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无尘 || 桥北街那棵大槐树到底多少岁
桥北大槐树到底多少岁
□净心无尘
桥北大槐树多少年了?现今的人对这个事儿还真有点儿争议,有说二三百年,有说五六百年,有说千把年,有说两千年。如果在20年头里,这个问题你别争,随意去问问在大槐树下祖辈居住的老一辈们会这样对你说: 唐槐!两千岁!秦琼平叛挂过匾。这些老人们正是我父亲的那一代人,今已有100岁左右了,他们从幼年就听大槐树的故事,又把大槐树的故事讲给了我们,我们好奇而认真地听着记着。假如我们这一代没有了,大槐树的故事谁来往下讲?
“百年银杏千年松,万年柏树逞英雄,柿树不老与柏争,死不了之老槐翁”。这是古人们几千年来,对长寿树种年龄的特定评语和经验总结。至于咱卫辉桥北大槐树有多少年?还未见有史志祥细记载,尽管1993年10月版《卫辉市志》321页,载有“城关镇德南街路东有一古槐,相传为明朝时种植,人称“大槐树”,树龄约五百余年……”,还对罗圈银杏树、比干庙古柏、孙杏村古柏、尚庄侧柏都定义在500余年、或四五百年,总觉得是否有点笼统了?我说这些可不是否定指责“市志”不好,而是想民间口传传说也别认为不可信、无道理。比如罗圈村的古银杏树,当地百姓谁都知道它已有千年了。
桥北大槐树
桥北大槐树,当地人民对它十分敬畏,正是由于它的古老而神奇、坚毅而茂盛所致,盛夏——它给人一片翠绿和荫凉;寒冬——它给人一种古雅和精神,它正以无私的奉献庇佑着一方热土。当地人民也没有辜负了它,处处供养爱护着它,比如大槐树东侧的树干长压在一家民房西墙上,房主人恭恭敬敬地让出来,再与邻居买砖买灰加固西墙,保护树干。
曾记得: 1968年2月2日、农历正月初四的那天傍晚,大槐树下路东大杂院的老阎叔邀请我父亲赴年宴,还邀请了德北饭店的王兴旺大伯(桥北西街人)、德北理发店的孟宪云大伯(桥北西街人)、城郊医院的庞大夫大伯(桥北德南街人)、城关医院的中医大夫老毕叔(桥北严光街人),那时我11岁,偷偷跟在父亲身后也进阎叔叔家了,还挣了六毛钱的压岁钱。他们边喝酒边聊大槐树,当他们说大槐树两千岁了的时候,我抢话说“两千年了!恁咋说两千岁?”。“你个小兔孙儿,大槐树长两千年了,成神仙了,叫老槐爷,对老槐爷不能说年,要称岁”,老阎叔捏捏我的小脸蛋儿,笑哈哈的对我说。
曾记得: 大槐树下路东赵邦友叔和其母赵奶奶,大街口(指西街和德北、德南街丁字口)路西的尚清贵叔,西街东头大槐树下路南李家院(我家曾住过的老杂院)李继九老奶奶,李家院西隔壁宋家院宋大娘,还有西街东头路北的候叔、崔叔、张延会爷爷、付春枝姨、白海棠姨、老徐叔,西街中西头的刘大娘、齐连英姨、周大伯、买德英姨、李培华姨、卖蒸馍的吴老太等等,经常听他(她)们叨叨大槐树的传奇故事,大槐树两千岁的句句言语。
西街东头的老槐树
曾记得: 中原名儒李敏修的亲叔伯八弟媳徐孝兰大娘(西街人,教师,我过命之交异兄李再留的母亲)、王耀庭大伯(西街人,著名诗人王绶青之父)、老秀才郑伯明叔叔(西街人,教师)、台儿庄大战抗日英雄张文清叔叔(西街人,我光肚儿发小的父亲)、清末皇太医顾天寿大伯(西街人,我父亲的磕头兄长)、民间祖传老中医马清贵叔叔(德北街北阁门里人,我父亲的磕头兄弟),这些老人家们都是与我家有着特殊关系,几乎无话不谈,我小时候也经常听他们讲大槐树的神奇传说,最难忘怀的就是唐朝秦琼到长垣平叛,路经汲地(卫辉),祭拜大槐树挂匾之故事,记得他们讲那时的大槐树已经有一搂多粗,几百年了。
曾记得: 许多老人讲,西街东头大槐树、西后街大槐树也有八九百、千把年了,你看树干内都空了,但仍很茂盛。联营公司后院儿大槐树(现比干大道河园段路西)不比西街西后街那两棵细,但它年轻,最多三四百年,它树干结实,据说是桥北大槐树根引根而出长的。桥北大槐树根盘踞很广,直达卫河桥下河床底部,吸水分充足,才使它叶干茂盛,卫河改道了,且残沟水污染了,会导致大槐树衰竭。
桥北大槐树,名气赫赫,响五湖四海,叙述着卫辉千年风情,记载着卫辉千年史变,但愿它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
2020年11月29日
农历庚子年十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