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始觉温暖在侨乡

●刘洁瑜

南方的冬天温暖如春，冬阳和煦绵软。通往华侨管理区的路段正在维修，路面凹凸不平，车子在坎坷的路上行驶，颠簸而摇摆。

我的思绪背道而驰，奔向童年的记忆深处。华侨管理区的前身是陆丰华侨农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家为安置东南亚归侨而设置的。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名字是分成两部分的：首先是华侨，然后才是农场。

童年时在矿场，邻居里除了知青和本地的职工，还有许多华侨。这些华侨，分多批安置进矿场。很多像我父辈一样年纪的归侨，乍一看与本地人无异，但相处久了，总会有丝丝缕缕的特别之处在不经意间流露。如换季晒衣服时，总多出许多花色鲜艳、款式新奇的丝巾和服饰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也加杂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主妇巧手烹制的各式点心香味四溢，也总是吸引着我们这些“馋猫”。和我们家同一条巷子隔着一间屋子的邻居是一位印尼归侨，90多岁的老婆婆，满头的白发，拄着一根拐杖，经常穿着花色直身长裙、白色的上衣，在矿场大部分职工一大片蓝灰工作服中，就像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显眼。她每天笑容可掬地坐在家门口，对谁都和蔼可亲地打招呼，她还教会了我的母亲做我们最爱吃的焙饼——当然，她的邻居们无论老幼也都亲切无比地“白毛婆白毛婆”地问候着。当年背井离乡漂洋过海，带着乡音远渡重洋客居异乡，衣着服饰也跟着入乡随俗地改变。大难临头，惨遭排斥时，鬓毛衰来乡音改，方觉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家乡的广袤大地同胞亲人啊！

安置进矿场的华侨不过几十户，大面积的归侨主要安置在华侨农场。心念宛转间，车子已经开进华侨管理区。初冬的华侨管理区，天高云淡，风清气朗，路宽人稀，四野归宁，心情也随之舒畅。

没看到我心里期待的充满东南亚风情的靓丽景象，却看到姹紫嫣红鲜花如虹的苗圃基地：金鱼草憨头憨脑，宛若一条条娇憨可爱的金鱼儿在风中摇曳；紫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三色堇排列整齐，像一道道鲜艳的彩虹；金黄色的沐春菊仿佛纯真少女，在冬日里绽开灿烂的笑脸。几十几百万株种在培养盆里的花卉按品种颜色排列齐整，形成五彩缤纷的花海，赏心悦目。

苗圃基地是深圳前海对口扶贫项目，为侨区的贫困户提供了就业岗位，帮助他们脱贫。身着工作服脚穿水鞋的苗圃主人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签下深圳前海几千万的购花合约，现在已经运走一批，剩下的这些花苗元旦前和春节前再运。主人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亮光，看向花苗眼光里也含笑带暖，冬日暖阳般柔软。

北坑村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它的红色历史比归侨史长，1928年红四师十二团攻打百岭指挥部就设在北坑村，1952年国家安置归国华侨时设立华侨农场，北坑村才划归陆丰华侨农场管辖。经历战火的洗礼，经过几十年建设，时光滤去烽火弥漫的烟尘，岁月沉淀了动荡飘摇的浮躁，现下的北坑村，岁月静好，时光悠远。步入村口，春天，种下一颗种子，幼小的生命吸取着日月精华，享受着大地的滋养，焕发着蓬勃生机。

在侨区，种下爱和希望，山水含笑，草木有情，始觉温暖在侨乡。

传说从叶隙漫过

●王映婵

于我，“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再美的金鱼草总不如漫山遍野的奎池油柑。在侨区的某一山路慢慢往上走，只见山道两旁低矮的小树一棵连着一棵，枝丫散开如伞，伞伞相接，阿娜清幽。树上飞珠溅玉的是一个个、一串串的小油柑。这些油柑熟的略带黄褐，饱满而密集成串，大部分已经采摘了。而尚未成熟等待下一批采摘的油柑青嫩如玉，教人想起“娉娉袅袅十三余”的少女。

