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图画》第六篇:天凉好个“秋”

一、读:《诗经·豳风·七月》(节选)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qióng)窒(zhì)熏鼠,塞向墐(jìn)户。嗟(jiē)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斯螽(zhōng):虫名,蝗类,即蚱蜢、蚂蚱。旧说斯螽以两股相切发声,“动股”言其发出鸣声。

莎鸡:虫名,今名纺织娘。

振羽:言鼓翅发声。

穹:穷尽,清除。窒:堵塞。穹窒:言将室内满塞的角落搬空,搬空了才便于熏鼠。

向:朝北的窗户。墐:用泥涂抹。贫家门扇用柴竹编成,涂泥使它不通风。

曰:《汉书》引作“聿”,发语词。改岁:是说旧年将尽,新年快到。夏历的十月相当于周历的十二月,现在公历的十一月。

五月蚱蜢弹腿叫,六月纺织娘振翅。七月蟋蟀在田野,八月来到屋檐下。九月蟋蟀进门口,十月钻进我床下。堵塞鼠洞熏老鼠,封好北窗糊门缝。叹我妻儿好可怜,岁末将过新年到,迁入这屋把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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豳风—七月,是一篇描述古代四季农耕生活的田园图画诗,诗文描述了一年到头人事的劳作,但诗人并没有局限于此,反而更着重于劳作环境的细致刻画,使得诗篇的意蕴超越了人群单纯求生存的意义。

春天来改时有黄莺在鸣叫,四月野菜开花的时节,蝉又叫了。(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这是《诗经》“风”中最长的一篇,我为大家推荐了其中描写秋天的这一章。秋天将至,则有斯螽在“动股”,莎鸡在“振羽”。“天何言哉,四时行焉!”大自然在以各种生灵提醒着人类,亲切如同人类的朋友。桑女伤春之际,一声悠长的仓庚之鸣掠过,人与自然是多么的气韵相通。

人寄身于生趣盎然的自然之中,遵从着天地的规律,尽着自己的努力。这里有着先民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朴素认证,处处表现着古人对大自然的亲近,处处洋溢着从深厚的黄土中透发出的真淳之气。

也许你还不能理解,在你读完对“秋”字的溯源之后,你就能身处其境,感动身受了。

二、源:

秋字的演变相当复杂。

其最早的甲骨文字形像是昆虫之形(见甲文1),上面两竖画或认为是昆虫之触角,或认为是“丘”字,并以“丘”为声。一般多认为是假借为“秋”,我不这样认为。秋天来临,我们通常意义上观察到的是天气、植物的变化,但古人因为和自然的关系更密切,所以观察地更细致入微,即:天气变化对自然界中动物所带来的影响,尤其是昆虫,表现更为敏感。就像《诗经-豳风-七月》中所描述的那样: 五月蚱蜢弹腿叫,六月纺织娘振翅。七月蟋蟀在田野,八月来到屋檐下。九月蟋蟀进门口,十月钻进我床下。

所以我认为古人用这种昆虫之形(或者说就是蟋蟀或蚂蚱一类)来代指秋天,并非随意而为,确切来说应该是“故意为之”,但却是那么巧妙,那么地富有生活情趣和意境,真是令今日早已厌倦了生活在钢筋水泥玻璃丛林中的现代人“心向往之”!

不过,早已谙熟农业生产规律的华夏先民们亦深知,此类昆虫对农作物的危害也很大:繁殖力强(诗经—周南—螽斯: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扇动翅膀,群集低飞翔。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食量大,尤其是对农作物,按现在科学考证,1平方公里的蝗虫一天能吃掉3.5万人口粮,所以要想保证粮食丰收,必须在秋天昆虫产卵时将其消灭干净,所以“秋”又演变成了加火烧昆虫之形(见甲文2)。后又加“禾”,乃至演变为以火烧禾省去虫的会意字(见字形3):秋季收割后要烧荒以备播种。所以,《说文》中说:“秋,禾榖孰(熟)也”,想来古人把“昆虫”省掉也很有道理:焚烧秸秆、退肥(磷肥、钾肥等)还田的同时,自然也把昆虫的卵“付之一炬”了。只是我很不明白,这样的“一举两得”到了现在怎么成为一些“专家”口中污染大气的“罪魁祸首”了呢?

