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 少年捉鬼手记055

原创亮兄 眼镜蛇Novel 昨天

【前情回顾】

四年前,张九被一条家蛇咬伤后,皮肤开始变得白皙,瞳孔泛出蓝光,声音也变得如同女子一般。自此,张九父亲就不再养蛇,改成卖蛇了。

有天,张九的父亲发现有条竹叶青爬进了张九的卧室。张九看看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张九父亲担心是有蛇要来报复他的儿子,而张九也留起了心眼。

结果,第二天晚上,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找张九,说是来帮他的。张九一边疑惑,一边忍不住挠痒。自从被那条家蛇咬伤后,就浑身发痒。

“我给你止痒啊。”女人一边说一边给他解上衣的纽扣……

张九的父亲听到屋里有动静后,过来敲门。张九将父亲应付走后,那女人也不见了。

第三天晚上,张九终于等来了女人。他已经知道了,这女人就是之前来过的那条竹叶青蛇。

张九问女人,与那条咬伤他的家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帮他?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你可你知道的,我是蛇……

张九以为外面的大风可以使隔壁的父亲听不到他的房间里的声响。

其实不然,张九的父亲养蛇多年,比张九要精明得多。他早早地准备好了对付偷偷潜入房间的蛇的方法。

张九的父亲熟知四种捕蛇的方法。

第一个办法是吊索法。春夏时节,水蛇和花蛇每每喜欢在池塘边露出头儿来透气,张九的父亲用一根竹竿系上一条细绳子,绳子上套一个活结,将活结浮于水面之上,待得蛇的头部游入活结之中,手执竹竿,快速向上提起,活结会将蛇的头部紧紧索住,蛇就成了囊中之物。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难的方法。因为使用这种方法需要捕蛇人有着极敏锐的眼睛和极精准的手法。

第二个办法是装笼法。用竹片编成的笼子,放在蛇经常出没和觅食的地方,还在笼子里放上蛇喜欢吃的食物为饵,这种笼子的设计非常讲究,其中最玄妙的设计是在笼口处放一机关,那就是用锋利的竹片编成的倒刺口,顺着爬进去容易,倒着爬出来就不可能。整个形状看起来像打棒球用的球棒,只不过球棒内部被掏空了。因为用竹片做的倒刺锋利无比,蛇硬着爬出肯定弄个遍体鳞伤。有此法宝,爬进去的蛇便成了瓮中之鳖了。当地还有许多人用这种竹笼子捕捉泥鳅和黄鳝。

第三个办法是寻龙术。所谓寻龙术,其实就是寻找蛇洞。察看蛇洞很有一套:根据泥土上的踪迹,用锄头慢慢地挖掘泥土,来一招直捣“黄龙洞”,找到熟睡中的蛇,用铲子一铲,将来不及反应的蛇放到蛇袋中去。这种办法效率比较高,但是危险性要大得多。如果不懂治疗蛇毒,一般人是万万不敢轻易尝试的。

第四个办法是烟熏术。首先弄来一些干草,在蛇洞旁边生个火,用扇子把烟扇进蛇洞中去,同时察看蛇洞的四周,如果有洞口冒出烟来,就得设下埋伏,即在冒烟的洞口都装上蛇笼,以捕捉出逃的蛇。

如果在那之前爷爷就知道竹叶青与张九的事,保不准会叫张九的父亲将烟熏术改进为鸡毛烟熏术。

因为水族与蛇类都属阴,而鸡本南方积阳之象,性属火,是至阳之物,所以至阴之类,触至阳之气,立即倒毙,这正是《阴符经》中说的“小大之制,在气不在形”的意义所在。

假设不过是假设罢了,但是张九的父亲没有爷爷的指点,只弄些湿柴堆在火灶里,等着蛇一进门便将湿柴点燃。

其实在竹叶青进门之前,张九的父亲就已经将竹编的笼子放置在门口了。女人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一脚将那竹编之物踩扁了。

在张九急不可耐地等待女人的时候,张九的父亲正在隔壁侧耳倾听。也许是风大的影响,他不曾听得不同寻常的声音。

守了许久,他也经不住瞌睡的诱惑,眼皮沉沉。张九的母亲之前就反对他父亲养蛇,可是后来见怎么劝都没有效,倒不在意了。当听闻丈夫说连续几夜有蛇偷偷潜入房间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养蛇卖蛇都不怕,一条蛇爬进屋里就担心成这样啦?”

