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9月2日| 日常
从职场到厨房,那也是一种肉身移民。 从铁肩道义辣手文章到乡居食记四季食谱,那就叫精神移民…… 但,厨房,毕竟仍然是天下。很多朋友喜欢。下午亦农兄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的一群南师大校友读到,热议了,其中一位他的师兄,说要请我喝酒,和我认识一下。亦农说他大概9月中旬来京。感谢亦农兄。亦农兄是我的江南旧闻录系列图书书名的题写者。董博士读了后即跟我联系,要和我讨论出其中提到饮食文章。哈哈,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具体讨论。最近酒多兼自己加压多,颇为疲倦。晨起漫步4公里,左腿酸胀,提不起速度来。今日风几无,却颇多眼泪,不知何故,倒是让干涩的眼睛舒服了些。今晨早饭,终于弃包子改煎饼果子了,厌了。同样8大毛。在头条和微博上发了篇写于2014年的旧作《中元节:江南旧俗过七月半|原乡》江南旧俗过七月半|原乡,今天是中元节,我都过得忘了日子。看4000年政治文明史刷屏。关于4000年政治文明的历史,我强烈推荐1944年云南大学西南联大两校联合讲师瞿同祖先生写下的不朽之作:《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自从读过后,我向许多人推荐过,尤其那些只知道跟我谈国学和传统文化的人。什么叫经典,就是经过时间检验,不因新材料新证据的发现而减掉一丝光彩。《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堪称代表。一条新闻是,入狱4年手机被经办民警私用,处理是涉事警察已被党纪处分。另一条新闻是,南昌洪都中学一班规:无条件接受父母老师引导,鼓励检举揭发,可公开恋爱但要写申请意向书,共计22条,要求“新生入学必背”。还有一条是,9月1日,江西婺源一位女副校长当着学生的面,把孩子们吃剩的早餐全部吃光。网友怒赞:“为人师表,言传身教,这堂开学第一课非常有意义。”这么愚蠢,不,不蠢,无非迎合政治。这么多奇葩的新闻,也是一种时代特色,以后恐怕还会更多,而我们却无从知晓了。学校都这么干,孩子就完了。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秉持跟学校和社会争夺自己孩子的态度,连我太座也接受了我的观点,却被视为教育理念有问题,不知是我的问题还是社会出了问题。诸老师约了好几天,约明后天一坐,我都排满了,只好抱愧。诸老师说,你无业比我在业都忙,无业胜有业。惭愧。哈哈。敲定了周六的行程。钢笔抄了程抱一译兰波诗《黄昏》,我确实是到了黄昏才发社交媒体的,虽然他写的是夏日黄昏如今却已是秋日:“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要想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单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也不算失败者。但这种生活,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侧面而已。中午做饭,清空冰箱,尖椒鸡蛋拌面。不幸的是,不小心用洗切辣椒的手揉了眼睛,虽然手冲过……快睁不开眼了看到郭老师的朋友圈,醒悟过来,于是在社交媒体写了一段话:1945年9月2日,日本政府全权代表外相重光葵,在密苏里号上签署投降书。中华民国代表国民政府军令部长徐永昌上将在日本投降书上代表中国签字确认。 徐永昌,山西省崞县(今原平市)人,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是晋系主将。曾任第三军军长,中原大战晋绥军的总指挥,陆军大学校长,国防部长。1959年病逝于台湾。徐永昌主张自固吾圉,改良政治。1950年他感言:“中国必须经过一位有德有才的总统,任满做了平民,而仍能自然的享受到人生幸福自由,给那些愚迷的野心者看看,观感所及,以后国家才有进步,中国人的人格才能普遍提高。”接着小楷写黄仲则《姜贞毅墓》其二,从前不知姜贞毅是何人,特意去查读了他的故事:我个人觉得小楷是比从前写的有些进步了。也许写文章谋不得稻粱的时候,写字这个旁门左道,也可以成为招摇撞骗的一根旗幡,文人字嘛……看到三联写新城王振华的资源盘,思路跟去年经营报写政商关系类似。这个就是三联的小记者太不了解历史了。知道什么叫苏南模式么?知道为什么其他地方学苏南模式不成功么?知道这里苏南模式如何转型的么?这是一个政治经济社会变革过程……这种暗示明示的写法,我很失望。王个人的问题,自有法律裁决舆论批判。至于类似新城这样的公司,在苏南的传统企业中,那不是单个,而是绝大多数,是它们撑起了苏南模式,苏南经济,至于政商关系,所谓资源,必须回到历史的现场才能真正理解,而不是以今天成功后来看过去。即使存在着一些原罪,残酷性——不仅是过去的传统民企和改制,国企同样有,转制上市这一系列过程,政治和法律都已做了背书洗白,今天如果要追究,在我看来,首先应该追究这方面。今天舆论的一大重头,是大家对文革的关切:9月1日,高中一年级学生历史课本,对文革的定性由“艰难探索”重新回到:“实践证明,‘文化大革命’不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社会进步,而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维持了40年前中共中央关于历史问题决议对文革的定性。尹鸿老师说舆论显示出微弱的力量。在我看来,舆论力量对基层都微弱了,这种转向,恐怕更多与舆论无涉......晚上去姑娘那儿,去看看她们,跟她们聊了会。晚上陪太座吃了个便饭,烤串等,76元。太座给我带了些朋友寄来的书,我一并拎着回家,有社科文献甲骨文和索恩的《圣殿骑士团》《将成为国王的宗教》,汉唐阳光的《王气黯淡——宋元明陕西史》(秦晖老师的)《革命心理学》,麦读的《黑金世界》。告别太座,拎着一包书坐地铁回家。晚8点,7号线达官营东向地铁,两位美女,一位坐着读似乎是上海译文的译文经典版的《1984》,一位站着,手持一本不厚的管理学书。我也在车上读纸书 ,纳粹怎么消灭“不配活着的人”,有限的几个反对者,都以为“元首不知情”,殊不知就是元首下的命令。晚上看新闻,内蒙警方的通缉令。一声叹息。听德德玛“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洗完澡,读书,《战时的第三帝国》,如何消灭那些精神病人和残障人士,虽然早已在各种书里不同程度读到,依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