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绿肥红瘦时
倚在时光的转角,我捕捉到太阳对大地的眷恋。阳正一片一片地撒着,暖洋洋的。风,轻轻地吹着,柔柔的,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换上轻薄的衣裳,行走在山间,漫步于田野上。红花粉朵,略显倦意,那满眸的绿,却更显得生机盎然。远处,那一片片麦子,褪去青绿,成了满眼的黄,只等太阳那热烈的拥吻,瞬间幸福成金黄。
不远处,蜂来,蝶去,忽而,又有鸟雀掠过,好不热闹。
摊平记忆,挑出热情洋溢的夏天,我看到山峦起伏的四川,那半山腰上,装满童年的小平房。房头边,有一块菜地,还有用竹杆儿搭成的架子,黄瓜藤正甩着曲卷的须子,拉着还没舒展开来的嫩叶儿,正一寸一寸地向上爬着。不要急,不要急,过不多久,就会在这一墙绿色中,开出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来,那花儿,又会从藤里牵出满身是刺的'毛毛虫’。待到黄花凋谢,或是打着蔫时,那'毛毛虫’就会变成小模小样的黄瓜来。可在大人不在的时候,悄悄采下来,甚至都来不及洗,就丢进的嘴里,嗯,清脆、淡香还有丝涩的滋味。每每走过那块番茄地时,眼角的余光总是提醒我,快看,那个小番茄已经红透了!红彤彤的番茄像是涂了层油,泛着光,被番茄枝蔓的六个翠绿的手指,牢牢地抓着。这,又奈何的了我?我左一扭,右一扭,将它生生扭到我的手里,用衣角轻轻一擦,咬上一口,淡淡的回甜,还带着番茄叶特殊的味儿。快,汁要流出来了!赶紧掬上一口。
母亲总喜欢在铺了一地的南瓜藤中,摘些怒放的黄花来,只放了少许猪油、葱花、盐,做成了菜汤。滑顺的南瓜花,至今,还将那丝丝缕缕的清香,存留在唇齿之间。
兰州的夏日趣事,摆放在宽宽在大马路上。清晨跟着一群脖上挂着钥匙的孩子们,一起去买冰棍。去的太早,不见冰棍箱的影子。于是一群孩子决定去他来的路上迎。后来,母亲找到我时,说我在马路上睡着了。给我买了个西瓜来吃,那瓜很大很甜也很沙,瓜肉很红,黑黑的瓜子格外显眼。瓜要当时就吃,瓜子得留下。
夏天,总是吃货幸福季节。初来海盐时,认识了两种瓜:黄金瓜,柱型的小瓜,比母亲的手掌大些,周身金黄,瓜身上均匀地勾出一道道浅浅的沟纹。如若隔着皮儿就能闻到香味儿,那一定是熟透了。我是吃到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皮的。嗯,又香又甜!白泥瓜,略圆些,雪白雪白的,淡淡的甜香,很面,感觉没牙的老人都能吃得。
夏天真的来了!俊俏的姑娘们,换上或长或短的裙装,婀娜着,妩媚着。悄然间,已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择一清雅的日子,约三两好友,闲坐于'再会吧姑娘’,'比利时小熊’是你的专属,'彩虹芝士’捉住了她的眼眸,'黑森林’又刚好满足我的味蕾。呷一口酸甜的柠檬红茶,慰籍一下躁动心绪。邻桌拿铁的浓香,也赶着趟儿,加入我们的畅聊。
激情的夏日里,也可释放出心中的'小怪兽’,来一场澎湃的湿身漂流。将身体交付皮筏,随着它,忽地涌起,尖叫不止;忽地降落,便慢慢找回那颗颠簸开,跑掉的心。随筏泊到宽阔的水域,你是否只能将皮筏弄的原地打转?那就见人近前溅他一身水,爱谁是谁。且用一个爽字全部详尽!
夏天的夜晚也不在寂寞了。月光,如水般泻下,将夜色渲染的有了诗情,画意。还有儿时看不够的星星,不停地眨着明亮的眼。今夜,还能遇着那个提着灯笼,四处闲逛的萤火虫吗?
当你静静地躺在床上,暂无睡意,窗边会飘来青哇的歌声,先是放声欢唱,渐渐地,渐渐地,低声下去,直到你入眠。
又是一年绿肥红瘦时。暖风微醺,我,已沉醉其中。
文/孙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