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寿▷卑微的满足 迷茫的坚定——江一苇诗歌欣赏

江一苇,本名李金奎。上世纪80年代生于渭河发源地甘肃渭源。有诗作散见于《中国诗歌》《特区文学》《诗刊》《飞天》《青年作家》《星星》《汉诗》等,入选过多个选本,参加诗刊社第34届青春诗会,获第二届(2017年度)十大好诗奖。著有诗集《摸天空》。
江一苇的诗歌具有自我完善的诗意美,自我撑起的人性美。其诗歌从内容上看主要写乡情,另一部分写自己在小镇上的生活感受,还有一些是山水诗。在乡情诗里父母亲的分量最重,艺术成就也最高;写个人经历的抒情性强,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山水诗有其独到的视角和艺术追求。
一、乡情是他诗歌感情的基础
江一苇书写人物能达到入木三分的程度,如《棺木的香味儿》《农妇王芝香》中的母亲,《怯懦的英雄》《父亲的秘密》中的父亲等。他对农村和农民的认识和理解是比较透彻的,深刻而不肤浅。面对丰厚的乡土,他的情感是复杂的,但他不是吞吞吐吐的那种人,作为诗人,他不愿掩饰真实的东西,爱憎分明,这也是他有底气的表现。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活环境有深切感悟和明确认识的时候,才会在其作品中得到毫不含糊的表述。
乡情诗以母亲题材的为主。母亲不是什么大人物,更无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言,她就是生儿育女,围绕着几亩薄田和家园转来转去,消磨了一生。这样的一生平凡而伟大,卑微而庄重,博大而自私,如《亲人》和《白菜》把母亲的个性特征表现得入木三分。“这只是它生命中本该有的状态,被过程遮掩了。”“这个过程让我快乐,让我有种掌握别人命运的满足。”作为一个严肃的诗人,他不能不审视生活,包括自己的亲人。“多年后,当我一次次咽下牙齿,走在绝望的边缘,我总会想起那些树枝上的蚂蚁,想起它们疲于奔命的过程。”亲情成为他力量的源泉,情感的基础。
虽然是农村家庭,小院散发着浓浓的牛粪味儿,但不缺少温暖,如《牛粪的味道》,关心他,给他爱的第一个人就是母亲。这份暖意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严寒冷风都不会散去。作为读者,也是在重温,因为那份温馨似曾相识。“我承认,土地是宽容的伟大的,他养活了我们的祖先和我们,一辈人就如同一茬庄稼,用尽例外生长。”(《为大地写一首赞歌》)问题在于母亲和乡土的这份真情成为他的精神元素,被诗歌释放出来,就显得格外感人。成长的经历培育了他温和、谦卑、自怜和平静的思想根基,奠定了他诗歌的基调和人生的基调。
与其说江一苇是抒发自己的感情,不如说他在给芸芸众生画像,如《记礼簿的人》。他对人和事物的认识是清楚的,客观的、公允的。因此,他的诗歌中理性的成份较为明显,这就是使诗歌创作的倾向性表露出来,爱憎分明起来。
生存不容易,人生更不能容易,这些都能从江一苇的诗歌中看出来。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越是弱小的生命越挣扎得吃力,如何面对现实和伤害是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的问题。谁也无法回避的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有些人在生活中是这样,有些人在诗歌中是这样。江一苇属于后者。
江一苇何以沉浸在乡情之中呢?原因很简单,在一个商业泛滥,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的,大概只有人;这个世界上从来最缺的,大概只有亲人。”我想这种感受,不要说一位优秀的诗人,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有深刻的感触。而忧伤也罢,痛苦也罢,生活在选马沟的人在办丧事时,嘴角还挂着安详的笑容,农民的忧伤你看不见。
二、底层生活的艰辛与渴望
是什么让我活着?“所有卑微而渺小的事物,都在尽力避让,安静的活着。”(《小镇的下午》),“我不是受虐狂,但也常常承受着各种痛苦”,可是,至今没有可以容身的去处,江一苇有怀才不遇的苦闷,也有努力拼搏的坚韧。
他的诗歌中出现最多的词语就是“孤独”,有些诗的标题就是孤独。孤独是江一苇诗歌的主题之一,还有忍耐、坚持和奋斗。我想孤独是因为有大爱,忍耐是由于弱小,坚持和奋斗是因为理想和明天。他的内心是十分强大的,但我们知道环境和外部力量更强大。如果不示弱就有被毁灭的危险,所以他磨掉了全身的刺和棱角。他的诗歌甚至为人都呈现出“柔弱的坚韧和沉默的力量”,具有小人物的执着与抗争的特点,爱是抗争之力的源泉。
那么他为什么孤独,原因是什么?是亲人一个个失去,还是生活不顺心,工作中遇到了困难?或许这些都不是,而是另有原因,那么它又是什么呢?他的孤独是诗歌的孤独,也就是心灵的孤独,它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与催化,而更多的是由于对生命、对人生、生命的感悟和抗争。诗歌创作与诗人的生活是有紧密联系的,但生活中的意向不等于诗歌中的意向,二者还是有区别的。正像他在《艺术和生活》中写道的“源于生活的应该就是收割麦子的真实场景。高于生活的是生活中最常见却总被忽略的那一部分,如一根麦芒刺入肉中,不劳动,就不会特别疼。”没有思考或者思考不深就不能当作家,没有思考和探索也就不会有痛苦,希望就会变成迷茫。
