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1369期】【河南·宝丰】张辰罡丨魔术拯救王希孟 / 四六文摘

魔术拯救王希孟

文/张辰罡

北宋画神王希孟，是在魔术的幻化下，从魔箱隐遁逃命的。世称，他18岁绘制了古今十大名画之一的《千里江山图》，两年后因诽谤朝廷获罪而殁，其实潜隐活了96岁，给后人留下了很多轶文趣事。

宝丰魔术源远流长，有大型魔术，也有徒手技法，有名录的节目近二百项，延伸出的小品更多。那些号称“江湖绝技，神奇妙法”的魔术，皆是鲜为人知的自然现象。譬如：用蜡在纸上写字，涂墨蜡字显现；用米汤画像，泡水画像即出；口含松香粉吹火苗，大火神奇而来；溶解的白磷涂烛捻，待干遇空气自燃；按“醋一油二”锅里烧滚，看似油在沸腾，实为醋在翻滚，醋沸点50多度，并不烫手；高猛酸钾入水变红，绿凡入水变黑，加草酸入水变白。这些技艺，道士做法事常用，魔术演出时常有。而今，“中国魔术之乡”的美誉远播，全国农民魔术从业者十余万，大半来自魔术之乡——宝丰。

溯源魔术在2600年前，宝丰境内的百里石河古代称其“养水”，是“人文三祖”蚩尤的诞生地，养水之名与古代人物“养由基”有关，邑北乔庄村“养水书院”碑文详载。相传，春秋战国之前，汝河南岸集镇里，有绰号“魔王”的武士，自幼练箭，与弓神交。其身高八尺英勇善战，黄发红脸声如宏钟，外貌古怪武艺高强，勤奋爱民走路如风。嗜好杂耍、投镖、舞蹈、变戏法，绝招是“左右发弓箭无虚发，双手接箭支支不漏”。有次强人攻寨，魔王端立寨墙，巍然不动，接收箭雨，待回击时魔王数箭齐发，瞬时伤敌过半。敌观伤箭皆系自造，陡然大惊失色，退兵永不侵扰。时民感魔王功德，殁后恭葬寨南，树碑历代景仰，世称魔王冢，村名“魔冢营”。

有一“百步穿杨”的故事鲜为人知，亦与魔王有关：相传周朝末年，秦国名将白起，领兵即将攻打魏国，谋士苏厉觐见天子周赧王说：“若魏被灭，您必危矣。”原来，此时周朝末代天子仅剩虚名，对诸侯丧失了制约能力。八百年间以孝德治天下，从未设律制衡，久之诸侯贪欲渐升，兵强势大，频犯朝纲。加之佞臣私结逆侯，忠奉天子者了了无几，周赧王唯恐被害，携近臣离都城，逃至宝邑深山避居，静待勤王者谒请。“唇亡则齿寒”，秦若灭魏其势更强，倘若称雄天下对天子威胁更大，故苏厉建议派其前往，劝说白起停止攻魏。苏厉给白起讲个故事：“楚国北部汝河南岸，有位‘神箭手’名养由基，曾与箭客潘虎比赛，五十步外潘虎三箭中靶，而养由基三箭中百步之外的杨树叶。此时有高人对养由基说：有此本领，方可教护名之法。尔恃技好勇，必招天下箭客慕名比武，倘若一箭失手，这‘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神箭之名就毁了。善射者，宜修德静气保名守誉，而非争强好胜自寻其辱。养由基听后肃然起敬，谒拜尊师。”白起听了这个故事，推人及己，若想保住“百战百胜”之名，亦不可轻易攻魏，便借病休战。其实，这个养由基就是传说中的“魔王”，贯穿邑域百里的石河古称“养水”，其姓由水而得。

话说北宋的王希孟，在皇宫里是怎样隐遁潜逃的呢？是年，在京都玩耍的魔术团被邀进宫演出，听口音即知是宝丰老乡，打腔便熟，蓬勃朝气的王希孟，总在台上穿插扮演员，悉知魔箱隐身之法，撤桩前已商定逃遁路径。将被赐死的王希孟，请旨进殿看画时，闪身躲躺门边的魔术箱里，速有旁人折箱抬离。所以，看似进殿的王希孟，便悄然不知所踪，成了古今一大“谜案”。

