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芹散文】 雨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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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天
文/海小芹
前些年刚刚开始养花,梅雨季到了,有些担心阳台上的花木,一连十多天的阴雨,怕植物的根被泡烂了。
雨落间隙,大大小小的盆木,虽然被雨滴垂挂得低下头,可是枝叶葳蕤,藤蔓碧翠。花儿照样开,红色放出来,黄色放出来,粉色放出来。花木低头,看自己映在盆脚的模样。
鸟儿照样早早鸣了,蝴蝶蜜蜂委实看不见。但在屋檐底下,雨水淋不着的地方,一只长腿瘦脚的蜘蛛还是将网拉了起来。蛛网也像他的身体狭长瘦窄。蛛网的最低端,网住了几抹雨水,叮当晶莹挂了几串,悬而不坠,可见腿脚虽瘦,织网功夫不错。
雨天,树木底下的落叶也很好玩。雨点打在东头,西边就翘一下,倏忽伸出一只天牛脚,那脚也是细的,曲里拐弯的,急急伸出来,触到凉意,又急急缩回去。
雨天里最好看的是各种淋湿的树干。晴天绿叶婆娑是看不见树干的。到了雨天,张天树干就跳出来恣意水墨画了。
别看樟树老树皮,她的树干经着水最为活泼,像一滴墨滴在台板上,吹墨的是个小孩子,吹吹停停,想向左吹就向左吹,想向右吹就向右吹,吹到半途转道了,也可以。幸好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知道不能将树干吹个头朝下。站在树底下,仿佛在星空底下,任何一个枝端末梢通向的都是不可知的去往。
小区里的合欢也是婆娑大树。树上有鸟巢,鸟巢有朝东面的,也有朝向西面的。鸟巢很高,不知道鸟儿如何做防水。夜里雨极大时,偶尔能听见几声啾鸣。雨声小了,鸟巢便与树叶一样安静。
养花的第二年,父母从新疆回来,回到苏州乡下。老房子周围有一些荒地,每日清晨,父母极早起来,趁天还未热,今天垦一垄,明天挖一块。这周回去,父亲说多了一块种茄子的地,下周再回去,母亲告诉说种番茄的地也垦出来了。
地里挖出的碎砖乱石,就铺在田间,一条条仅有一脚宽的小道便是菜蔬之间的界线。
荒地越垦越多,给母亲说:不要太累。种那么多,也吃不完啊。
母亲回答:那就使劲吃啊。有地不种心里慌,再说这点地在老百姓眼里才巴掌大。我们活动活动对身体也是好的。母亲习惯将农民称为老百姓,回到乡下,唯一这点称呼似乎还保留着她曾经的身份。
出梅了,天晴似火,每日浇花便是必须要做的功课。母亲嘴里巴掌大的地,四处归拢归拢也得要二三分,父亲年轻时做伤了腰,不能提水,那些纵横阡陌的碎砖小路,母亲提着水起码也得跑个几十趟。
每日电话里言及,母亲总是很快活:没事,妈妈从地头那边的井里提水,比从家里提要近得多。
地头的那口井,周围长满了荒草,和母亲一起下地时,母亲总要喊:那边不要去,你不熟悉,我来。
想着母亲颤巍巍将水从井里提上来,电话里说:妈妈,你不要太累啊。虚伪得像在朋友圈对母亲说母亲节快乐。
宁愿每天都下雨。宁愿每天都对母亲说:妈,下雨了。
母亲说:知道,下雨你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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