甲文中习见“今秋”,多是指季节之“秋”,从天文历法上说,秋是一年四季中夏后冬前的季节,但是甲文中只有春秋,并无冬夏。现在想来,东周以前古人可能对春秋两季更为在意:春,万物之始;秋,万物之终。当然这和古时的农业生产以及国家活动的关系也很密切,春秋时期的史书命名为《春秋》亦与此有关。

“秋”字多维图像疏证一: 秋,万物终成而萧瑟,睹物思人,悲戚之感油然而生。由是,秋的一维图像呼之欲出——万物萧瑟,顿生悲戚。《广韵》:秋,愁也。《说文》:愁,忧也。

愀,音qiǎo,脸色改变,多指悲伤、严肃:愀然作色。 啾,音jiū,动物细小的叫声:秋虫啾啾;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秋和愁仿佛是一对孪生兄弟,自然而又契合: 辛弃疾——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崔颢——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江风渔火对愁眠。 李煜——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张籍——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李白——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秋”字多维图像疏证二:秋,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与劳作相关。

锹,用于挖土的农具。

鳅,本写作鰌,酋在字中表泥鳅长有胡须,似年长之义。后声旁改为秋,或为泥鳅秋天最为肥美,适合捕捞而食之义。 “秋”字多维图像疏证三: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王维: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刘禹锡: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楸,《说文》:梓也。其实并非梓树,但二者外形很像,所以古人常混为一谈。楸树生长迅速,树干通直,木材坚硬,是很好的建筑用材。《尔雅》:如木楸曰乔。两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训诂学家郭璞注:楸树性上竦。屈原的《楚辞—哀郢》: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其若霰。望见故国高大的楸树,我不禁长叹,泪落纷纷像雪粒一样。以上用例都很好地说明了楸树的特征:直而高。 “秋”字多维图像疏证四:秋来天凉,身体聚藏,二者相因。

揪,本写作上秋下手,《说文》:束也。束缚、集聚之义〈诗经〉:百禄是揫。即:各种福禄都聚集在他身上。引申为抓住或扭住之义。

甃,音zhòu,《说文》:井壁也,即砖砌的井壁。〈庄子—秋水〉:“(蛙)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

湫,读qiū,聚水为深潭,既可指深潭,也可指聚集之义,应是一个图像感的两种表达。〈春秋传〉:壅闭湫底。又宋玉〈高唐赋〉:湫兮如风,凄兮如雨。读jiū,凄凉之义。《吕氏春秋》:湫凉清静者,衰绖之色也。

三、写: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夜晚,虫子在吹口哨。而世间,人在大声争吵,乃至什么也听不见。——题记

其一:“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诗经》无处不充满对光阴的警觉与热爱,提醒同胞惜时和勤勉,比如这首《唐风·蟋蟀》,即在冲人喊:蟋蟀已跑你屋里了,天凉好个秋,赶紧寻乐吧,别磨磨蹭蹭啊。

蟋蟀躯微,入室难见,但可聆察。所以,虫鸣的意义在于醒耳,耳醒则心苏。

在我眼里,史上最伟大的田园诗要属《豳风·七月》,它不仅是一年农事的全景画,且是一部旷野奏鸣曲。除了天上飞的——“春日载阳,有鸣仓庚(黄莺)”“五月鸣蜩(蝉)”“七月鸣鵙(伯劳鸟)”,我尤喜地上的那一小节:“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在音乐未诞生前,世上最美妙的动静,竟是从虫肚子里发出的。小小软腹,竟藏得下一把乐器。喓喓,嘁嘁,嗞嗞,瞿瞿,唧唧,聒聒,嗤嗤,啨啨……。自然音律里,虫声最难绘,但各种象声词还是纷纷扬扬。

古人不仅崇拜光阴,更擅以自然微象提醒时序,每一季都有各自的风物标志。

秋呢?谁是它的形象大使和新闻发言人?

