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NB带来的变化读库:记得去年此时,我们也有过这样一次长谈。当时你还是作为读库NB的读者和使用者,如今成为NB的作者。从读者到创作者的转变,带了哪些不同之处?老葛:的确,去年此时读库的九连问,我还记忆犹新。从读者到创作者的转变就如同从品酒到酿酒,是一个美妙又辛苦的发酵过程。之前是遍访深巷的疯狂寻找,现在是备好酒曲艰辛的劳作,都在等待一个不可知的结果。不变的是主观能动性,对内容和品质的追求,以及如何把老玩具生动流畅地刻画出来,呈现给NB的使用者。变化的是心理预期,大家对图解化的老玩具,是否会徒增陌生与不解?这种纯个人的侧面解读与图像表达,是否适合以NB的形式面对人们?这些略显矫情的情绪,在实体NB到手前的一分钟还在。直到后来,摸着、闻着、翻着这本NB,下意识冒出一句:“是个好本子!” 这也许就是我最大的转变了。读库:看到《铁皮时光机》后,朋友和家人有什么反应?老葛:对于在家画画的中年大叔,外界对你的看法和预期都可以用“你懂的”这三个字概括。家人是很好奇,从去年11月到今年3月,一个大男人成天鼓捣这些生锈的老玩具,琢磨什么呢?我只得一边捣鼓一边解释,“这都是中国工业设计重要组成部分”“你看狮子打滚的涂装,妥妥的China Art Nouveau”“把农业机械融入到发条玩具里,多好的出发点啊”。她们翻开《铁皮时光机》,默默看着里面的十幅跨页,之后就总提醒你别老熬夜,画成这样太费眼睛了,以及问上一句这个本子在哪儿买。这些平实的温暖,务实的询问,就是家人对我最大的支持,感谢这份理解,让我还能再多画些想画的东西。对了,因为这些图的原画很大,所以我女儿说:“爸爸,你的画缩小了,这个给我一本吧!”读库:你自己会用这款本子吗?老葛:肯定用啊,而且已经用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往的新NB我会放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小心翼翼涂上几笔。这回《铁皮时光机》一到手,很快就正式上岗。前几天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念念不忘,于是趁着热乎劲儿把梦境的虚幻纪录在了这个本子上,而以往我都是画在几个近期的速写本上。在下笔前,新NB平静地躺在画板上,散发着布面精装的诱人气息,我翻开淡淡微黄的内页,心想:“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克笔、签字笔、漆笔、彩铅都招呼上。对待空白之处,我一向是主动且充满画力的。姑且把拆开的这本叫梦境1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