其实，魔术救人的故事屡见不鲜，在魔术之乡，大黄村丁浩《巧遁圣旨》，救韩店村芮公的故事家喻户晓。相传，皇上命昭武都尉芮振朝送圣旨，接旨出殿见闲臣对弈，遂着迷围观，把圣旨插进皮靴被“小人”告发，皇上甚恼传其回殿。当时丁浩在皇上身边，知老乡莅难惴惴不安，忙起身告退，故意与芮公撞个满怀，捡帽顺势把靴中圣旨易入其内，并亲手给芮戴上说：“快去，皇上等你呢。”被责问时芮公惊慌，回神找不到圣旨。奸臣亢言：“他竟敢塞进靴里，乃大不敬也！”看靴里未有圣旨，诧异的芮振朝茫然不知所措。皇上龙颜大怒：“藐视皇上，依律当斩！”求饶磕头时帽子滚落，蓦然看到圣旨，芮振朝恍然大悟：“皇上，我将圣旨顶在头上，崇敬有加，哪有不恭之礼呀？请皇上明鉴！我是受小人污陷，冤枉啊……”皇上看到圣旨在帽子里，知其赤诚可嘉，乃忠臣良将。皇上最恨奸佞小人，当场下令，把污告者推出午门斩首了。因丁浩这一举动救了芮家，是故，历代韩店芮氏宗亲，对大黄丁氏家族万分恭敬。古今铭史者总是这样，善来善往，福去福随，功德衍世，天不欺贤。

那么，画神王希孟，是因何惹祸烧身的呢？起始，王家凭借瓷器精美被汝州府举荐，其父王敬隆，而立之年到京都汴梁设立汝瓷商行，转眼二十余年，膝下二女皆适官宦，自然在京华有了官亲部族。到了公元1106年，逾十岁的王希孟严然有了成人气象，言谈不俗，出口成章，待人接物有度，往来处世有方。特别是在博学的祖父王学孔调教下，加之先天聪敏，更显与众不同。时年，朝廷开童子科，仗凭个人优势，再有朝中贵人助力，王希孟顺利考入皇宫，与九州奇才互益切磋，学业飞进，志气更满。宋徽宗见其才华横溢，甚觉可造之材，便亲授技艺，藏画任其临摹，王希孟画功陡然飙升。

1113年，18岁的王希孟，尊旨画了一幅《千里江山图》惊艳华都，朝堂盛赞，百姓传颂。宋徽宗十分满意，称其“画神”，并设专殿供展。青春年华，画神自然骄傲；获宠晋爵，众臣徒添妒嫉。《道德经》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自感如鱼得水，在人们的羡慕嫉妒恨中欢娱了两年，公元1115年，祸事悄然降临。冬春间，大地未见雨雪，青黄不接的百姓，以树皮草根充粮度日，逃荒路毙者惨不忍睹。朝廷赈灾放粮也未济于事，皆因灾粮被官绅私劫，未发到百姓手中。王希孟回乡省亲返京后，将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皇上闻而不信。群臣谗媚，尽言官清粮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王希孟声泪俱下，嚎天喊地，愤将地方官吏欺上瞒下，阴险狡诈，造成民众灾苦之事，如实倾诉君臣。皇上毅然置若罔闻，群臣自然指责王希孟，胡编欺君，亵渎盛世。秉性刚烈，愤世嫉俗的王希孟，啼血蘸泪，绘制了一幅《百里饿殍图》公示于众，繁荣的京华景象蓦然被损。龙颜闻知大怒，佞臣煽风点火，皇上无奈，下旨赐死“画神”。

出京巡察的蔡京是王希孟“义父”，返回闻讯，怒责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懂官场险恶，怎能在皇上面前诋毁太平盛世呢？”王希孟振振有词：“我讲的都是实话，省亲路上，亲眼所见灾民饿殍遍野，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截留赈灾米粮，这些你巡察时没发现吗？难到你也睁眼说瞎话吗？皇上不私访调查，群臣们为何不把实情禀告？我如实反映，画幅《百里饿殍图》的实景让大家看，这有错吗?!”

