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俳句，不像样又很有样

俳句非诗，俳句远大于诗。木心之俳句，或记，或叙，或摹，或释，或论，其中已有散文、小说、评论、诗歌诸简便象。

木心之俳句，第一在自由。不管于文体抑或内容，悉然。其次，在形式上，最好的文体是裸体。这自由大抵可归为一句话，即想写什么写什么，想怎么写怎么写，但里面全有他这个人。

“晴秋上午，随便走走，不一定要快乐”，此句亦非很大胆么？何其不像样子得很有样子。三两小句，鲜素地排出，其实很暴烈的。

木心之俳句，概无语境，不说来去，然而直指人心，以断为续。万象纷披中撷此一朵，然而仍是万象纷披。简洁是一种很大胆的风格，少就是多，这少是一个机关。简洁以空为最高艺术标准，你想想空有多激进。

木心俳句节选

本文插图为上野高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