在一棵棵小树旁流连轻拈，羽状的叶子青幽柔嫩，在枝桠上轻歌慢舞。我在这一大片一大片柔和的绿中恍惚了，旧时光缓缓从叶隙间漫过来。

那一年，他在林间来回踱步，心想，这地方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民风淳朴，怎么会出反贼呢？他一边出神，一边摘了一个细嫩的野果。他用袖子擦了一擦，放进嘴里一咬，酸！慢慢的，他越嚼越觉甘冽，果肉竟不知不觉化为虚无，只剩得满口的甘甜。他又摘了一个嚼着吃了，真的回甘无穷啊。他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吃到肚子咕咕叫才作罢。后来他问了一下当地的老乡，才知道这碧绿浑圆、一不小心便满地打滚的小东西就叫“油柑”。他想，平了反贼后，他定让当地的百姓广为种植，再往外推销交换粮食，一定会让当地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的。他不知道多年后，这小东西喜欢华侨这里的土质，酸味已经很浅，而进化得越发香甜甘冽了。他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只有“平反贼”。这里山峰连绵，草木蓊郁茂盛，是反贼藏身佳地，于是，皇上派他作总兵来这里平反贼，以保当地太平。只是，听说这里的反贼刁钻狡猾，并且凶狠毒辣，很难对付。他忧心忡忡又饥肠辘辘，只得呼唤手下继续赶路。随着“驾”的一声，枣黑色骏马扬起前蹄，飞奔而去，翻滚的尘烟在阳光下无奈地飘散，最后归于沉寂。

不久，总兵远远看到一面旗子飘扬着一个“酒”字，那是一个简陋的草棚子搭成的酒家。总兵叫了满满的一桌酒菜，唤来店小二一同进餐，以便向他了解反贼的情况。店小二说，前面二里处杨桃花开得绵密繁茂，便是反贼经常出没的地方。

“杨桃？”

“将军没吃过杨桃吗？杨桃是本地的特产，杨桃花细若米粒，其花艳若锦霞。”

他举目远眺，却无法看到二里之外那片开到荼蘼的紫红色的杨桃花，只是望得到四周一片翠绿的树木，那树木的密匝繁茂仿佛每一处都可以不动声色深藏一个匪贼。这样一想，总兵不禁打了个寒噤，底下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总兵叫一个随从在前面探路。不一会，那个随从回来说，前面一路通畅，果见有紫色的杨桃花林。他心事重重，小心前行。不久，一片如火如荼的紫色的花海出现在眼前。他下令随从停下来从长计议。他本想叫一个手下先穿过那片树林，确保安全无误自己再前行，可是又担心手下平白送命。他四处观望，发现四周一片静谧，风似乎静止了，树木纹丝不动，感觉凶险恐怖。突然，他心生一计，何不往密林中丢块石头，如若没有鸟从林中飞出，可见鸟已经被贼匪赶走了，定有反贼在里面；如若有鸟飞起，则没有贼匪藏身，便可安全通过了。

石落林中，群鸟飞起。总兵大笑，领头穿过杨桃树林。只是不过半里路，在一个山道的转弯处，一个绳套“呼”地收紧，套住了总兵的头。他被绳套连头拔断。总兵就这样丧生于反贼诡诈凶狠的奸道中。

可怜这位姓王的总兵出师未捷身先死，杨桃花仿佛一日之间就枯萎了。等到多年后，杨桃花才复又开得繁繁如锦，其香甜饱满的汁液没有一个地方的杨桃可比拟，我想也许有忠魂烈骨的滋养吧！为了纪念王总兵，华侨至今犹有“王总兵墓”。

一颗油柑从指缝间滑落，在丰茂的土地上打滚，仿佛旧时光哗地从指间遗落。光阴一下子瘦了下来，却滋养了侨区这片物产丰盛的大地。那鲜美、滋味独特的果实，就像旧时里招摇的酒旗，教人想起“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花果飘香侨区行

●陈小坚

初冬的周末，阳光出乎意料的明媚。和风轻吹，车路两旁的树木花草随车的前行不断飘进眼帘。我们象一群从笼里放飞出来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心情象林间潺潺的溪水，轻松欢快。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华侨管理区的深圳前海扶贫产业苗圃基地。还没下车，远远就听到前面的文友“哇，好美啊”的欢呼声。我赶紧下车，快走两步跟上前去。

眼前是一片花的海洋。红的黄的紫的粉的花开得正热烈。不同的颜色纵横交错，形成大小不一的长方形、正方形、不规则图形。放眼望过去，象一幅浓抹重彩的油画。仿佛知道有远方的客人到来，那些花象一个个青春年少的姑娘，脸上洋溢着朝气。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的笑着。几只蝴蝶和蜜蜂悠闲地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似一根根彩线牵着我的眼眸徘徊其间。花圃的后面，一两间朴素的平房；远处，是起伏的群山……恍惚间，我仿佛走进了“夹岸缤纷”的桃花源。深深地吸几口山村清新的空气，我发觉，说出来的话都有了淡淡的香味儿。

