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光阴啊!

同学香香晒出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们中师毕业前夕在绿园门口留影,一张是香香儿子初中毕业前夕在绿园门口留影。天哪!我们毕业就20年了,孩子们都已经初中毕业了。照片中那稚嫩的我们,进入了中年。

10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们曾去黔师寻找记忆。我们想去找寻我们在那里时的一草一木,甚至我们生活过的气息。现实总是让人凌乱。黔师因未能顺利升成大专被解散,土地划拨给新华中学使用,教职工则分散到黔城各个学校。后来,新华中学进行改建,原来师范时期使用的很多房子都被推倒重建,唯一留下的就是原来的中心花园、以及旁边的那堵黑板报墙。

师范经常进行黑板报评比,这堵墙就是同学们展示排版、书写的好地方。偶尔也会举行画展。有一次署着我名字的一幅画也粘贴在墙上了,不过那是徐成文画的。

那墙上开了一扇门,正对着综合楼,门上写着“绿园”。第一次进师范,穿过“绿园”,看到中心花园的草坪,从乡下来的我有一种到了天堂的感觉。在中心花园的小径上或走,或坐,心中都是万分欢喜。

第二年,轮到我们迎接学弟学妹。我们把被子抱到中心花园的草坪上,铺排、折叠,然后学着飞针走线,为学弟学妹们缝被子。草坪依然葱翠着,太阳暖暖的,天空蓝蓝的,我们的笑声脆脆的。

毕业的前夕,所有的毕业班都在风雨球场内聚餐。那次,是可以放开喝啤酒。男同学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毕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自己长大了,成为男人了,要去自立门户了。女同学们也有喝了酒的,但是喝和没喝都是一样的,都像醉了似的,伤着离别。记得陈静,在中心花园边上抱住我呜呜地哭,我像个男人似的安慰着她:又不是不再见面了,以后会经常见的。

如果那时候,我们唱起“20年再相会”,一定会觉得遥不可及,一定会感慨我们得多么老了呀。殊不知,拈指之间,20年就被我们用光了。

20年,一个小屁孩长大成人。20年,我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在单位的称呼从“妹”变成现在的“姐”,偶尔有人叫“嬢嬢”。

龚去了报社,做得风生水起;宋坚持不懈考公务员,进了区政府法制办;姚做过的工作最多,反正就是属于思路活络的那种;其余的都在教学岗位待着。

彭水和石柱的同学变化就比较大,平常联系很少,反正听到的都是他们的高光时刻。回想曾经在同一间教室,有梦想或者没有梦想地挥霍着青春,多么奢侈啊!那几年奢侈地挥霍着青春,萦绕出一辈子的同学情谊。

20年了,光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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