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扯世界杯‖骚年不复或不负骚年
2014年巴西世界杯球评
台湾小说家洛以军说:“四年一轮的世界杯,像时间之神神秘的刻痕,把你和更年轻一代的新激情球迷区隔开来。'我看过马拉多纳上帝之手的那场比赛。’'对不起,那年我刚出生。’那像史诗像希腊悲剧英雄泪满襟或神圣之光垂洒的激情时刻,在我们愈见糊涂混乱的脑袋里,都变成一台黑白默片时的放映机,快转,每四年咔哒一响,暂时停格在那几张经典蒙雾的特写,然后继续快转……”
细想想,如果我们的人生是以世界杯的年轮来划分的话,其实也经不过几声欢呼,几许唏嘘。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不用那么遥远地去怀旧马拉多纳、巴乔、罗纳尔多、贝克汉姆……仅这一届世界杯,我们就目睹了皮尔洛华丽的忧伤、布冯落寞的背影,圣卡西失意的泪光……
但同样,我们也看到了正当年的梅西已初露球王的锋芒,留着“酷头”的内马尔每一次进球的牛×闪亮,还有一大批90后球员的青春绽放……
世界杯就是这样一个大风月场,“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在你凄伤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替补牛郎?”
其实何止球员如此,这次世界杯开始,我搜了一下当年写球评的那些家伙,发现白岩松正忙着忧国忧民,李承鹏正忙着愤世嫉俗,刘原干脆已经金盆洗“鸟”,张晓舟虽然还在写,但看其文字,似乎也“载不动、许多愁”了……
世界杯期间,我的一个同事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在微信朋友圈上发出一组自己成长至今的照片,从光腚娃娃到如今那张我们熟视无睹或惨不忍睹的脸,让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竟然也曾是根青葱骚年,估计他发照片的本意是想让我们看到他青春的美好,但没想到我们更多的是看到岁月对他的残忍,这个叫仲亮的哥们如今真的只剩下重量了。
但其实,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从来日方长到人生苦短,从“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欢畅,到“百年多病独登台”的感伤,从“想当年顶风尿十丈”的豪情,到“叹而今顺风湿一鞋”的惆怅……
不过,虽然骚年不复,但我们还是应不负骚年,就像诗人海子说的:“用我们横陈于地上的骸骨,在沙滩上写下——青春”,这样,当我们老了的时候,还可以微笑地邂逅我们曾经的梦想和昔日的荣光。
有人问我为什么总喜欢在文章里讲黄段子,我想以专栏作家、也是“黄道中人”刘原的话来一次性回答:“我们这些人的哲学是不管喜事丧事,最后都会归结到性事上。性事为生,丧事为死。我们说着黄段子的时候,何曾是对生殖器有着兴趣,我们无非是以这样的调笑,抵御着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罢了。死神若临近了,给它说个黄段子便是。”
这就像在岁月的肉蒲团上参生死禅,很多人生的无尽之痛,命运的无常之苦,大可一笑了之,用随缘欢喜抵抗世事的荒凉与荒唐。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