苗圃基地的负责人告诉我们，目前23亩园地种植的有金鱼草、矮牵牛、三色堇等八种花。而我对三色堇和金鱼草的印象最深，情有独钟。三色堇是冰岛、波兰的国花，适合露天栽种。有紫、白、黄三种颜色。由于它的花瓣看起来象猫的脸，故也被人叫做“猫脸花”。我细细地打量着它们，越看越象一只只小小的猫咪，仿佛对着我说：“欢迎欢迎，你可以把我带回家哦！”可爱极了！其花语是：我一直思念着你！适合送给喜欢的人哈！而金鱼草因花状似金鱼而得名。同时，它也是一味中药，具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可盆栽。因其花色艳丽，有白、淡红、深红等色，非常适合观赏。

花香暗涌，花色妖娆。穿行在花的世界，你会逐渐忘记都市的喧哗和烦忧。花虽然比人的生命短暂很多，但它们在短暂的生命里，无论面对严寒还是酷暑，都热情地绽放。带给我们美的同时，也激励我们奋发图强。跟它们相比，我们还有什么值得介怀和抱怨的呢？我们理应抱紧春光，勇往直前，象花一样热烈的生活，激情工作，坦然面对人生自然的凋零。

鼻端还萦绕着缕缕花香，我们又来到了占地30亩、奎池村入口处的豪哥印尼生态果园。这里主要种植马来西亚红杨桃，金蕉，海南菠萝蜜、泰国莲雾等热带水果；还有各种稀有的花草，如龙吐珠、南非叶、鸡骨草等。其中红杨桃远近驰名，供不应求。它具有独特的蜂蜜型风味、果实肥硕、汁多渣少、肉质爽滑可口，有清咽润喉、解酒解毒等作用。在园里，我们品尝了名不稀传的“酥甜无粕”的红杨桃、酸甜可口的蕃茄，还有入口回甘的忧遁茶。我们一行人在果园里四处观赏拍照，在那里见到了遮着面纱的红杨桃、久违的有着童年记忆的指甲花、大红花等。我们或坐着品茶品果；或闲聊；或在一棵不知道名字的树旁，欣赏奇异的花姿。哦！春天，一不小心落到了这里！园主热情温和，不断地为我们续上热腾腾的茶水，向我们讲解果园的前身和发展蓝图。这样一个午后，大自然没有凋零的迹象。一两声鸟鸣、三四只蝴蝶、五六色花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园的花草瓜果，加上空气中泥土混着植物的芳香，虽然喝的是有点甘的忧遁茶，但却有酒醺的醉感。“忧遁茶喝了可以忘掉一切的烦忧呢！”园主人继续介绍……

奎池油柑山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漫山遍野。什么是有生命力的油柑！说实在话，我只见过市区水果店里油柑的“散户”。从来没有看过生长在树上的油柑。奎池山的油柑个大，珠圆玉润，粒粒饱满，象一颗颗翡翠色的珠子，一串串缠绵地抱团挂在树上，让人看了心都化了。油柑山于1985年开始零星种植常规品种，1990年改良，1995年开始大面积推广。目前全区油柑种植总面积达到2000多亩。一年收成两造，年产量7000多吨，年产值1050多万元。产品远销广东珠三角等地，被人冠以“绿色水果”、“健康食品”美称。值得一提的是，每到收成季节，漫山遍野的油柑树便成为一道风景线，吸引众多游客前来观赏，充满发展绿色旅游观光农业的潜力。

绿色的侨区，甜蜜而芬香的侨区，充满了无限商机！当我们坐上回程的车，在落日余晖中，我回头望华侨管理区的山山水水，一片暖色在眼前氤氲。“怀暖天香宴果，花队簇、轻轩银蜡。”不知谁，口中念念有词……

舞动的侨区

●叶子绿

开车穿过侨区不算热闹的街道，路边多是些在健步的本地人。如果眼神正好跟他们对上，他们会露出很是亲切的微笑，让我感觉到他们的热情和友好。

我们信步至管理区前面那个宽阔的运动广场。广场上有四五个小孩在追逐打闹，时不时传来童真的笑声。广场的一角的大树边上安装了好些运动器材。扭腰器上有一个老年妇女挺是灵活地左右转动着她的腰，像是在跳着恰恰；扭腰器旁边的太空漫步机上也有一老年妇女在有节奏地摆动着她的双腿，像是在跳着踢踏舞。两人时不时地用我听不懂的方言交谈着，而她们的视线却一刻也没离开广场上嬉闹的孩子。她们身上传递出来的悠闲，不像是被困在带孙子孙女和日常三餐烟火里的繁琐之中的家庭妇女，而更像是在迎着阳光起舞的角儿。

