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之七十四:谦卦九三爻辞的原义

1. 本文解读《周易·系辞上传》第八章第五段的首句:“ 劳谦,君子有终,吉。”的原义。 这是《易经》谦卦九三爻的爻辞。 (初学者可先按初六、六二、九三、六四、六五、上六,由下而上画出全卦 )。

2.从六十四卦卦序看:《序卦传》:“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故谦卦列大有卦之后,有而不居乃谦之义。从其卦象看:上卦(由谦卦之六四、六五、上六爻组成)为坤卦,象地、象顺;下卦(由谦卦之初六、六二、九三爻组成)为艮卦,象山、象止;谦卦之交卦(由谦卦之九三、六四、六五组成)为震卦,象动;谦卦之互卦(由谦卦之六二、九三、六四爻组成)为坎卦,象水。所以,谦卦卦象当有坤、震、坎、艮四卦组成。因此,谦卦不仅有山虽高而甘居于地下之象,还当有顺动如水止之象。( 详解待今后另文)

3.谦卦九三的爻辞“劳谦,君子有终,吉。”,当与其解释爻象的《小象传》辞“劳谦君子,万民服也”,融一理解。

4.句中“劳”的由来:谦卦九三爻互坎,《说卦传》指出:“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劳卦也,万物之所归也。故曰:劳乎“坎”;从相邻爻关系分析:上爻对下爻为“乘”,下爻对上爻为“承”,《象辞》和《彖辞》中说,阴承阳、阳乘阴,为顺,为吉,阳承阴、阴乘阳,为逆,为凶,本卦九三爻与六四爻,处在全卦人位(上位与五位为天位,初位与二位为地位),乃阳承阴、阴乘阳的关系,为逆,为凶。能不劳心吗?故九三爻辞谓之“劳谦”。

5.此处之“劳”,古今有多位名学者,在其专著中将“劳”当“功”解,或直译为“功劳”,我考证再三,实不敢苟同。劳的古字是“勞”,双火当顶、下面出力呀!故在《康熙字典》中查“勞”字,须在部首“力”中找!乃剧也,用力也,勤也,忧也;明朝易学大师来知德先生说:“‘劳’者,功之未成;‘功’者,劳之已著”,否则,就无“劳而无功”之说了;功劳出自古文中“事功日劳”之说,即当事业成功之日才可谓之!九三才是事业小成阶段,何来功呀;《易传》中对爻位吉凶的观念是:二多誉,三多凶,四多惧,五多功呵!

6.句中“君子有终”的由来:艮象山,虽高而甘居坤(象地)之下,足具谦谦君子之风,故易家析该卦时称之谓艮君;《说卦传》指出:“《艮》,东北之卦也,万物之所成终而所成始也。故曰:成言乎《艮》”,又说,“终万物始万物者莫盛乎《艮》”;且九三爻居艮之终矣;故九三爻辞曰“君子有终”。

7.句中“吉”的由来:九是阳爻(六是阴爻),三是阳位(初、五是阳位,二、四、上是阴位),九三爻是阳爻居阳位,称为“当位”,主吉;从上、下卦关系分析:初与四,二与五,三与上比应,阴爻与阳爻相比,谓“相应”(有应、和),主吉,阴爻与阴爻或阳爻与阳爻相比,谓“不应”(无应、不和),主凶,本卦九三与上六不仅得位,且相应;所以九三爻辞为“吉”。

8.句中“万民服也”的由来:阳为君,阴为民;从卦象整体看:九三爻,是下卦之上位,位高责重,且一阳得五阴归顺;又九三爻动,则变为坤卦,象万民,故九三《小象辞》说“万民服也”。

9.此段经文译为今文,是否可这样表述:君子在事业有所小成时,不能有丝毫懈怠之心,位高责重,上下对自身的期望和要求,较之前期更高了,待人处事,更其艰难,务必要守谦不骄,虽劳而不自居其劳,倍加用心,谨慎解难,更加出力,勤劳做事,坚持始终,方有好的结果。这样的君子,有远非常人所能及的德行,当然为天下百姓所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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