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盘子成为终身噩梦: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家暴男
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比网友们挂在嘴边的孤独终老要可怕很多倍,其中一项就是嫁给了家暴男。
豆瓣高分美剧《紧急呼救》第二季中消防员巴克的姐姐名字叫麦迪,麦迪是位非常聪明、美丽、大方又热爱护士工作的女性,她的丈夫非常英俊帅气是个医生,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个高富帅。
原本以为她的生活会随着结婚而非常幸福直到直到永远,就像童话故事里仙度瑞拉的故事那样美好。然而她的噩梦从打碎盘子打碎酒杯开始逐渐黑暗汹涌起来。
曾经她非常看不起那些身处家暴却又不敢离开丈夫的女性,没想到当她自己遭遇家暴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怒不敢言,只能隐忍被打被踢被揪头发,硬生生活为了自己看不起的样子。
她为自己感觉耻辱不堪,她看不起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而在后续剧情中她终于选择逃了出来并且申请离婚,在雪地的扭打中获得了自由,而创伤后应激障碍仍然成为梦魇,每次打碎什么东西都会让她心灵猛地一震。
打碎盘子成为一件挥之不去的触发机关,以至于她在面对后来的伴侣时都会无意识去回避抵触这件事。
因为麦迪的丈夫存在某种完美主义偏执性格,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完好无损,必须按照他的计划来。
有些人想要帮助麦迪,结果每次的逃跑导致了更多人受到伤害,也让麦迪的创伤更加深沉,身体上的痛楚也许去医院可以四个月之内治好,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却像恶灵无法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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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消除家庭暴力日是每年的11月25日,国际消除家庭暴力日是全球范围内为了对家庭受害者已经造成或可能造成身心伤害的暴力行为进行遏制而宣传制定的日子。
近期有看到社会上关于家暴的新闻:
2020年3月,夫妻感情破裂妻子小洪向本院诉请离婚。起诉前丈夫小蔡曾多次对小洪进行威胁恐吓吵闹,甚至在两个孩子面前将菜刀扔向小洪,致妻子小洪头顶部受伤流血。
这样充满暴力的婚姻真的还有必要维系下去了吗?真的要为了孩子,为了金钱物质而不离开这样的人吗?
也许处于家暴中心的妇女形成了某种习得性无助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情况下会让人不想亦不能离开这段婚姻,妻子可能会对家暴男产生的特殊情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生作用的关键信息在于受害者内心坚信:即使离开也没有好下场,还不如屈服放弃挣扎。
这就是受害者内心所坚信的事情,内心早就放弃了挣扎,在这种被侮辱殴打的习惯中放弃了挣扎的欲望,甚至开始自我安慰:“他会好起来的,也许我下次可以做到完美......”
可悲的是世界上几乎没有完美的存在,但是暴力与偏见却仍然在横行霸道,受害者如果陷入了这种习得性无助,那么就无法让自己判断真正的是非对错。
有的受害妇女拨打报警电话也是非常犹豫的,甚至拨通后又什么都不说甚至直接挂断,这种现象也是常有的。
有毒的罪恶婚姻可会给人造成某种习得性无助的认知思维,受害者觉得自己的挣扎是无效的,人如果放弃了挣扎,就会有自我安慰或者自骗机制,因为她的内心觉得再怎么挣扎都没用倒不如讨好施暴者。
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中也可以看到被绑架者会对绑架者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甚至帮助绑架者逃脱的情况,这也是某种合理化的防御机制。
受害者各种合理化的思维很多事情都慢慢越走越窄,把更多积极的可能性慢慢地降低到了零点。
有的受害者也会说明这种暴力就是上天给自己的安排和试炼,只有自己才能拯救他,只有自己愿意爱他,其他人都不了解他,自由都是假的虚的.......受害者运用甜柠檬的自骗机制给自己的隐忍安排更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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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终究是某种合理化的自骗机制,那种欺骗自己或者自我安慰逃避应对家暴问题其实区别于以问题为中心的解决机制,因为并不会直接解决问题,那种本质的逃避思维会否定现实情况,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途径。
家暴受害者需要考虑到怎样的方式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的生活能够良好运营下去,摆脱家暴就要走出自骗机制,从识别出家暴的信号开始就要拒绝家暴,家暴的信号通常包括暴躁的性格脾气、动手动脚、偏执的人格、没有耐心、不尊重人、烟瘾酒瘾、没有长久工作、人际关系不稳定......