“以鸟鸣春,以雷鸣夏,以虫鸣秋,以风鸣冬”(韩愈)。该说法基本权威,古人鸣秋,借助最多的即虫, “梧桐飘落叶,秋虫情更痴”,秋风萧飒时,虫是旷野最生动的音符。

虫族中,名声大的属蟋蟀、蝈蝈、油葫芦、金铃子,我儿时亲近过前两位,喂之辣椒、葱头和苹果。记得课上学“蟋蟀”,怎么也写不对,直恨这字儿咋长那么多腿,结果像画画,不是多一撇,就是少一捺,腿数总不对。除“蛐蛐”,蟋蟀还有个别称:“促织”或“趋织”。据说从魏晋兴叫,原因是农妇一听到它,即知天要凉,得赶紧织布缝衣了,故幽州有谚:趋织鸣,懒妇惊。

关于虫效,有民间说法:夜晚,将蝈蝈或蛐蛐笼悬于睡榻前,蚊子即躲得远远的。我试过,“瞿瞿”声带给神经的兴奋比蚊叮更让我睡不着。

其二:

若以性情论四季,我以为春烂漫、夏聒烈、秋清幽、冬肃沉。

我最喜秋。秋让生命知觉最细锐、心灵层次最丰富、想象力最驰远……一个人最有和自己对话的冲动。

为何?大概因为静。

秋之静,有虫语之功。秋收后,天空疏阔,旷野清朗,突然,丝丝缕缕、高高低低的“瞿瞿”“唧唧”飘来(这时,很像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将一根手指竖立唇边:嘘——),世界便一下子静了,一年的尘嚣都涤散了,吹远了。

虫声制造凉意,你会倏地一惊,身体收紧,接着,某些东西开始苏醒。你会清晰地意识到生命进度,触到某个不易觉察的部位和愿望……

少时,虫比声更诱惑我,虫声在我听来也总是欢悦、灿烂的。而立后,我才品出它的清冷,它的沁凉,才算领会了那些引虫入诗的古人心境——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诗经·召南》)

“秋月斜明虚白堂,寒蛩唧唧树苍苍。”(李郢)

“大火流兮草虫鸣,繁霜降兮草木零。秋为期兮时已征,思美人兮愁屏营。”(张衡)

“秋风袅袅入曲房,罗帐含月思心伤。蟋蟀夜鸣断人肠,长夜思君心飞扬。”(汤惠休)

淅淅沥沥之鸣,怎能不勾起思情离愁?

其三:

论精神线条和心灵耳朵,古人比今人要敏细、精巧得多,后者太糙太钝了。试问,我们能识几种虫语?谁配做一只蟋蟀的知音?

明人袁宏道在《蓄促织》中,论虫语之异:蝈蝈“音声与促织相似,而清越过之……凄声彻夜,酸楚异常,俗耳为之一清。”金钟儿,“如金玉中出,温和亮彻,听之令人气平……见暗则鸣,遇明则止。”

虫微弱,和鸟兽的张扬不同,其性谦怯,其态隐忍,故生命触须极细,对时令、天气、晨暮、地形的体察极敏,这也是其声之幽、之迂、之邃的原因。所以,凡悟其语、知其音者,耳根须异常清静,心灵须有丰富的褶皱与纹理,方能共鸣。否则,对牛弹琴。

梅妻鹤子,山鬼结拜,在师法自然上,古人真是身体力行。

他们比今人性灵、彻悟、烂漫,所以能出公冶长那般通鸟语之人,恐怕这也是古典文学出没灵异精怪的原因。一部《太平广记》,近乎仙妖大全。

他们走得远,走得幽,一个人敢往草木深处闯,所遇蹊跷和神奇也就多。

这和科学及生产力无关。几千年来,古人的生活美学和精神空间里,虫鸣文化一直是重要构件。

和“天人合一”的心旨有关,也与早年大自然的完整性和纯净度有关。

说到这儿,忽想起一档游戏来。儿时,有一种“鸡、虎、虫、棒”的斗牌,现在想,后人无论如何发明不出这玩法了,因为世界的元素变了,常识也变了。不信你看:野虎没了吧?那“虎吃鸡”之经验即立不住了;对笼养鸡来说,“鸡食虫”岂非白日梦?虫也给农药灭净了吧?“虫咬棒”从何谈起?几条生物链都断了,现代视野里只剩棒和鸡,没得玩了。

大自然的完整性一旦受伤,古老游戏的内在逻辑也就撑不住了。

其四:

对古人心境而言,虫鸣是一位如约而至、翩然而降的房客。

娉娉、袅袅、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略含忧郁,但不失笑容与暖意。尤其在百姓和孩童耳朵里,那分明是高亢的快活。

“怀之入茶肆,炫彼养虫儿”,“燕都擅巧术,能使节令移,瓦盎植虫种,天寒乃蕃滋”……在《锦灰堆》书里,大师级玩家王世襄忆述了亲历的京城虫戏,从收虫、养虫到听虫(斗虫为我所憎,故本文不及),从罐皿到葫芦的植术造式,淋漓详尽。

