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四中往事:我的母校情愫(上)
【东平四中《母校情怀》征文精选】
我的母校情愫(上)
文/ 芦景申
【精彩看点】母亲每周都是切好咸菜,再加上油和盐炒一下,给我装一罐头瓶子,节省着能吃一周。平时,父母给个两叁角钱,尽管食堂里的白菜炖豆腐一碗三五分钱我也舍不得买,还得省下钱买纸和本子……
记忆是岁月在脑海里的残留,有的完整,有的破碎,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不管是谁,心中都永远割舍不掉怀旧的情愫。
我1965年考入东平四中,成为初中九级三班的一名学生,从此圆了四中梦。当我带着神奇和强烈的求知欲走进校园时,我知道自己开始了一种全新的求学生涯。
让人可惜的是,仅仅安安稳稳的学了一年课,1966年开始了文化大革命,后来虽然复课闹革命,但有的学生仍在串连,还有的学生干脆回生产队参加劳动。有的学生尽管回到学校也是闲玩。
在那特殊的年代,三年的学习生活平添了许多况味。1968年学校办高中班,我被推荐上了高中,分到一级一班,直到高中毕业。我在四中上了五年学,青年时期基本上是在东平四中度过的。以致于我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一直到退了休,东平四中在我脑海里平添了重重的一笔。
记的学校大门有两个垛子,门很宽,呈八字形,有两扇铁制的栅栏门,涂以绿漆,上端一遛戟头朝天傲立,看上去既坚固,又壮观。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挂在右边垛子上的木质校牌,白底黑字的“东平县第四中学”,庄重沉稳,使学校增加了不少气派。
门里边左侧是传达室,有一位职工负责敲钟和送报纸。走进大门,迎面是一排办公室,其两侧及后边便是一排排整齐的教室。
学校有两个操场,食堂前边是小操场,后来在西北角又建了个大操场,每个操场都有篮球架、单双杠、吊环、跳高架、沙坑等体育器械和设施。
大操场有跑道,每天早上起床铃一响,各班的学生迅速起床走到教室前排队,四人一排,由体育委员带队走到大操场,从北往南以班为单位依次排开,体育老师万庆峰站在队伍前边,先吹上几声哨,然后响亮地喊道:“立正,稍息!以班为单位齐步走。”在万老师一、二、一的声音下,同学们先是齐步走,接着小步跑,约半个小时早操完毕,同学们回到教室上早自习。
每天的早操,是万老师出镜最多的时候。当然,每个班的体育课,也是万老师一个人上。
那时生活物资非常短缺,家庭也都不富裕。学生每星期六下午回家拿饭,不管远近都是徒步走,星期天下午背着地瓜、窝头、煎饼等返回学校。有时家里饭不现成,带不足一个星期的饭,家长还得去学校送。
学生常带的饭是地瓜煎饼,因为煎饼放个五六天不会坏。一顿饭吃几个煎饼都有计划,到星期六正好不余也不缺。
拿的菜大都是咸菜。母亲每周都是切好咸菜,再加上油和盐炒一下,给我装一罐头瓶子,节省着能吃一周。平时,父母给个两叁角钱,尽管食堂里的白菜炖豆腐一碗三五分钱我也舍不得买,还得省下钱买纸和本子。
我记得一次父母给了我五角钱,装在钱夹子里掖了三个星期也舍不得花,可有天中午去逛接山集,竟让小偷给偷走了,气得我难受了好几天。
虽然过去生活差,学生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好,但学生们的心理都是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朝气蓬勃,个个天真烂漫,课间休息时打打闹闹,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像一群快乐的小鸟。
同学们就餐时,大都是三五个人一伙凑一块吃,把各种各样的咸菜摆在桌子上,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谁带的饭好些就分给大家吃。有的同学带的饭不够了,同学们也均给他吃。
高中时春季的一天,我和一块吃饭的刘衍会、张家生商量,咱能否去南山逮蝎子卖点钱改善生活,他俩非常高兴,一拍即合。找了个瓶子,在一个下午无自习的时候,我们仨去了南山。
说是南山,就是四中南边的一个小山,离学校二三里路。到了山北的斜坡上,掀起一块块石头,发现蝎子就放进瓶子里,半个下午,逮了四十多个蝎子,去接山供销社卖了二角三分钱。别小看这二角多钱,我们仨分四次买了四碗莱,真的改善了生活。
从此以后,只要下午没有课,我们仨就去南山逮蝎子。既增加了点小收入,也成了我们的一大乐趣。
今年春天,分别近50年的刘衍会同学打听到我的电话号码,立即坐公共汽车来到我住的小区,一见面,我们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席间,衍会同学还满怀激情地说:“景申,当年你提出逮蝎子的办法太好了,咱一周起码能吃三四次菜”。他还说,这件事已给孩子说了好几次,让他们都要永远记住勤俭持家。
回忆初、高中的学校生活,自然就会想起给学生排座位。老师按高、矮个排列,高的在后,矮的在前,这是一种传统的排位方法,为的是不影响视线。
可是,同学们愿意自由选择同桌,排位时都不大愿意和女同学在一个桌,和女同学交流的也很少,这可能受传统观念的影响。
我们高一班有十个女同学,她们倒是很大方,因为有三个是东平四中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还有两叁个文艺骨干,平时很活跃,男、女同学之间很融洽。
我是个不大好说话的人,平时只是与几个要好的同学说说笑笑,基本上没有给女同学说过话,以致于今年三月份,同学牛之营让我进了“东四高一同学群”后,有个女同学在微信里问:“谁是芦景申?芦景申是啥模样?”
我在微信里写道:“那个坐在教室右边第二排,穿的最破,长的最丑的便是芦景申”。
更可笑的是,四月份在母校聚会时,夏庆芬同学明明和我靠着,后来在微信里还问:“四中聚会时,不知和我靠着的是哪位同学?”
因此,我在群里用微信对夏庆芬同学开了“批判会”,并且作了很幽默地发言。因夏庆芬同学是文体委员,我说她是光喜欢看漂亮的男生,不愿意看长的丑的,是典型的官僚主义。惹得夏庆芬同学哈哈大笑。这确实是一段真实的笑话。
芦景申简介:大学毕业,曾留校当老师并担任班主任,后调入新汶矿业集团工作,先后任干事、副科级、科级、副处(县)级干部。已由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岳秀》、《黄山情缘》两部长篇小说,在《山东文学》发表长篇报告文学“杏林明珠”,在《中国综合医学杂志》和《大众日报》等报刊发表多篇论文、通讯和评论等,为别人撰写并出版了《与病魔同行》、《思念》等四部长篇自传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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