江一苇的诗歌特征我们可以从他的一首诗歌里找到些许启示,看出端倪:“赶羊的人不知去向。现在,它是自由的。和所有自由的人一样,它茫然地呆在这条大街上。街道那么长,它那么小,和所有自由的,丢失了信仰的人一样。没有驱赶它的人,它一边叫,一边不停左顾右盼着,仿佛不知将去何方。”(《一只无人驱赶的羊》)卑微而迷茫,徘徊犹豫的状况不言而喻。不是没有追求,而是身不由己,难以实现。“公元二十一世纪,那些连小号都没有的诗人,多么像一只蝙蝠,在阳光下蛰伏,夜里奋力闪动风声。”(《为自己写一首诗》)个人是渺小的,何况是一个写诗的人,更是在社会生活的狂飙面前“弱不禁风”。“写诗是为了有借口活着,原谅别人是为了原谅自己。你知道的,这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成份。现在我终于停下来,你们看,人生至此,有谁不是允许自己眼前杂草丛生?”(《墓志铭》)然而,江一苇毕竟是生活在新时代的有为青年,他有自己报效祖国、报效祖国人民的强烈愿望和决心,“要是在古代,我将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只等大任降临。”(《隆中一日》)他看到“我也愿意回到古代,哪怕只做一名士兵。”但他发现“更多的人,从来就没有机会马革裹尸。”(《磐石堡》)不过,他不是追名逐利之人,表示“此时的我,无意再做一个管尽天下事的人。做一个本分的养蚕人。”(《在太白山与诸兄弟饮酒》)
江一苇在失意或者不甘平庸地活着,忍耐漫长的等待,却拒绝醉生梦死。他的诗传递的是一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精神实质。他有着怀才不遇的苦闷,尽管他一再说明那是过去的事,“偶然在深夜,想起曾经志大才疏的日子,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感慨良多。”(《在小镇之五》)。显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积累,成熟期的到来,他越来越冷静,也就越来越从容。
江一苇诗歌抒发了底层小人物的命运历程,坚韧而顽强,善良而进取,身在乡野,怀柔四方。他是一位清醒的批判现实主义者,他的勇气包含在理智与温柔之中。不要以为他怯懦,卑微,胆小,在诗歌中他有非凡的勇气,具有不妥协的批判精神。如《一棵存在主义的树》中就有这样的句子“看那些星星一样散落在田野里的人们,他们的勤劳、愚昧和落后,在工业文明的巨浪里是否如一根草绳,为了柔韧不断蘸水的同时,也加速了腐朽的进程。”有人或许会举出《写不出诗的时候》来发难我的观点,但我以为那首诗具有宣泄性,而非醉生梦死。为什么会醉成那样?这背后的东西正是作者要告诉我们的,他又自己不说,让我们玩味和领会。
当他步入社会的时候,难免要经历一番情感落差的历练。很多人在曲折中情况下会感到不适,但江一苇选择了适应,虽然处于逼迫无奈,但也只能如此,“活着才是硬道理,一块石头为了适应生活,也会不断努力,将自己打磨成圆的。”(《在小镇之五》)。一个人的世界观一旦形成之后就很难再改变,艺术价值也不断向其靠拢。他内心与环境时时摩擦出火花,陷入难以自拔的矛盾之中。他有自己的梦想,但是很难被人理解和接受。无处诉说的时候,诗歌就自觉的找上门来。沉淀在他灵魂深处的是出生并成长起来的家,正在经历的是小镇上的生活。这两部分最能打动他心灵的东西就是他诗歌的主要内容。
“走在街上,熟悉的人渐次陌生,不认识的人,依然不会相识,这是一个速度统领一切的年代,这个小镇也不例外。”(《在小镇之三》)而哪个小镇例外呢?一个异乡人,只能站在小镇的十字街头驻足张望,长久地徘徊。
三、彰显诗人的骨气和硬气
正象他在《深夜写作》中叙述的那样,“当终于捕捉到一个个词,一件件事,电影序幕一样在脑海中闪过”。这些事件,就是他人生的经历和经历中的感悟。我并不了解江一苇有哪些人生阅历与坎坷,大致了解到他出生在渭源县一个农民家庭,毕业于陇南卫生学校,后在一所乡镇卫生院工作,现在独身。从这里就看出他不是不得志,而是家境清寒,地位不高,内心丰富而生活孤独。
江一苇的诗歌精神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尽管他做人很低调,写诗也很低调,但可以肯定的说,其实柔中带刚,温婉中透出硬气,谦和中坚持不让。如“我想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首未完成的诗,但它会不会出现在我的指端我总是不自信,其实不自信的事也是最能让人放心。它也未必出现在别人的指端。”(《深夜写作》)诗歌中的硬气显而易见。
他对乡土不仅具有浓烈的情丝,更具有深刻的过人的透视。“有时我想哭,是因为那些白杨树光秃秃的枝干,很像多年前乡下哪些又穷又刻薄的亲戚。”(《在小镇之一》)。虽然他不是直面人生直面生活,但不回避,不退缩,不迁就,不让步。《穷人》一诗毫不客气地撕下了世人伪善的面纱,暴露出他们肮脏的面目。《老乡》写出了他的愤怒和不平。诗人的锐利和爱憎可见一斑。又如《半夜还在活动的人们》,作者虽然只是平静的叙述,但他对人们极力掩藏的垢污斑斑的灵魂看得一清二楚,并巧妙的揭开伪善的面纱。他的诗歌充分表现了一个优秀诗人应有的高贵品质,传承着中国诗歌惯有的气质与风度。“而庞大的事物总是看不见的,它常常逼着我,将眼泪收回去。”(《站在小镇的古城堡上》)
江一苇在丰富的想象和联想中尽情抒发自己的抱负,他的诗歌创作具有一定的高度和难度,其手法丰富多样,语言精粹、机智灵巧,如“我看到院子里有一种压迫的美:雪花落在杏花上。”在《恐惧》一诗中有这样的句子“我不如父亲,在他破旧的衣兜里,除了土,还能翻出几粒麦粒。”他在《打破碗花》中写道“百年千年的多少时日,单薄的枝叶托举起盛大的寂寥。”
诗歌创作寄托着诗人的梦想,创作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即使是痛苦的诗句也来自想象的快乐。“我习惯了夜色一层层散开的样子,就像在美好的回忆里慢慢跌回到现实。”(《深夜写作》)诗歌就是这样被创作出来的,谁读谁受益。诗人写成就完结了他的过程。
江一苇诗集《摸天空》诗欣赏