“你大错！特错！鲁莽无知！”蔡京强压怒火。“你知道在天灾之年出现这种现象，朝廷为什么不愿追究吗？国家的赈灾粮是有限的，只能维系俩月的生命延续，而待农物续接几近半年，倘若人人分粮，仅一时充饥，另三个月无粮时，怎样度日？因而官绅获取有限灾粮，亦仅是维系生命而已，毕竟这些是百姓中的精英，是国家必然要保留的力量，这是国策，是政治，是大局……而灾民只有自生自灭了。况且受灾的民众，自然会外出逃荒，青壮年生存机率大，老弱病残者自然会淘汰离世，这就是大自然中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虽不符人道，但合乎天道、大道！君臣悉知其中道理，才心照不宣，密而不彰，这就是政治！自古政治无对错，只有高瞻远瞩，醒智耸魂者，方可觉察明了。”

王希孟若有所悟，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朝廷说的与现实不一致？但他生性耿直，蕴藏豫西人的彪悍特质，仍然对自己的作为不后悔，宁死不认错，令本想让他请罪保命的蔡京也无可奈何，只有任其发展。是日，刑期已到，皇上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王孟希答道：“君让臣死，臣不待不死，我无话可说，恩赐观眼《千里江山图》，便无遗憾了。”皇上笑了笑：“好，准你看后赴死。”王希孟大义凛然，踱步画殿，时久不出，查看殿内空无一人，“画神”不知所踪。皇上迷惑不解时，蔡京答道：“这个‘画神’非凡俗之人，踪影定是躲进画中大山里了，待微臣想法捉拿。”皇上趁势下诏：“好啊，这幅画赏赐予你，啥时捉到再说吧！”蔡京奉诏后不敢怠慢，即在家选一囚屋，将画置放囚笼，煞有介事地等待王希孟从画中出来。并派武士守候窥探，日日报告，以显忠贞。日久事淡，这幅《千里江山图》就由蔡京存藏。为避责断源，免受株连，蔡京利用各种手段，将王希孟的履历档案消毁匿迹，且敕令不准私议传谣。事久年湮，事过境迁，在京入宫的童子王希孟，原籍宝丰之事知者甚少，加之家乡本族近亲，事后避灾缄口，慢慢地，王希孟原籍何地，世人便无法知晓了。为此，其父王敬隆纵施家财，斩断丝连，在京生意找人替当经理，自己退居幕后，以免招摇。之后，蔡京在该画卷尾处题跋文，曰：“政和三年闰四月八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之而已。”对其作者原籍在宝丰之事，只字未提，给后人落下了千古悬疑。

王希孟潜藏魔箱，被杂耍者抬离皇宫后，既不敢在世上露面，更不敢回原籍惹事生非，生怕祸连家亲故旧，便随魔术班云游各地，彩妆扮身，隐匿闹市。一晃年余，奔命的“画神”着实想家，便有了回宝丰老家的念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注明：

此文摘自张辰罡先生待出版的《画神王希孟家在宝丰》一书。

2021年2月21日农历正月初十撰于琼州海甸岛

辰罡创作偶感：

自嘲心语

独处享清欢，

履囊慢盘点。

闲笔写宝文，

静心编奇篇。

醒借希孟魂，

智彰古今贤。

避寒居琼岛，

搜肠故事撰。

征文启事：

第二届全国“孝贤杯”征文启事

作者介绍：

张辰罡，原名陈树钢，中共党员，人社局退职公务员。现为中国楹联学会、华夏诗词研究院、市作家协会等会员，省市妇联家庭教育专家团国学公益讲师、“中原好家风"宣讲团成员，平顶山市健步走委员会副主任、姓氏文化研究会张姓宝丰分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宝丰县诗联家协会副主席、宝丰文化研究会创编部长。已出版《诗联格律》《佛联赏析》《宝邑碑铭》《教子之道》《宝丰诗词选》等七部书，编著叙事万言诗《海南行》，策划摄制《观音故里》专题片，培子独立成家立业，现为海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