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五代国门的发掘和认定之因由(2)
2020年第589期总第940期
公众号政委诸葛水洲
公众号主编笔尖芭蕾
吴铁英
(现任满洲里市革命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作者声明
本文作者吴铁英享有著作权,任何单位或个人若引用,请标明作者及文章出处。
诚然,俄国方面上心的是树立两个国界标志,认定两国之国土由此划分。一组两个木标他们未必曰“国门”。
通过上文所述,得知俄国人当时已经认定国界在西伯利亚铁路最东端的火车站马其也夫斯克以东“三里许”。这一铁路上的国界分界点,显然是俄国人依据1727年签订的《中俄阿巴哈依图界约》所确定的第五十九察罕敖拉界堆和第六十塔奔托罗海(位于博罗托罗海)界堆之间的“直线”测定出来的。那么,界标往东、往南这些地方,无疑当是中国地界。大致是在1903年前后,由俄国一位摄影师编制的《东清铁路大画册》(书名有待确认,中方翻印之后,现名《中东铁路大画册》),就将位于马其也夫斯克以东约4公里的一处铁路枕木贮放场视作东清铁路(注意并非西伯利亚铁路)所属的地段,当是一个绝好的证明。况且该贮木场处在中方所称的十八里小站(86号小站)的西面5公里多的地方。
依据诸多史实,笔者卅年前撰写《满洲里的国门》一文时(该文曾发表在《内蒙古地方志·1990 ·第一期》),索性将俄国人所立的两个木标称之为两国共同的“第一代国门”。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起,这一观点不断落实在了笔者所撰写的史志文集中的有关章节里。第一代国门这个称呼的“斗胆”喊出,其意义“窃以为”非同小可,当是笔者多年来所极力追求的“外争国权”之意图的具体体现。早在几十年前,笔者就非常期待在一段时间之内,能够为各方各界所认同。今天看来,幸甚!上下左右均已达成共识,已将两个木标早已叫响为“第一代国门”。此举至少能够表明,我们与俄国“曾经”共同拥有过第一代国门;再是我们“曾经”拥有一代国门以东、以南,包括十八里小站及“东清铁路”(而非西伯利亚铁路)两侧广阔的国土!
若干年前,满洲里记忆图片社的郭满喜老师从莫斯科带回来一张1913年以前俄国发行的明信片,上面有一“杆状”木质地界标志立于铁路旁边。笔者注意到该明信片上面印有俄文,译成汉文,乃是:“后贝加尔铁路——满洲里亚(当时我国东北地区的称呼——笔者注)俄罗斯边境”等字样。木质地界标志,即木标的离地三分之二高处,有《东三省政略》中所说的通透的“双头铁鸟”,即俄国国徽。面南有一横向的木牌,而且上面写有文字,不过很是模糊。与郭满喜老师共同辨认了许久。好像写的是地名,其中有个“P”字。据王旭先生士讲,“P”代表的是俄罗斯。笔者凭多年以来脑海里形成的一代国门的大致轮廓,一眼便确认出这就是魂牵梦绕的一代国门!(一组两个木标之中北面的主木标。)
为了说明上述观点的客观性,引用一段《东三省政略·边务》里的一段文字:“盖此站(马其也夫斯克——笔者注)在中俄交界之区,东清铁路与西伯利亚铁路在此处联接。”
再是笔者上年策划满洲里市博物馆的布展过程中,偶然发现郭满喜老师所携一代国门之原图颇有看点。顺着铁路向右看,即往东不远处看,竟有一群房屋坐落。这一发现,不亚于对一代国门本身的发掘。于是笔者继续搜寻,当真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竟然找到了一张位于第一代国门以东的一个拥有中式门楼的院落。经过辨认,院内共有土木结构的平房4间,其中正房2间。铁路在营房以南经过。最为难得的是上面写有俄文说明,译系“满洲里边防哨所全貌”。还有院落前,有一近身的身着戎装的大清国士兵。该图片的斩获,当为我方在马其也夫斯克以东,边关交通要塞之地,拥有驻在哨所的最好证明。可以推想,作为大清国沿边诸多“卡伦”,随着两国铁路走向的选定和开始勘测,(原先拟走粗鲁海图——库克多博,后改为经过布尔贾——霍尔津。)必然会酌情重新选址定位。这里特别要提到的是苏克特依卡伦,该卡伦原驻霍尔津布拉克(即满洲里),具体位置在今铁路机务段北侧水泉(系一涌泉)附近。通过阅读史籍得知,东清铁路勘测结束的时间是1898年,那么卡伦西迁到边关的时间,必然早于勘测结束的时间。最有可能是在铁路确定走向后,勘测伊始,即1895年或1896 年。还有《满洲里市概况》(日文译本——笔者注)中写到:“原来本市在公历一八九八年正当东清铁路修建时,由于筑路人员的聚集,而成为一个村落。”我们可以体会得到,于铁路关口设立卡伦的原因很简单,俄国担负测量和设计路基这些运作前期任务的人员入境,是要接受检査才能到霍尔津布拉克村落落脚的。卡伦若还在原址,当然不便于在关口上对俄罗斯进出境人员的检査与放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