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生:读书与读字典

朱永新按:

刘逸生(1917-2001),原名刘日波,乳名锡源,广东中山人。解放前在香港当过报纸编辑、副总编、总编,解放后在广州南方日报、暨南大学任职。曾任中华诗词学会理事。著有《唐诗小札》《唐诗选讲》《宋词小札》《龚自珍己亥杂诗注》《龚自珍编年诗注》《唐人咏物诗评注》《学海苦航》《古诗景物欣赏》《漫话三国》《真假三国纵横谈》《神魔国探奇》《微型诗品》《珠水龙蛇传》《唐诗名篇详解》《刘逸生诗词》等,主编《小说轩》(16种)、《中国历代诗人选集》(40种)等。这篇文章原名《我和字典》,

最初发表于曹正文先生主编的《新民晚报》的“读书乐”专栏,后收录在曹正文主编的《百位名家谈读书》一书中。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讲述了自己依靠读字典成长的故事。读书,不要忽视工具书。

我以为,多读书固然是好事,但在读书时,常难免碰上不懂的字、词、典故、成语等等,如囫囵放过,实是读书一失。这就要靠字典、辞典等工具书来帮忙。

然而有些年轻人却怕查字典。其原因有时是懒,有时却是畏难。往往查一个字要花不少工夫,而又未必可得。于是“废书而叹”,让它囫囵过去了。

我少时家贫,十三岁多就在报社当杂务员。每到上班,奔走于编辑部、排字房或新闻检查处、刻字作坊…之间,总起来不下百次,每一次有一两分钟甚至几十秒钟坐下来的间隙。那时报社只有一部旧的《辞源》,我便利用这短短的间隙,读它一两个条目,算是一种自修。久而久之,居然也懂得不少东西,而且对查字典也培养起兴趣来。

能很快从各种工具书中查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确实要掌握一些技巧。举个例说,许多字典、辞典使用的部首查字,就先得弄清楚那二百十四个部首的字,以及它的排列法,还要记住某些特殊的字是放到哪个部首。我少年时就花了一些时间,把《辞源》的部首背熟了,觉得大有好处。

商务版的《中国人名大辞典》和《地名大辞典》,虽然用笔划排列法,但是每一笔之内,排列先后还是用部首的次序。拿十画的字来说,就是“乘”、“修”等字在先,“高”、“鬼”等字在后。懂得部首的排列,一下子就能查得(谭正肇编的《中国文学家大辞典》也如此)。我觉得它比之在画数之内再用点横直撇来区分另有一种好处,就是查起来更快些,更有规范可循。

当然光是掌握部首查字法还不行,其他同样通行的查字法,像四角号码、汉语拼音这两种查字法,同样要能熟练掌握。

以上算是我读书的一点小经验。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