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试牛刀 | 一个专业律师&资深投资人的奋斗历程 | 《回眸人生》| 连载

第二章  小试牛刀

律师是一个崇高的职业,需要有很高的素质要求。律师一般要具备三个条件:聪明的大脑,善辩的口才,生花的妙笔。其次才是要有渊博的文化素养和丰富的法律知识。当时我在单位是个才子,机关的文稿大多出自我手,我还是一个业余文学青年,曾经在文学杂志上发表过几篇小说、散文、诗歌等,在本地小有名气,当时正在做着作家梦;我的口才也极好,说起话来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经常用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他人哑口无言;我的大脑也算聪明,上学时成绩经常名列前茅。我还是法律专业出身,因此我自认完全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律师。

当时律师行业已和注册会计师一起率先按照国际惯例,实行专业资格考试。一九八六年首次开考,只限司法系统已从事律师的人参加,以后两年考一次,直到九十年代初才允许政法委和人大的人员参考。

我对律师资格考试十分自信,这得益于我丰富的法律知识。当时我受聘担任电大分校和自考大学的法律课的老师,法律专业的主要课程我都反复讲过,熟记于胸(在我的《股海泛舟》已有叙述,在此不再赘述)。

我的法律水平如何,一件小事可以证明。当年我县检察院第一次公开招考检察官,有十几个人要求我辅导他们法律知识,盛情难却,我便利用业余时间为他们辅导了二十多天。结果十五个指标,他们居然一下考上了八个,真是出乎意料。

当时正是中秋前夕,他们左手抱着鸡,右手掂着鸭,拿着烟酒食品前往我家谢师。当天我和同事下乡,妻子又在单位上班,他们在我单位家属楼下将礼品摆了一片,过往的单位行人看后无不投以羡慕的目光。直到中午妻子下班,这场送礼展览才告结束。单位的人说,在县人大张虹光的官最小,中秋节收的礼却最多。从此在单位声名大振,我引以为豪。

虽然我自认自己法律功底深厚,却也不敢对如此重大又关系前途的律考掉以轻心。我经常复习到深夜,十分认真刻苦。当时正值盛夏,我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独自去阳台看书,常常被蚊虫叮咬得浑身是包。个中辛苦,难以言表。

考试那天我信心十足,志在必得。当年律师资格考试参考的很多,盛况空前。第一场考试全场座无虚席,可考试刚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提前退场,第二场又走了一半,坚持全部考完的也只有三分之一。这次律考真是显示了国际惯例的风范,题量特别大,分值很小,一道三十分的问答题有三十问,一问一分,环环相扣,只要一问答错,下边的便全部失分,而且一张卷子涉及好几门法律课程,就是让你抄书你也没时间找到答案。那些不学无术,又想混水摸鱼的人一看便傻了眼,悻悻离场而去。

我当时坐在考场的后边,一前一后有两个监考老师,后边的那个老师就坐在我旁边,饶有兴趣地看我答题。我连打小抄的机会都没有,所幸我有备而来,胸有成竹。除了第一场面对如此怪异试卷有点手忙脚乱外,其它场次都是镇定自若,挥洒自如。考试结束时,监考老师对我说:“你如果考不过,全场没有一个考过的,因为只有你答完了全部试卷。”我开玩笑地说:“你天天在我旁边,我连打小抄的机会都没有。”她歉意地笑着说:“你不用抄别人的,因为他们都没有你答的多。”我听后自鸣得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考上了律师资格,而且是一次考过的。分数很高,远远超过分数线。要知道很多人都是数考不中,遗憾终生。我们邻县的一个律师事务所主任,当了十几年律师都没有考取律师资格。大家都说律师资格比研究生考试都难,很多博士都考不过。可见律考多难。

考上律师资格后不久,我到武汉出差,专门到武昌洪山之畔,拜祭了著名大律师施洋之墓。我肃立在施洋墓前,想起了李大钊先生的名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个象施洋那样有正义感的大律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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