所以在张九的父亲将耳朵贴在墙上倾听的时候,她则劝起了丈夫,叫他不要耽搁睡觉了。蛇该干吗就干吗,任它自由来了自由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张九的父亲自从贩卖蛇以来就没有一天不担心蛇会报复过。

他早就料到有一天避免不了跟蛇斗智斗勇。养蛇的他深知蛇的灵性丝毫不逊色于狡猾的狐狸。如果是毒蛇的话,那危险程度甚至比狐狸还大。

从这两次蛇留下的痕迹来看,显然蛇是冲着他的儿子来的。而他的儿子本来耍蛇的技术就比自己差了一大截,所以由不得他不担心。

他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打了两个盹,忽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如果是别人,纵使鼻子再灵敏也不会对这种气味有任何的警觉。可是对于养了多年的蛇的他,这种气味足够让他如针刺了一般浑身一紧。

屋里虽然没有呼啸的风,但是窗纸和门的密封性再好,也会受到风的影响。屋里空气对流的情况比没有风的时候强多了。纵使有什么浓烈的气味也会被驱散淡去。那丝丝缕缕的气味似乎也充满了活力,想努力摆脱这个养蛇人的鼻息。

蛇来了。

他告诉自己道。他悄悄起身,来到了堂屋里。他的脚步轻轻,如做贼一般。他的妻子气息淡定,根本不知道屋里的变化。

他借着微光摸索着走到大门口,将鼻子凑近门槛嗅了嗅,然后捡起那个被踩扁了的竹编笼子。

难道是张九半夜起来出过门?当时他绝不会想到是那个蛇幻化成的女人留下的印迹。但是门槛上留下的气息告诉他,蛇已经越过这个竹编笼子进了屋。

他不作声张,悄悄溜进厨房,将竹编笼子挂在吊钩上,然后引燃一把干燥的稻草,塞进火灶中,随后将火灶里的湿柴翻动,将湿柴压在燃着的稻草上。立刻,浓浓滚滚的烟从火灶口冒了出来。

养蛇人早将烟囱和窗口堵死,将厨房的门敞开,手拿一把蒲扇将浓烟往堂屋里引。

当走到堂屋里,自己的眼睛也被烟熏得泪水盈眶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个时节刚好是蛇的发情期,这个时节也是蛇最具攻击性的时期。

他刚才闻到的气味正是母蛇在发情期释放的,周围三十公里的公蛇都能闻到。而此时,这种气味正从儿子的房间里散发出来。

在张九的父亲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张九自己却对面前的绝美女人没有任何敌意,反而产生了几分好感。

女人的舌头所到之处,张九的痒偃旗息鼓。凉丝丝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让张九如堕水里。

张九终于忍不住一阵破体而出的冲动,翻过身来将女人压住,两手立即开始粗暴地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被张九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当张九的手撕扯她的衣服时,她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住手!我疼!”女人的表情扭曲了,钻心裂肺的疼痛促使她不得不停下了舌头的动作,两弯柳眉拧在了一起。

张九呆了一下。

女人埋怨道:“这是我的皮,你这样生硬拉扯,会使我很疼的。”女人一面说一面低头自己轻轻解下绿裳。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却又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女人的白皙肌肤暴露在张九的眼前,像剥开了荔枝一般,令张九的口中生津。

女人将她的绿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羞答答地抬起睫毛,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害怕,又像是鼓励。刹那间,张九仿佛看到女人的眼眸是小石头扔在平静的水面激起的涟漪,并且从这中心缓缓朝外荡漾开去。

而他自己则是这水面的一个失足掉下的昆虫,不会游泳的他被这一波接一波的涟漪扑得几乎窒息。

一阵窒息之后,从体内涌上的是不可抑制的激情。张九不顾一切地朝女人扑去……

外面的风似乎变得更大了,呼呼的似乎要扫清地面的所有;夜空的月亮似乎变得更加亮了,雪一般的月华从窗沿上滑落,一不小心跌落在两个律动的身体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间,风终于静了,月亮终于淡了。张九疲软的身体从女人身上滑下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此时,浑身的痒的感觉消失殆尽,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般舒适。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些往日像磨砂一般的角质,此刻变得又软又脆。他侧头看了看枕边的女人,她正怔怔地盯着自己,两只眼睛比当空的月亮还要清亮透彻,容不下这尘世间的一颗小小灰尘。

