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67 口腔之战
67 口腔之战
你好吗?
一个月前,口腔里忽然多出一个豆子大小的红肿块,圆鼓鼓的,几日消不下去。我妈妈说大概是吃硬东西硌着了,无碍。因不疼不痒,便没在意。
后来,这肿块出现了溃疡似的白色,时大石小,有时还能看见一丝血红。我想,应该忍痛挤了,谁知它竟不疼,却也挤不动。因不妨碍吃饭,便仍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说给同时兰听,她留心问了她的爱人,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一种疾病,叫粘液性囊肿。说起这种疾病,也算是常见的,但容易反复发作,难以根治,所以需要将其切除。
算一算,竟有月余了。我在某些方面的拖延,可真是入骨。
随后预约了时间,定在周末。
打了麻药,我便没什么知觉了。一位医生用纱布垫着将我下面的嘴唇和右侧脸颊撑开,另一位医生则拿着各种医疗器械,在我口腔里熟练操作着。各号手术刀剪等,在她灵活的操作中,宛如沙场上各式兵器演练。医生喊我放松,我便凭着想象,静静地感受她的一招一式。切、剪、拔、缝,麻药让我置身事外,好似一位闲散的观众,而唇颊处的肉又将我拉回战场,明白地告诉我我应该积极投入战斗,而不是听之任之。但这场战役,我必须割弃一些肉,流下一些血,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啊。当然,我也有战利品,敌方的针线在我方战场数次穿梭,虽飞针走得得灵巧,也不免留下些线被我方缴获。可是,我却是个胆小的人,清理战场之后,我却不敢回望。比起血肉模糊的触目惊心,我更愿意看外面仿若春光的秋意正浓。
市中心的人很拥挤,我却不急着回去。在一处小广场上,还听了会中老年自由组织的戏曲演奏。拉二胡的有三位,吹竽的有一位,打梆子的一位,还有一两位做什么没细看,演唱的是一位中年阿姨,他们配合得很流畅,想来是经常排演了。表演的是豫剧,我听不出是哪一出,却觉得熟悉。
意兴阑珊,返程回校。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学生,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公交车上相遇!虽则我应该少说话,但我很开心这时有个亲近的人,陪在我身边。他可是在音乐方面和我有共鸣的一位朋友,我真幸运。
祝好!
你的朋友
2019年9月23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