站在桥的边缘,以一个汉字的力量方能抵达历史文化的底部,如“古道西风瘦马”的一静一驰,冠以“小桥流水人家”就会变为一种基调一样。
一、《在南部》的结构解读
诗人凭借缜密的思维,如舞台道具,打开一把纸扇,而没有留于其山水之景,却外观于内在之象,就飞越南部。这好像在隐藏了什么。
诗人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内容,就以参差错落的语言文字,如成都凸凹的诗歌一样,让我们阅读南部之风之水之桥之城,去感悟南部一部横过历史的一瞬,及其闪耀“新”的一幕。这诗让我们感觉其有“互为”的时空结构。
其始。以宋朝的大背景,作开头,为面,为我们来拉开序幕。再以大桥、书、汉字作为特写,为点,凸显“新南部”因“桥”而有“公园”,继而有“三陈”雕塑,这似乎告诉读者,有了人文的历史,也就有了丰厚的文化内涵。
其间。“一陈”、“二陈”、“三陈”,犹如一幕,二幕,三幕。其行文统于南部而又非为全部的南部,有一种飘逸的感觉。
其后。诗歌以“一江五湖”拓开,再现新南部,表面似乎与开头呼应,却变换了角度,诱导我们走向“比如养心,比如天下柔”,“成为新南部无数崭新的,春天。”
可见,诗歌的导向性是明确了的,把我们引入到一个密码的旁边,不再在乎古代的山水之人情,而在乎“每一个新汉字里”的“新”,在乎“崭新转身的大桥,架在南部”,而非在南部修了一座大桥,也不是像开头“在古典中线装的桥,架在新南部” 那样“新旧”平行;正是这句“架在南部”就跨越了陈述对象南部的空间,也跨越了宋朝历史的壕沟,不会有“十年一觉扬州梦”的伤感,却流露出了诗人“欣喜”之情——历史文化不是推到、抹去。
二、“三陈”的内容略解
下面再说“三陈”。
在古代有“读书做官的思想”,但在科举时代,能为“进士”也是一件难事,如果一家人的几代人有几个中进士的,也有可能;但一家“三兄弟”为“进士”就难上加难了。
而“三陈进士”就降临在大宋南部的陈家,“兄弟同时贵显,时推为盛族”(《宋史·列传,第四十三》,下同)。可以说,三陈点亮了南部的历史天空,赋予了南部文化的树荫,何况还有杜甫等先贤涌至,留下了灿烂多姿的“南部文化”呢。
所以,“三陈”只是南部的一个缩影。“三陈”影响了大宋的文化历史,也返回南部历史里得到了再生。
大陈,名尧叟字唐夫。在《宋史》记载: “岭南风俗,病者祷神不服药,尧叟有《集验方》,刻石桂州驿。又以地气蒸暑,为植树凿井,每三二十里置亭舍,具饮器,人免暍死(yē,中暑而亡;评者注)”等;诗人把它化为“在岭南,一味称为尧叟的药” ……“草药的根一直回到四川”,其中“四川”在这儿应该是大概念了,使之有更大的区域空间。
二陈,为陈尧佐,字希元。有其碑,有南部口音的学堂,有“一条叫做陈的大堤”,有“横亘在宋朝清明上河图最繁茂的笔画中”,“走回家的路上,都是你的名字。” 《宋史》载“天禧中,河决,起知滑州,造木龙以杀水怒,又筑长堤,人呼为‘陈公堤’”可为佐证。
可见,“二陈”的文化开明,有教育、经济等理念,众彩纷呈。
而三陈呢,诗人重在“宋体大写的孝字”。“尧咨字嘉谟,举进士第一,” “尧咨于兄弟中最为少文,然以气节自任。工隶书。善射,尝以钱为的,一发贯其中”(《宋史》)。三兄弟各显神通,不可复制矣。
总之,诗人以桥、树木、碑、井、字、堤等系列物象组合为一枚沉重而深厚的文化基因,构建了一份南部的历史。同时,“新区”园里,开放着诗人期待许久的心绪,也开启着一个南部的未来。
(此文首发于《西南作家》杂志2017年第二期)
徐潋,原南充师范学院中文系1984级学子,风华文学社社员。1988年毕业,一直从事中学语文教育。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泸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擅长诗歌和文学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