她莞尔一笑,他会心地笑了。

门外的养蛇人正将耳朵贴在儿子的房门上。他原以为会听到蛇信子咻咻的声音,未料等来的却是儿子的笑声。

养蛇人觉得有些异常,他的儿子浑身痒得难受,自从被蛇咬了之后,从没有听见他笑过。如果半夜醒来,他时常听到儿子在隔壁辗转反侧,要么是叹息,要么是沉默。

养蛇人迅速推开房门,从门外一跃而入。

他没有看见蜿蜒的蛇,更没有看见猩红的蛇信子。对面是他的儿子,两只清澈的眼睛盯着站在房中央的他。

他满怀狐疑地查看了一周,问道:“你没有听见蛇的声音吗?刚才我闻到它发情时释放的气味了。”

他的儿子听他说到那两个字,脸上一红,问道:“父亲,你说什么呢?”他的眼神怯怯的,如一只偷油的老鼠被逮住。

养蛇人见儿子的被子枕头凌乱,便走近来,伸手在被子上按了一按,又用鼻子吸了吸空气。他的儿子盯着他,似乎等待他先说些什么出来。可是他能看出来,儿子已经做好了反驳一切的准备。

“是不是……是不是身上又痒了?”养蛇人的嘴唇蠕了许久,终于违心地憋出一句话来。

说完,他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肩膀,他看见儿子的肩头有一个浅浅的红印,不过那不是蛇牙留下的印,而像是人的牙齿留下的。

他不确定那就是人的牙印,因为据他所知,他的儿子还没有谈对象。也是,这一身角质的皮肤,让他的儿子早失去了青春的自信,一天到晚都是蔫耷耷的。

他的儿子低头看了看弄成一团的被子,默认似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儿子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呢?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蛇,也开始贩卖蛇了,差不多跟蛇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了。难道你还怕蛇进来?”

养蛇人尴尬地笑了笑,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怕它,我担心它会来对付你。”他一面说,一面又将屋里的一物一什看了一遍。他那双眼睛像鸡毛掸子一般,任何一个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屋里没有任何异样。他在外面闻到的气味此刻渐渐散了。

交配过后的母蛇便不再释放那种气味。他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同时心里又打了一个疙瘩:难道还有另外的一条公蛇在这周围?

张九极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说道:“父亲,天晚了。你还是安心地睡觉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忽然,张九闻到一阵呛鼻的气味,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气味?是不是谁家着火了?”

养蛇人经儿子提醒,脸色顿时变了:“啊?糟糕!不是厨房里燃着了吧?”他急忙返身赶去厨房。

火灶里的火苗果然蹿了出来,像蛇信子一样舔着火灶外面堆放的稻草。养蛇人慌忙提起角落里的潲水桶,将半桶潲水泼在了稻草上。

火熄灭了,烟更浓了。

张九坐在自己房里听到厨房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他的母亲在睡梦中被烟熏雾燎的气味惊醒,大声骂道:“叫你好好睡觉偏不听。你要把我们的房子烧了才放心吧?”

张九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一条绿色的蛇盘旋在横梁上,它回头看了看张九,然后顺着横梁缓缓地爬了出去……

张九讲到这里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看头顶。

由于爷爷家的厨房和堂屋挨得近,堂屋里的房梁上满是黑色的灰尘。如果打扫的时间间隔长一些,就会看到原本细如毛发的蛛丝变成粗粗一根,沉甸甸地坨成一个半圆。

也许,此刻的张九把那盘旋在堂屋的房梁上的蛛丝想象成了那夜爬走的蛇。

阵阵的清风从门口吹进堂屋,吹凉了我们手中的茶。奶奶在旁收走茶杯,重新换上热气腾腾的热茶。

张九细声细气道了声谢谢。

爷爷握住茶杯,问道:“张九,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跟那条蛇第一次……的日子吗?”显然,爷爷已经料到了什么,但是他需要更具体的东西来确定一下。

张九脸上微微一红,说出了那个日期。

爷爷将在茶杯上焐热的手指伸展开来,大拇指按一定规律在其他四个手指上点动。爷爷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大概几点你还记得吗?”