土豆花

像喇叭花,
但比喇叭花小。

像五角星,
但边缘不规则。

这些白的,淡蓝的,粉红的花,
它们开着,再普通不过。

因为与土豆争夺养分,
辛劳的农民阿姨,
总会及时发现它们,
除杂草一样,将它们摘掉。

如果你无意间看见一株土豆花结了果,
也无需惊讶,
这只是它生命中本该有的状态,
被过程遮蔽了。

摸天空

小时候,父亲很喜欢将我举过头顶,
让我伸出手触摸天空。
他常常会问我:“摸到了什么?”
我回答:“月亮,星星。”
“还有呢?”
“还有白云,水一样,流过指缝。”
父亲欣喜地对我说:“将来你长大了,
就可以自己摸天空。”

后来我终于长大了,
我却再也没有触摸过天空。
不是我不想,而是再也没有人
会像父亲一样,能不厌其烦地听我说谎,
每一次被骗,都显得那么高兴。

乡村的语言太匮乏了

我曾经用萤火虫照过明
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懂怎样才能养活它们
我曾经躺在杏树上等着杏子成熟
但一觉醒来,熟透的杏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一直以为选马沟的日子总是慢的
盼着长大的日子总是慢的
但当我回过头,我才发现
我已人到中年,再也爬不动树,亲人们也都已老去

我想说出我的幸运,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我想说出我的忧伤,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我曾经爱上过一位姑娘,现在想来
或许她也是愿意的吧

