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儿时玩伴一生情

                        儿时玩伴一生情
      清明假期,驱车赶回老家,装修一下母亲留下的房子,以便以后回去有地方暂住,也为以后归隐农家做好准备。
    一路上,乡间公路两侧,油菜花一片连着一片,仿佛穿行在花海之中,这感觉是久在闹市无法体会到的,行驶在绿油油的麦海里,让你的心随之平缓而淡然,静静地享受眼前的田园风光。
      此刻,在我看来,什么婺源的油菜花,兴化的垛田油菜花,都不过如此,远不及家乡的景色迷人。
     沿途的风景还没欣赏够,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家的镇上,与等候的战友碰面,联系好装修人员后,就急忙回到村里,然后去地里查看几亩药材,看看长势如何。
      还好,药地里没有杂草,白芍苗子已经长了很高,长势不错,心里颇感欣慰。
      正准备随便走走看看,远处几百米麦田里两个人引起我的注意,其中一个是我儿时的好伙伴,小名叫南风,尽管离那么远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扫一眼他的轮廓就认出来了。
     于是,我喊了一句:“是南风叔吗?”  “是颖州啊,你啥时候回来的?”
     尽管我们都年过天命,依然习惯叫对方的乳名,足见这种亲密的关系。
      我说,刚回来一会,来看看药材,正好碰见你了,并说起回来装修房子的事,还有卫生间的水管安装没有找好人。南风说,找啥人,我就会干。
     真是太好了,碰巧遇见他,因为平时很少碰见过,他在常州打工多少年,想想,最近起码有十多年没见过面。
     南风,是我村里最铁的玩伴,他比我大几岁又长我一辈,我喊叔的,但却像亲兄弟。记得他从小老是流鼻涕,有鼻涕了就在两个袖子头上抹一下,两个袖头成天油光锃亮,人送外号“老鼻告”,一直到初中好像才没有鼻涕的。
     我俩住的也没多远,只隔一家,我家在大坑中间,他家在大坑北头,端着碗吃饭时就能在坑边互相看到。从五六岁一起玩,一直到初中,关系最好。记得村里的孩子拉帮结派时,我们俩是一派,敢于挑战另十几人的大派,足以见证我俩的铁关系。
     下午,南风叔说干就干,带着工具就来了,打眼埋水管,干得有板有眼。晚饭后,又加班干到十点多,终于将室内的水管通道做完。
     今天,又开始铺设的水管,边干边与我聊起儿时的往事,从两人合伙偷摘人家的杏,到做一些囧事;从上学打架到对女同学的印象;从十六七岁骑自行车去河南鹿邑县访友,回来骑行到亳州、双浮和倪邱的经历,到对同学几十年的回忆等等。相聊甚欢,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让我俩深深怀念的,还是儿时的最美时光,那时候,我俩晚上经常跑外村看电影,南到滑集,西到胡总,北到于方庄,东到华寨,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特别是春天,油菜花盛开,麦苗青青,看电影的路上,一路花香,田野静悄悄的,我俩披着月光归来,边走边聊电影里的故事,也聊今晚有几个看电影的姑娘长得漂亮,聊着聊就到了家……
     晚饭后,心情难以平静,岁月匆匆,转眼之间,三十多年过去了,任凭时光流逝,但与儿时玩伴的感情始终依然,每次回来,我都不忘去找他。
    记得1988年当兵时我探家,谁都没找,就找到南风叔叙旧。后来因为他出去打工,就很难遇见了,这次能遇见也是偶然,他回来是因为父亲去世三周年祭祀的,几天后又要出门,所以才能遇见。
     想到一天多的叙旧,尽管忙碌了一天,累得不想动弹,临睡前敲下这篇文字,也是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不管时光如何变换,儿时玩伴的真挚友情会越来越浓,将伴随我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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