张九脸上更红了:“我的床头放着一个闹钟的,所以我知道时间。”他羞涩得像一个青涩少男当着别人的面说出第一次约会的日期一样,好像记得这么具体是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情。

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爷爷正专心掐算着手指,而我则专心地等待爷爷算出的结果。

爷爷停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似乎重新开始算了一遍。

张九早就等不及了,探长了脖子看了看爷爷的手掌,又看了看爷爷的嘴唇,仿佛这样就可以看出爷爷手里算着什么东西,口里念着什么东西。

“马师傅,您对古代数术很在行吧?”他突然开口问道。

爷爷一惊,注意力从手指上转移到张九身上,讶道:“你知道古代数术?”

我也是一愣。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原以为他只是门外汉一样好奇爷爷的动作,没想到他还能问出所以然来。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张九捧起茶笑道:“我了解一点点。跟我父亲养蛇的时候,很关注日子的变化对蛇的性情的影响,所以也学了点儿皮毛。所以,我知道您现在用的是古代数术,不过我们后辈人一般都听不懂。”

爷爷见张九还懂他的算术,立即来了兴致。

原来文天村做灵屋的老头还在世的时候,爷爷经常去他家,跟他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特别是我未满十二岁之前,每次从爷爷家回去,奶奶都要爷爷送我走过画眉村与文天村之间的那座山。翻过山之后,爷爷就去了那个老头家里谈天说地。我有时走得脚累了,也跟爷爷进去坐一会儿,喝一口茶。那个老头去世之后,爷爷又少了一个说话的人。

画眉村还有一个老头经常来爷爷家坐,也时常聊过去的事儿。可是那个老头是比爷爷还要典型的农民,他不会数术,只跟爷爷聊一些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而爷爷经常跟他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这次见张九懂得一些古代数术,难免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爷爷呵呵笑道:“难怪,懂点儿数术对什么都有些帮助的。莫说养蛇,就是我现在种田都靠着这几句口诀呢。”

不知道是为了赢得爷爷的好感,使爷爷更愿意帮助他,还是真正为了讨论数术,张九立即口若悬河:“古代数术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的精华呢,它是以宇宙最基本的真理大道为基础,以太极模型、阴阳、三五之道的三才与五行为运筹和谐的原理,把音律、历法、星象、气候、地理、医术等各个学科统一成为伟大的整体观的学问。

“它是中国古代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体科学乃至一切学科的基础,它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的科学与技术相结合的综合性大科学。我一直想把古代数术学到手,可惜我不但知识太浅,领悟能力也比较差,不然也不会让我父亲养的蛇咬到了。”

爷爷见话投机,笑吟吟道:“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有内在的联系,这个联系就是'数’。所谓数,就是事物在时间、空间上所表现出来的相互依赖、相互斗争、相互转化的量的关系。如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等,它们都在一定的数中,都有着不同的数量关系。我刚刚问你事情发生的日期,就是了解'数’,然后根据这个'数’对这件事情做出数量关系的判断。”

张九顿时瞠目结舌,很显然他对古代数术没有爷爷这么深的了解,他能对古代数术做一些概况性的了解,但是对更深一层的知识没有把握。他愣愣道:“您……刚刚根据我说的日子和时辰算出了什么?我听父亲说过他能按照一定的'数’算到蛇出洞时间、交配时间等。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运用数术算出其他的东西。”

爷爷道:“数术有很多流派,每一个流派都有着自己的思维运算体系。你父亲养蛇学到的数术只是其中一种。但各个流派之间的'理’都是相同的,都是把不同的现象输入到一定的数术模型中,经过一番演算变换,再把结果返还到事物现象之中,从而判断该事物的发展趋向和最终的结果。这些象数变换的依据都是从中国古代特有的哲学观——'易数’而来。”

作为听众的我大为惊讶。虽然我跟着爷爷耳濡目染,但是未曾深入了解数术。听爷爷这么一说,似乎有一种顿悟的感觉。原来如此啊!难怪爷爷和姥爹能用一把算盘料到那么多的事情!

张九很快对谈论数术失去了热情,一心关注爷爷根据他给的日子和时辰算出的结果。他焦躁道:“马师傅,您算到了什么吗?竹叶青会不会被蛇贩子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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