比如暴躁的行为就是某种潜在家暴的征兆,暴躁型行为是被社会定义为产生有害结果的任何行为,无论结果是身体或言语敌意的结果,还是愤怒狂暴声调、挫伤感觉。
那种暴躁攻击通常表现为威胁性的,提高的声音,暴躁性其实是许多人的问题,有的人只是暴躁而不是家暴,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受害者可以在舒缓环境下痛定思痛远离不和谐的人。
除了妇联附近邻居父母朋友的帮助,遭遇家暴的受害者需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自身的权利。
《反家暴法》明确可对家庭暴力的界定:家庭成员之间以殴打、捆绑、残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经常性谩骂、恐吓等方式实施的身体虐待、精神控制等侵害行为。家庭成员包括父母孩子还有亲戚,恋人之间的暴力可以划分为亲密关系暴力。
反家暴法把经常性谩骂、恐吓等行为也定义为家庭暴力行为,而家暴施害者违反人身安全保护令并且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家暴对于孩子也会有非常多的负面潜移默化影响,可能会影响孩子的整体人格。
基于人群的代际家暴影响传播研究中的发现,目睹家暴对成年人的总体健康没有影响,但是父母目睹家庭暴力的儿童健康状况较父母没有目睹家暴的儿童差。
而父母经历或者目睹了家暴可能本身就会施加更多负面影响给儿童,产生踢猫效应,暴力的传播是连锁的,而儿童本身又目睹或者经历那些画面也可能产生某些急性创伤应激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等问题。
喊叫争吵、摔东西、肢体碰撞是夫妻之间家暴争执的主要形式,经济问题、嫉妒不忠、酗酒等是家庭纠纷暴力的最常见原因。
在目睹这些家暴行为形式后,孩子的情绪主要由恐惧情绪占主导地位,后续的研究表明孩子的社交功能会受到影响,并且人际关系中被孤立或者出现暴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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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家米里亚姆实施了一项对500多个家庭20年纵向跟踪调查的研究,发现曾经遭受过家庭暴力的儿童在成年后也有遭受家庭暴力的危险,而且发现了三个因素是最有力的预测因素:
①青少年时期的严重行为问题;
②家庭暴力的暴露;
③父母的严厉管教权威惩罚。
小时候遭受身体虐待最有可能在以后的生活中与暴力的亲密关系形成某种『创伤连接』,把暴力当成爱的形式,把受虐当做被爱的表现,而且这些暴力的交流方式与交往模式不容易被取代,最好能够在一开始就没有家庭暴力,才不会让受害者蒙受一生的噩梦。
报告中也看到男性和女性同样可能实施身体侵犯行为,超过20%的男性和女性都曾对自己的伴侣施暴,而其中5%的暴力行为会给伴侣带来严重伤害。
在发生家庭暴力的家庭中长大的儿童比其他人更容易诉诸暴力行为或者隐忍家庭暴力,甚至将暴力循环延续到下一代。
近90%的暴力施害者小时候就看到家庭暴力,很多人自己作为施暴者也是暴力的受害者。这让我们思考那些施暴者曾经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施暴与受害似乎成为了某种死循环。
殴打也会对殴打者本身造成可怕的影响,就好像物理学中的反作用力,我们无法欺骗那些不相信自己的人,我们无法伤害到那些不爱自己的人,暴力并不会让施害者自己感觉良好,那些施暴者或许也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
曾经的那些黑暗历史让施害者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来对待身边的人,只是好奇这样的人是如何吸引到能够喜欢他甚至愿意与他结婚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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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的依恋意味着个人有种无意识的、自动的本能去保护自己所依恋的人,虐待所爱所在乎的人是一个人能做的最具自我毁灭性的事情。
或者说这个人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失去了同情心同理心,或者已经『不爱了』,所以才能伤害伴侣如此理直气壮。
施害者的自我意识通常是非常脆弱的,他们需要很多来自他人的积极反馈才能感觉良好,他们内心存在偏执类型的自我怀疑,施害者极度害怕被拒绝、不称职或被抛弃。
无法适应分离焦虑终究让施害者成为控制狂,所以被家暴的妇女可能会被跟踪被重新“绑回来”,这其实也是非常细思极恐的问题,有时候法院申请的人身安全保护令并不是万能的。有的施害者如果铁了心要违法,那么不和谐的事情就可能存在一定的发生概率。
所以受害者本身也要学习必要的靠谱的防身术保护自己,人们相信他们有权感觉良好,即使是施害者认为所有事情都要以他为中心,全能自恋也是施害者人群容易出现的性格,他不会感觉内疚,甚至会秉持自我中心的观点来责怪受害者:
“你看,你总是不能做到完美。”
“如果你不逃跑就不会挨打这么多次。”
“下次再跑,我会打得更狠......”
“因为你的不顺从,还有更多人会因为你受伤。”
“这都是你的错。”
......
施害者的那些理所当然的言论总是让人觉得晕乎乎的神乎其神,我们叫不醒内心已经腐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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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能因为叫不醒施害者就放弃叫醒受害者,因为家庭暴力的发生率因为疫情还有各种其他原因而激增。
根据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NCBI的数据,在COVID-19『新冠肺炎』流感大流行期间,家庭暴力报告案件数量急剧增加,法国等国显示增加了30%,巴西上升了40-50%,其他国家也有报告增加。
因为人们保持社交距离所以无法出门,无法求助,只能待在家里,与施暴者待在一起。家庭暴力的发生通常是周期性的,需要明白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觉得你的伴侣有家暴可能性吗?
你的伴侣对你使用武力了吗?
你的伴侣有没有推你抓你用力摇晃你?
你的伴侣打你耳光了吗?
你的伴侣有没有用其他方式伤害过你?
比如强迫你发生不安全性行为?
你的伴侣有没有跟踪、骚扰或恐吓你?
羞辱过你吗?贬低你?
伴侣有孤立你恐吓控制你吗?
如果你是受害者或者潜在的受害者,你可以考虑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咨询师,或者通过当地预防家庭暴力的资源组织妇联公检法等机构寻求更多的信息。
远离施害者是你的权力,受害并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觉得羞耻,也不要自我欺骗事情会好起来,如果受害者什么都不做而只是一味容忍家暴,欺骗自己,那么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好起来的,一切不会好起来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