如约进入华侨管理区中心的大院，偶然看见侨区的地区行政图。我盯着这个地图全貌，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个充满活力的舞者形象。

她双臂张开，右手低垂，像个京剧演员在抖袖整理着服装，以最佳的容装迎接着客人的到来；左手高高举起，像在甩出它长长的水袖，迫不及待地招袖欢迎各位前来的客人；右脚稳稳着地地站着，左脚稍微抬起正准备向前方大迈步。一个一脚稳踏大地，一脚迈步前行，双臂张开，左右手高低摆动，扭动着全身的活泼的舞者就在眼前。

这让我想起了那个2008年特有的“中国印·舞动的北京”徽标。相比之下，这不是活灵活现的一个现实版侨区徽标吗？这个舞动的人儿不正代表着汕尾侨区正以改革开放的姿态，欢迎四面八方的投资者和观光者欢聚侨区吗？这个张开双臂、双脚前迈的人儿不正是侨区政府和人民欢迎宾客的热情和真诚的体现吗？这个刚柔并济、形象友善的舞者不正是“活力侨区、人文、侨区、和谐侨区”的代表形象吗？

一个人民生活状态和地区形势图如此默契吻合的地方，一个面积只有32万平方米，人口也只有2万人，安安静静地偏安汕尾一隅的地方，一个几十年默默耕耘只发展农业，让各地归侨融洽相处的地方，一个民风淳朴却有着丰富多彩的民俗风情的地方，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给我的是一个风姿绰约但又充满动感活力的舞者印象。她在以一个舞者的形象告诉我，在如今的大好形势里，侨区又可以大展她们的独特风采，秀出它们的独特舞姿了。

当侨区舞者形象深入我心时，一路前行，一路舞动。花海里的三色堇就是迎风起舞的伦巴姑娘，性感迷人而又热情缠绵，舞态柔媚，步法婀娜，若即若离地挑逗着穿梭其中的文人骚客；生态园里的红杨桃就是自娱自乐的华尔兹美女，随着柔和的秋风旋律优美抒情，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奎池山上的满山油柑则是排成各种形状的桑巴队伍，后者扶着前者的腰，灵巧地扭动着她们的胯部，活泼而又热情地大搞了一场狂欢舞会；就连那座断了头的鳗鱼山都在有节奏地扭动着它的身躯，似乎在跳着顿挫感非常强烈的探戈；更别说穿梭于花海果园中的那些俊男靓女们了，我一眼眼看去，她们也都在这五彩缤纷的花海中，在品种多样的生态园里，在果实累累的山头上，翩翩起舞，或古典，或民族，或现代。

原来，进入一个舞动的地区，也是会受到感染，跟着起舞的。

侨区印象

●张伟红

天空湛蓝，阳光和煦，云淡淡风轻轻，深圳前海扶贫产业苗圃基地种植着五彩斑谰的金鱼草、碧冬茄、三色堇、大花海棠等鲜花，每一朵娇艳美丽的花都富有一个诗情画意的花名，金鱼草因形似金鱼而得名，有白、淡红、深红、深黄、浅黄、黄橙等颜色。金鱼草不仅是观赏花，而且是一味中药，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消肿之功效，也可榨油食用营养健康；碧冬茄，喇叭形的花似牵牛花，有红、粉、紫、白、蓝，以及各种彩斑镶边等色，映入眼眸里的是美的视觉享受，有着“花坛皇后”之美誉；三色堇花朵有紫、白、黄，故名三色堇。鲜花一朵朵怒放汇成花的海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蓝天衬托着色彩斑斓的花海，又如在大地上挂着一巨幅姹紫嫣红的水彩画卷。

