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真谛--读《剑桥倚天屠龙史》

文/杜辉 

什么是江湖？记得电影《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里，荷兰人这样问于荣光扮演的明朝千户。千户回答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故事的结尾荷兰人反讽说道：你们中国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确实，江湖这个词我们十分熟悉，但又隔得很远。在文学作品中，在日常生活中，耳炫目染这个词汇和概念，似乎已经人人明白，无需去做解释。我们每个人对江湖却是只闻只听，但未见未触。也许随着时代的变迁，江湖的概念和内涵有所改变，可是江湖在中国人心中的位置也许永远都是那么真实却又飘渺。

曾经认为小说就是小说，武侠小说从来便是如此。自己对武侠小说涉猎很少，上初中时看到大家都如痴如醉的沉迷于武侠世界，自己则为不以为然。只是在初三二学期，因为看到电影版的笑傲江湖，所以才开始寻看金庸先生的小说，不想一发不可收拾。陆续的把金庸先生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都一一阅读。除此之外古龙的小说也看过几部代表作如《绝代双骄》《鸳鸯流星剑》等。但大多看不下去，其他人的更是如此。之所以独爱金庸的小说，我想是因为其的大气、大局。故事虽以个人为切入点，但背后更多的是人在历史中，人在江湖中，人在善恶中的不停挣扎，不停抗争。儿女情长虽有，但每个人都是在家国天下大时代下的渺小苍生。

《剑桥倚天屠龙史》猛一看书名，确实思索了一番。剑桥--倚天屠龙记，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的事物如何连在一起。难道真的剑桥大学会有人研究这部小说嘛？呵呵，书名和我们开了个小玩笑。一部用正史口吻写的武侠史，但绝不是胡编，绝不是恶搞。虽然作者自称为恶搞，其实文章的学识和对历史的深刻认识与研究，绝对不是我辈所能搞的出来的。作者用正史及人性讲解分析武侠史，让人对于江湖的含义，貌似有了真的理解。什么是江湖？就是依托在武林名义之下的名利权势世界。这个江湖世界区别于国家正统概念下的权利世界，但是又环环相扣，处处相连。彼此各走各路，但是又相互制约，相互利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处处都是人性丑恶，处处也都有人性光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更应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权利欲望，就有私心情欲。世间的是是非非不过是为这几件事情而起，权利、女人、金钱、面子。通过这些人之本性就会折射出另外一番复杂的景象。这里有不同的帮会，不同的宗教，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势力，不同的家族。他们会相互联盟，相互仇恨，相互利用，相互对了对方牺牲自我或是为了自我牺牲对方。这些都在因为利益而不断的转变，相互的影响变化。诱因也许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场面子，一时的冲动。这些无所谓好与不好，善恶是非。因为这些就是人性，人之天性。

东方世界受儒学误导，倡导所谓的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人之初，性本恶。人是动物，人类第一是生存权。在为了隐含在骨子里的生存欲望而奋斗时，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自私自利，残酷卑鄙的。西方假定人性本恶，所以以法律这种社会规则来限定人性的恶在一定范围内。我们以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回应了人性本善理论的虚伪及天真。也正因为我们的虚伪及假道义，所以催生了所谓的江湖世界。平行于世俗政治，但又自由天地。既有所谓的名门正派出败类，也有所谓的邪魔外道出义士。无数的现实让所有的故事都更具讽刺，无数的脱离现实生活的江湖故事，其实就是现实社会人性善恶的映照。所以此书以另一个角度来解析江湖，让人还是很受启发。

江湖是用了这两个字来最精炼的概括人性，概括出人类社会的全部善恶美丑。江湖是什么？是每个人心中的人性。之所以大家会把江湖和武侠世界联系起来，是我们每个人在内心深处所憧憬的一种没有压迫、自由的世界。一种没有国家概念，只有人性概念的世界。意淫与理想，或是幻想其实不过咫尺之间。让剑桥倚天屠龙史，揭开你心中对于江湖的未知和迷茫。

《剑桥倚天屠龙史（修订珍藏本）》，新垣平著，凤凰出版社，

定价：32.00元

作者注：

 原文看刊发在2012.10.16新华书目报.社科新书目第1051期C07版。此书确是十分有趣之书，所以胡言乱语一篇，做个人生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