但当我终于学会了用肢体暗示
她已牵着她的孩子,在河边洗指甲缝里的黑泥

农妇王芝香

一个肥胖的老太太。
一个头发花白神神叨叨的老太太。
一个失去了老伴儿独自守着将要坍塌的四合院的老太太。
一个年近古稀还要在土里亲自刨食亲自生火做饭的老太太。

一个因为儿子的铁饭碗而被取消了低保
却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不敢死去的老太太。
在阳光下,在风雨里,
一年年矮小下去。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是王芝香,还是王籽香。
生在一个多少年来重男轻女的村子里,你不识字,
所谓的名字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称呼,没有其他意义。

你甚至不知道你曾作为王籽香,
在一个户口本上存在了二十多年,
后来因为村长的笔误,又作为王芝香
活到了现在。

我有时想,你,怎么会是我的母亲?
就像我有时想,我,怎么会成为一个诗人。
但事实就是这样。虽然,
我没有子承父业,却和你俩一样嘴笨,
一样倔强,不懂得变通。
你作为父亲的续弦,多年来,
忍受了多少旁人的非议和白眼,只有你知道。

而现在,人们终于承认了你的身份,
但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现在只是我的母亲。多年后牌位上的李王氏,

和你的名字一样,只是一个称呼。
我长这么大没说过爱你,
是因为村里没有这样的语言,说了,你也不懂。

但我心里是装着你的。我是曾让你无比自豪的儿子,
跳出了农门。只是后来的命运,你我都无法预知。
就像你现在一个人活着,是因为你无法预知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上天开玩笑一样
给你肩上压了更重的担子。就像你心里的爱
连着多少悲苦,作为一个文盲,你始终无法说出……

我喜欢的事物

在选马沟,我喜欢的事物不多
虽然她是我的出生地
但每次提起,总有着过于沉重的底色

我只是喜欢这里的安静,牛羊赶上山坡后
找个避风的地方把草帽扣在脸上
听着蝉鸣,就能懒洋洋躺上一整天

我耽爱这样的时刻,田野里劳作的人们
地下沉睡的人们,互不干扰
各自安于各自的生活

蒿草起伏。麦子起伏
仿佛这里的人们,数百年来
将一套动作一直重复

无 题

“一个人独自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也会害怕。”
听到母亲这句话时,我刚要跨出家门的腿
像被什么扯了一下
我本能地回头

看见母亲呆呆地立在院子里
微风拂动她花白的头发。
而她身后是偌大的堂屋,堂屋的后墙上
父亲的遗像正对着正午的阳光,秃顶的样子正被门框无限放大。

水走过的脚印

多年来,我一直怀念一个背影,
一个我从未超过的背影。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在清晨,
在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挑着一担水。

由于压力,她弯着腰,步履细碎却连得很快,
臃肿的身子微微前倾。
清亮亮的泉水不断从木桶里漾出来,
洒落在路上,形成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

从前她起得太早,我无法超过她,
现在她挑不动水了,我没有机会超过她。

她是我的母亲,一生弯着腰走路,
担子像水桶一样重,脚步像水走过一样轻。

活过的证据

阴阳先生伸出手腕看了看表,说时间到了
两根绳子就提着父亲的灵柩
缓缓降到了墓穴里
不一会儿,一座馒头一样的,圆圆的小山
就在地上矗立起来

我站起来拍了拍膝上的泥土
有些突兀,有些恍惚
感觉那不是父亲的坟
那就是一只窝头,在等着我穷其一生,为命奔食

给父亲

说好了在你走之前
会传给我祖传的手艺
而今,我不知道哪块儿地适合种植眼泪
哪块儿地适合埋你

感谢辞

一个靠着草垛等待死亡的老太太
多年过去了,她还在等
一个努力要为妻儿打拼出幸福生活的青年
拼着拼着,就消失在夜色中

太阳照常升起,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的,大概只有人
这个世上从来最缺的
大概只有亲人

感谢上苍!让父亲在我怀里多呆了三分钟
感谢大地!让母亲在无助时,能够拿起农具,拼命劳动

刘晋寿,笔名七夕。出生于临洮县,毕业于庆阳师专,政治经济学研究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飞天》《诗刊》《人民文学》《新华文摘》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和文艺评论数百篇,主要作品有诗集《初恋》,散文集《清晨的鸟鸣》,长篇报告文学《博士县长柴生芳》《定西扶贫笔记》,长篇小说《跳锅庄舞的女人》《失忆人》等。曾两次获黄河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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