侨区里的越南小村，一个有二百多人的村庄，村民们都是能说越南话的越南归侨。在一个养殖场驻足，碧绿的鱼池水波荡漾，四季常青的红千层树，红艳艳的花一穗一穗，鱼群在池塘里悠然畅游，有的小鱼调皮地跳跃出水面观赏“万绿丛中一点红”，艳丽的红千层是池鱼眼中最美的观赏风景。“嘎嘎嘎”鸭子嘹亮的歌声唱响了寂静的养殖场，鸭子身着黑白分明的羽毛格外亮丽，有的在池塘游水，有的陆地上徜徉，生动有趣的是鸭群之中有一对鸭子嘴对嘴深情地亲吻，原来动物也懂得爱情。胡须鸡，喂养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它以颔下有张开的髯羽、状似胡须而得名，胡须阉鸡肉质嫩滑，味道鲜美。“百鸟之王”雅称的孔雀，大铁笼里有十多只蓝色、绿色和白色的孔雀，一只白色的孔雀特别显眼，淡红色的眼睛，羽毛像洁白无瑕的雪一样，极其美丽。这时，一只绿色的雄孔雀在赞美声中将尾羽高高竖起，徐徐地舒展，像一把古典的宫廷扇，绚丽夺目，“时花无花情花开，羽绒豪放若天娇。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孔雀是极为珍贵的观赏鸟，孔雀开屏象征吉祥如意前程似锦，是吉祥之鸟！

北坑红色村，五百多人的村庄，一巨幅“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石雕矗立在村口，两棵见证着历史风云变迁镇村的古榕树，悠闲的长廓，绿色草圃上放置一些运动健身器材，荷花池塘，洁净的小巷，农屋前面围着白栅栏，石卵路，洋溢着一派创文创卫振兴乡村的新气象。在北坑村有一座祠堂是红四师十二团攻打百岭指挥部旧址，旧址记载着一个广为人知的红色故事。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后，地主劣绅跟国民党军队勾结，革命工作困难重重，海陆丰农民运动领袖彭湃派黄符到惠来负责“海陆丰东南的农民向惠来发展并准备惠来的暴动”工作，决定先攻打百岭反动匪首肖觉的白旗队。红四师十二团追歼白旗队至北坑，在北坑村祠堂设下攻打百岭指挥部。1928年1月16日，红四师十二团在当地农会会员协助下，进攻百岭，北坑和碣石赤卫队积极配合战斗，白旗队防护城墙二丈高，路口密布竹钉，层层设防，红军和赤卫队冒着枪林弹雨一次次冲锋陷阵，附近村民得知红军攻打百岭，纷纷自觉到前线送水送娘，有的拿着棉被棉衣挡子弹，高举大刀呐喊着跟红军往前冲，战斗十分激烈，围攻三天还不能拿下百岭，红四军师党委书记唐维十分着急，便带了几个战士去围墙观察敌人动静，不料被敌人发现，中枪壮烈牺牲，战士发誓一定要为唐维报仇，化悲痛为战斗力量，发起猛烈攻击，终于在第四天晚上取得攻打百岭的最后胜利。红四师十二团攻打百岭指挥部旧址现成为北坑村不可磨灭的红色印记！

奎池甜油甘闻名遐迩，连绵起伏的山坡上一棵棵油甘树长满了硕累累的油甘，玲珑的生油甘像一串串碧绿的珍珠，成熟的油甘呈褐色，密密麻麻压弯了枝头，亲手触摸采摘着油甘，颇有陶渊明诗句中所说的“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愉悦之感。品尝着现摘的油甘，肉厚核细质脆，慢慢地咀嚼，甘苦交替，化苦为甘，像潮汕人品功夫茶，苦后回甘，口舌顿时生津。伫立在油甘园地，眺望满山遍野的油甘树，心生感慨，万物都有轮回，昔日酸涩解腻卑贱的小吃如今已轮回华丽转身为价格不菲的绿色食品，具有“降三高”和“含硒元素”的保健功效，而成为珍馐美馔的天然原生态养生食品。

鳗鱼山独树一帜，因形像鳗鱼而得山名，果树茂盛的鳗鱼山流传一个久远的故事，相传明朝一位国师夜观天象，发现南方天象有异像，反贼要乱江山之像，上京禀报皇帝，皇帝听后大惊，命国师沿线索追踪到鳗鱼山，发现了这条地形如金龙内藏黄金的“活鳗鱼地”，必须做法破风水，方可保太平，于是，当即用黑狗血、公鸡血等物泼在鳗鱼头处（鳗鱼山头，传说有两个眼），组织兵力深挖数十米，斩断鳗鱼头破了此风水。因为这个国师是个驼背，所以就流传下“腰龟道、杀鳗鱼”的有趣传说。鳗鱼山，因为记载着一个传说故事而变得更加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