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透个屁

我通透个屁

一周前我在朋友圈发了陈丹青的一段话,我觉得说得很漂亮。志超问我过了这关没?我说我14岁就过了。于是志超就着我通透的话题调侃了我好几回。不知道他是想逼我写字回馈,还是真的不知道文人也吹牛逼。
但是文人嘛,不认就能圆上。想想那年我14岁,在《红楼梦》里都算年龄大的了,再有三年,王希孟《千里江山图》都画出来了。而那时的我学习成绩急转直下,从年级第二跌落好几百名,正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那时我的视力开始下降,右眼逐渐的看不清东西,肝火开始旺盛起来,而且这把火这辈子目前还未退下去。那年开始我已经不再长个儿了。长辈、老师的夸奖赞美之辞从那年就停止了,人们口中的我变得“冷漠”或者“不懂事”了。我小学就写爱情小说和书信,那年我初二,连作文都已经是流水账了。一句话,我的人生巅峰就在那年。刚开始我在乎,后来在乎也没用,颓势不可挽回,然后就变得通透。现在我才知道,哦,通透原来就是因为一切都没意义,正如现在的“躺平”现象吧。

我是早早过了生命无意义这关,但是我通透个屁。我不在乎文人形象,能通透个屁,那我到底是通透还是不通透呢?我还是不在乎,所以可能还算通透吧。
14岁那年,我拥有了第一把吉他。那年过了春节,快到我生日了,父亲看我干啥都没兴致,就说,“给你买个礼物吧!想要啥?”我随口说,“想要个吉他。”父亲说,“音乐能陶冶情操,这是好事!”说着就去了青少年宫附近的乐器店,转头就给我买回个口琴来,说,“你吹下,这个可好听了,还方便携带。”然后我就没说话。过了一天,父亲说,“走,我带你去趟吧。”于是我俩一起来到了乐器店。我挑了半天,最后父亲给我买了个最便宜的38寸的练习琴,还让人赠了本吉他教材,一共应该是350元。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觉得你天赋异禀,看书就没问题,就别报班了。”我抱着琴回家,好几个晚上都是摸着琴睡,然而也只是会依次拨动每根琴弦听声。几天后,觉得实在是听腻了,也就放弃了,只把琴放在一旁落灰了,直到大学才又拾起来。年轻的时候,我不弹也不唱。我害怕露怯,深知自己水平太洼。从上个月起,我也弹也唱。因为我突然就想起来了,这都没意义,只是图个乐。你是大师,别人听不懂,依然骂你傻缺。你半吊子水平,也有人说你挺走心。而且我惊奇的发现,你只要入门就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因为很多人只顾着赞叹,连入门的努力都不愿付出,还一直觉得多么难呢。会与不会、好与不好,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意义。所以我只是让生命有意思些,有意义是不可能的了,那我又要在乎些什么呢?还是先取悦自己吧。
这篇文章我说粗话了。那又怎么样呢?季羡林的“看大腿”,蒋中正和曾国藩的骂自己“老色鬼”,李敖说美女拉屎的“呲牙咧嘴”等等,说明大师也是俗人,俗人也出大师。俗人绕了一大圈变成大师,发现大师跟俗人一个样,那绕这大圈子干嘛呢?生命是毫无意义的。

学生时代我从知乎上看到一个话题“拉屎怎么压水花,不至于溅到屁股”。这么无聊的话题,居然讨论的很激烈:有案例、有物理知识分析、有测试、有图解、有反馈,很多人很有经验和“建树”。居然让我感受到了严谨的学术氛围。怎么会那么无聊呢!!!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耗费时间,学习一门艺术、掌握一门技术或者讨论一个问题,都是在给添加“意思”。总比抑郁症天天跟自己较劲强吧。不过做什么研究到深处都是孤独的。像陈丹青说,一切都是骗局,都是骗局。那像讨论“水花”问题倒有一种优势。因为,你不可能研究多深,不至于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不想解释,可是很多人不懂,可是解释了人家也不懂,所以我还是觉得没必要解释。因为别人可以一直不懂,而我不会一直解释。
至于说我悲观,可以出家之类的,也不过多解释。我一直都觉得一些说法是悖论,你都看破红尘了,还出家干嘛呢?有啥区别呢?还在意个形式和和尚身份?那不就是看不破才着相的么?
我只说一句:生命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一种乐观的态度。
志超想让我再谈萃柳初心。有啥初心?想做一件事,做一件事就想着做好,做着的时候就试试还能不能坚持。希望这个种子生根发芽。如果坚持不了了,回头看时,也付出了,也成长了。就算没意义,总是个挺有意思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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