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悬崖边上的舞者 》第五十一章 文/张含天、朱凤英

《悬崖边上的舞者》
      作者:张含天.朱凤英
作者简介:
张含天笔名大漠孤烟,出生于一九七二年。安徽省宿州市泗县黑塔镇,初中学历。自幼喜爱文学,曾多次在刊物发表文章。后师从于文化名家朱祥先生学习古诗词。曾任网络诗会碧云天诗友会会刊《抖音好诗词》副主编,《现代诗歌》编辑。现为宿州诗词学会会员,泗州诗联学会会员,江南风诗社社长。
朱凤英:笔名骄阳,山东日照市人,自幼酷爱格律诗词,后拜诗词名家朱祥为师,尤擅长于山水田园诗作,其作多次发表并收录于各大网络平台,现为山东积霖诗社会员,泗洲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宿州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碧云天诗友会绝句编辑,江南风诗社绝句编辑。
第五十一章:路在何方
工地上的工棚里很热,房顶的石棉瓦让烈日烤得快要冒烟。远处树上的知了在拼命的鸣叫,吵得人的心里很烦。
我倒在宿舍的床上一动不动,望着被水泥烧得发黑的十指,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的抽搐。身上的肌肉又酸又疼,有时又麻得几乎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别人都去食堂吃饭去了,可我还是累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在这儿已经好几天了,毕竟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生活不是办法。我想结束这种活的生活,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让自己容身。于是,我找到了上次让我扛水泥的老板李文刚,他是这家工地的包工头。
李文刚听完了我的话后,乜斜着眼看了我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找几个人,我把扛水泥的活包给你,另外管吃管住。这样,你可以有份稳定的活,我也省得天天找人,麻烦。"我一听,便问了一句:"李老板,工钱咋算?"他低下头寻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我说:"这样吧,日结如何?每天晚上收工后,你到会计那儿结钱。"
离开了工地,我回到劳务市场找到了老豁,把李文刚与我的想法给他说了。于是,老豁又找到了平时几个玩得要好的人便都搬到了工地。
别看搬水泥的活在平时看起来很简单,可里面很有讲究。今天,我就吃了外行的亏。早晨,李老板通知我去卸货。我和老豁几个人到工地一看,乖乖,三大车水泥,八九十吨。虽说是大活,可我们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多呀。"上午必须卸完,卸完后用雨布盖好,夏天雨水多。"说完,便走了。我和老豁做了分工,便开始了工作。我负责在车上和另外一个人搬,他们负责扛。刚开始见他们都戴着厚厚的手套,肩上都搭着一块破棉布。而我,只戴一副薄纱手套。我问老豁肩上棉布是干什么用的,他诡诈地冲我一笑:"你一会就知道了,今天你必将吃苦头。"我也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可一会儿,他说的话得到了验证。起初,我感觉到手指有种灼热的疼,脱下手套一看,手指上沾满了水泥。灼热的疼,正是来源于它。而身上的化纤衣服,被汗水湿透贴在了身上,沾到水泥的地方,都被灼烧成一个个黑点。望着他们身上的棉织衣服,我明白了老豁说我注定吃苦的原因。棉衣吸汗,化纤衣服不吸汗,他给我上了一堂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一堂生动的劳动课。
我在心里将老豁家的所有女性问候了一遍,也为自己的无知默默地付出代价。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包包地搬着。好不容易,终于在一上午的时间内把货卸完。盖好雨布,回到宿舍,我摘下手套惊呆了。十根手指已经烧得乌黑,上面沾了一层水泥,已经结成了一层。手指每弯一下,都疼的直皱眉头。我不敢大意,找来一把美工刀片,用刀片一点点把手上的水泥刮去,每刮一下,都钻心的疼,而浑身也像是散了架似的,不像是自己的了。"天晨在吗?"宿舍外面有人叫我,一个人随后便进了屋。我一看,是李文刚,便坐了起来。"李老板,有事?"我问。"在食堂没见你人,听他们说你把钱都平均分了,自己一分都没抽。"他笑着说。"你呀,根本就不是包工头的料。这样,我这儿正缺一个收料员,考虑到你人仗义,又有点文化。所以,让你来干,行不行?"他问我。"我没干过,不知道能不能干好。"我诚恳地说。"你肯定行,就是每天将所来的黄沙石子车头数记好,然后做好记录给我就行了。至于工钱,和其他人一样,年底统一结算。用钱,可以预支。"那卸水泥的活……"我迟疑地问。"还包给你们,你有时间就和他们一块干,没时间就让他们干。每包,我给你加五分钱,算做你的管理费。谢谢李老板,真的太谢谢了!"我发自內心的感谢,为能遇到这样的老板庆幸不已。
生活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我犹如一条没有港湾的船,只能一直不停的在海上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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