为挽续虫语,古人从唐代开始宠虫,“每至秋时,宫中妃妾辈,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子,置之枕函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也”(《开元天宝遗事》)。经一路研习,蓄虫术愈发精湛,学得孵化后,虫声即从秋听到冬,听到过年了。

古人会享受,擅享受,懂享受。

想想吧,大雪飘凌、风号凛冽,而斗室旮旯里,清越之声蓦起,恍若移步瓜棚豆架……而且此天籁,取材皆于大自然,几尾草虫、半盏泥盆、一串葫芦,即大功告成,成本极低。

有句俗话,叫“入葫听叫”。太美了,真是点睛之笔啊,正可谓一葫一世界、一虫一神仙。你看,秋虫和葫芦,动静搭配,皆出身草木,多像一副妙联的上下句。

虫声高涨,带动了它的商品房——葫芦业。清咸丰年间,有个河北三河县人,别号“三河刘”,他种造的葫芦,音效特好,至今为收藏界念叨。过去的北京琉璃厂,一度虫鸣沸腾、葫芦满街,有位叫张连桐的人,也是养葫高手。

那年逛地坛庙会,我购得一玩意儿:一对乌色的草编蟋蟀,翘翅攀在半盏束腰葫芦上,神态警觉,栩栩如生。作者亦有来头,裕庸老先生。该翁1943年生,满族正黄旗,爱新觉罗氏,曾拜师北派的齐玉山、南派的毅正文,被誉为京城最后的草编大师。

至今,它仍摆我书案上。冷不丁搭一眼,心头滑过一句“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或“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甚是惬意。

其五:

城市豢养的器官是迟钝的,知音秋虫者,寥寥无几。

王世襄先生乃其一。这位大爱大痴的老人,那种蚂蚁般的天真,那种对幼小和细微的孜孜求好,那种茂盛的草木情怀和体量……当世恐难见其二。

他在《锦灰堆》里回忆的那番青春好风光,乃中国养虫人最后的黄金时代,亦是虫鸣文化的绝唱和挽歌。

此后,水土、心性、耳根、居境、世风……皆不适宜了。

空间越来越只为人服务,环境侍奉的对象、卫生标准的主体,都是人。比如水污、地污、光污、音污,比如农药、化肥、除草剂,其量于人不足致命,于虫则不行了,虫清洁成癖,体弱身薄,一点微毒即令之断子绝孙。

古时秋日,不闻虫语是难以想象的。那是耳朵渎职,是心性失察,是人生事故。足以让人惊悸、懊恼,羞愧难当。

可当今,一年到头,除了人间争吵和汽车喇叭,我们什么也听不见。

或许耳朵失聪,或许虫儿被惊跑了,躲得远远的了罢。

总之,不再与人共舞,不再与人同眠。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何年何夕,那尾童年的蟋蟀,能再赴我枕畔、窃窃私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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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注:秋千。

秋千的起源,可追溯到几十万年前的上古时代。那时,我们的祖先为了谋生,不得不上树采摘野果或猎取野兽。在攀缘和奔跑中,他们往往抓住粗壮的蔓生植物,依靠藤条的摇荡摆动,上树或跨越沟涧,这是秋千最原始的雏形。至于后来绳索悬挂于木架、下拴踏板的秋千,春秋时期在我国北方就有了。《艺文类聚》中就有“北方山戎,寒食日用秋千为戏”的记载。当时拴秋千的绳索为结实起见,通常多以兽皮制成,故秋千两字繁写均以“革”字为偏旁。

后相传春秋齐桓公从北方山戎引入,作为军事训练的一种手段。亦有一说是本作千秋,为汉武帝宫中祝寿之词,取千秋万岁之义。后倒读为秋千,又转为“秋千”。见(南朝)梁 宗懔《荆楚岁时记》、 (宋)高承《事物纪原·岁时风俗》。(唐)杜甫《清明》诗之二:“十年蹴踘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 仇兆鳌注:“ 宗懔《岁时记》:寒食有打毬、秋千、施钩之戏。《古今艺术图》:以彩绳悬木立架,士女坐立其上,推引之。谓之秋千。(宋)苏轼《寒食夜》诗:“漏声透入碧窗纱,人静秋千影半斜。”(清)陈维崧《减字木兰花·过惠山九华庵》词:“些事消魂,剩有秋千断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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