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魔宫打炮子筒,时光不会倒流少年不能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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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凡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中老年朋友,对扳魔宫和打炮子筒筒这两种儿童和少年玩的游戏娱乐活动,肯定非常熟悉而且特别痴迷,有时甚至忘记吃饭忘记上学,因跘魔宫打炮子读书迟到回家挨骂是屡见不鲜的事也是屡教不改的人。魔宫是书纸或本纸折成对角做成的,当然也有用报纸的,多半为两页的,也有四页六页的,甚至二十几三十多页的大魔宫,还给它取名称什么小将、中将、猛将,狠将、老将的,并且有些还在上面写着天下第一,无敌将军,世界霸王等等之类的赞语。至于炮子筒箜和铁瓜子,我们大多数是从当地的翻砂厂中搞来的,也有极少数从附近的靶场上捡来的。
除了炮子筒箜以外我们小时候,还玩过一种上面讲到叫铁瓜子的东西,像鞋底的形状只是小很多,确实只有瓜子那么大,和炮子筒筒兜在衣袋里沉沉的也不嫌累。魔宫靠扳,凭震动顺风把对手的掀翻,也有用粉笔或竹楔画圈子扳的,一般有四五个到七八个,有时没有将对手的扳开却把旁人的掀翻了,这叫歪打正着。炮子筒靠打,凭距离的远近为顺序,最远的为首以此类推,但必须一下凭眼力瞄准打中,否则,第二个如果打中你的就赢去了你的炮子筒筒,有眼色好的能将第三第四甚至后面六七八玩伴的都赢掉,不过也有最后的把前头的全赢了。铁瓜子太细太轻靠丢,不需要打着,隔对方的一拃就行了,这种游戏和魔宫一般只有五到十岁的小孩耍,十来岁以上的少年基本打炮子筒筒。到八十年代初,后来又出现了打玻璃弹子,但这种游戏我那时几乎没玩过,因为这需要花钱到商店去买,那个时候家里连呷盐呷油的钱都靠省,所以,只有少数几个人玩得起这种新兴的游戏。
打炮子筒可以在墙壁上在石头上可以在门板上,记得好几次教室窗子的玻璃,被经常躲在教室后打炮子筒箜的学生打破穿烂,只能暂且用一些厚厚的纸板封住遮拦着外面的阳光和风雨,扳魔宫有时在屋子里有时在阶基上在禾场中,也可以在山坡上在马路边在操坪里,不管是乡村或者学校都经常看见扳魔宫的孩子,无论夏天还是冬日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够随时随地玩耍这种小游戏。有时两个三个有时五六个,蹲着一起围成一堆,大呼小叫热火朝天玩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有的小孩输得着急把要看的书都撕了把要写的本子也扯了做魔宫,上课便与自己的同桌共书看作业就向邻居的伙伴借本子写,甚至还有瞒着父母用家里的东西调别个的魔宫来扳,衣兜里书包中常常装着无数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魔宫。
扳魔宫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人,一个是肖迁明绰号迁皮匠,一个是吴友谅外号老谅宝,迁皮匠六O末的与我同岁大几个月,老谅宝七O初的差过年头小几个月,这两人和我嗨得蛮好。从小到大,先讲老谅宝,那时大约四五岁上下,因为他还没上学,折魔宫的纸都是拿哥哥姐姐的书本纸,他母亲原名谢花春,生的儿女全是鸳鸯出,第一个是女第二个是儿第三个又是女第四又是儿第五个再是女第六个再是儿,所以院子的人就叫她谢花生。而且又和我同辈便叫其花生嫂,老谅宝是她最小的儿子,俗话说娘疼满崽,自然特别疼爱老谅宝,记得三岁多了还吃奶。与大家耍一阵子时,便讲:"我不跟你们嗨哩,要回去呷奶去了,等下子再来",弄得小伙伴常常笑他,小孩子那个时候哪里晓得怕么子丑,只要有呷就行,由你怎么笑也不在乎。
老谅宝的屋住在新院子最后面靠山边,过去好像叫老蒿园,有一天,在新院子中老堂屋的阶基上,和老院子的细华宝扳魔宫,细华宝全名肖华南,哥哥叫大华宝名华东,弟弟华雄呢哈宝也是六九年的与我一样大,当时他八九岁左右,比老谅宝要大三四岁,细伢子扳魔宫是不分大小的只争输赢的。起先老谅宝可能赢了几十个魔宫手里捏着厚厚一沓,衣袋裤兜也胀鼓鼓的,细华宝手上只有六七个魔宫了。他脸上笑哈哈的,心里沾沾自喜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好景不长扳着扳着情况急转直下,老谅宝总是输,手上衣袋中裤兜里的魔宫渐渐都到了细华宝身上,输得哭丧着脸开始耍狡,并用脚跟踩住魔宫的边角,常言道霸蛮鬼难成气也输了个精光。他飞快跑到屋里又拿来十多个很厚很宽的魔宫,有饭碗大本子厚,细华宝也用纸折了十几个这样的大魔宫。
未到半小时老谅宝又输得只剩两三个了,便故技重演,想用衣襟扇翻魔宫,到底细华宝比他年龄长不少力气也大许多,接着又全输了,已经再没有魔宫了,他不服输想扳本便脱下一只絮鞋,死活争着要继续扳,两个都是细架子不懂事,扳就扳难道怕你不成,细华宝也奉陪到底。结果老谅宝一双絮鞋没过五分钟就输给了他,老谅宝急了使劲来抢,论年纪论身材论高矮论力气都不他的对手,给撂草浪子一般摔在地上被揿住动弹不得,细华宝抓起他的两只絮鞋就往家里跑,他的房子更远又在山上还在友谅的屋后,老谅宝爬起来也一边哭着一边追着,脚上只有袜子要抢回自己的鞋子。细华宝钻进屋里立刻闩上了门,任凭其哭喊并不开门也不把絮鞋还给他,老谅宝在他门边练地打滚滚哭闹了好一阵子无济于事,细华宝躲在屋里站在窗前看着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老谅宝哭着回去告诉他娘老子,上门才讨回了那双絮鞋,细华的母亲也骂了他一餐,从这以后,老谅宝很怕他再也不敢跟细华宝扳魔宫了,直到十几年后两人和起耍还把此事当笑话啯。
再讲迁皮匠和我打炮子筒箜,他的眼色在众伙伴可算最好的我算最差的,两人同年不同月同班不同桌同村子不同院子,他家离我屋只有一里多路远在下头院子边。几乎每天两个读书放学回家,总是一路打炮子筒筒,全都输纸的考中一下就数一页,每次我都输几十页给他,搞得乌黑才归屋。迁皮匠实在太很哩,后来像老谅宝一样也不同他打了,可欠的纸已上数百页,只得常常躲着他,有时来喊我去上学都不敢应声。到年底放寒假这些纸也没还上,他是老实人仅讨过一两回,我哪里还得起,除非把书包里的书籍和本子全给他,这如果被爹娘晓得,不被打死也会被骂牢,当然最后便稀里糊涂烂帐了。时光不会倒流少年不能重返,现在两人已近天命之年,他现在可能全忘了可我还记着呢!往事值得留恋生命值得珍惜。
[作者简介]:吴德新,湖南邵东人,生于六O末,网名玉壶冰、寒江雪,爱好文学和旅游,喜欢收藏与交友,曾参加山东、陕西等省举办的全国诗文大奖赛,获优秀奖。作品《烟霞楼选集》被商州作家协会收藏,用笔名(海山)在文学书刊上发表诗歌散文,九十年代为陕西商州作家协会会员,山西大同书画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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