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专栏 ‖ 叶明岑 ‖ 一个故事一首歌·白狼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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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一首歌

写在前面:

《白狼传》是《一个故事一首歌》系列的第二个故事。沿袭了《幾年月》的基本结构,主题依旧是爱与守护,以神的出现来结尾。原本想将这种写法来一次突破,但并没有。《幾年月》的浪漫色彩是《白狼传》所不具备的,而《白狼传》更注重故事的完整性,有着东方民间幻想的色彩。虽然《白狼传》和《幾年月》的结构一样,但故事的本身风格各异,也算是《一个故事一首歌》系列所追求的幻想。

——叶明岑

一个故事一首歌·白狼传(上)

文/叶明岑

这世间本无太多善恶对错,我们拼尽全力也只不过为了守护对自己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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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云尹 

山贼杀了很多人,公子吓破了胆,一溜烟跟着人群跑,结果分不清方向迎面撞上他们,被一刀劈开了头颅。山贼的刀就要劈到我头上时,另一把刀横过来挡住,救我那人一把我盖头掀开,笑得狰狞恐怖。“如此漂亮的小娘子,杀了可惜,不若绑回去做压寨夫人!”他说着就把我抬走,扔进了马车里,把绳索打上死结。

上山的路上,忽然刮起狂风、下起暴雨,雷电轰鸣。我看着狼狈的山贼们在那护钱粮,觉得心中甚为舒坦,心想这雨说不定是神对你们的惩罚。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低吼,我回头看,只见一白物闪电似的窜进林中。车笼的绳索已被咬断,定是那白物所做,我心中暗自感谢它。

我慌不择路冲进丛林,身上被刮伤了许多处。跑了许久,后面忽然传来山贼的惨叫声。那惨叫异常歇斯底里,即便这偌大的雷雨声也掩盖不住。我更加慌张,仍在不停地奔跑,一路上摔了许多次。雨还在不停地倾盆倒下,我已经筋疲力尽,眼前忽有一破庙在林中出现,我顾不得许多,便从进去躲避。

庙中有点阴森,一尊破烂的土地公像立在堂中,居高临下看着我。我上前朝佛像跪了下来,祈求得到庇护。小时候娘亲常对我说,土地公是我们的守护神,神在看着世间万物,最分得清善恶。

这庙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我又说不出何时来过,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睡意已席卷而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很多呼喊声,都在叫我的名字,有的唤兰儿,有的唤云尹,有父母的声音,有家主和夫人的声音,还有很多我认不出的声音,我想回应一声,可突然又忘了怎么说话,身体也好像不是我的,我的意识在深渊中坠落、坠落……

我知道我生病了,又想到我是在逃跑,便努力想睁开眼睛。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一条裂缝,裂缝中闪着微弱的光,还有一个个影子。那是狼的影子,它们在透过那条裂缝看着我,一头又一头,绿色的凶恶的眼睛、煞长的恐怖的獠牙、嘹亮的凄凉的嚎叫……

七、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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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白狼,因为毛色与其他狼不同,生来便受排挤。我长得慢,一岁时的体型还没兄弟们三个月时大。没有战斗力的狼,只能被狼群抛弃。

狼是群居的动物,捕猎需要倾巢而出,否则难以生存,被抛弃后的我只能靠吃草里的虫子、树洞中的老鼠而活。老鼠和虫子并不能让我长久的生存下去,慢慢的我学会了捕捉兔子,又学会了埋伏麋鹿。当我完全成长起来时,已经成为一头强大到可以猎杀森林中所有生物的独狼。

但我不会杀人,因为曾经有一个人类女孩救过我的命。

那时我还很弱小的时候,我去猎食一头小野猪,不料被母猪看见,怒气冲冲地就把我拱到了树上。奄奄一息的我爬到一座破庙中,在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她过来抱住了我。我挣扎着要咬她,她说“听话,不要动”,我就不动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听得懂她说话,好像是突然就懂了。我违逆过父母,违逆过狼王,我以为会违逆世间所有命令过我的生灵,但她命令我时,我竟然无条件服从了。她在我伤口下面敷上一层碾碎的草,然后包扎起来,还给我留了食物。

她要走了,我舍不得她,拖着受伤的身体要跟她走。

她对我摆手,说道:“小白狗小白狗,你别跟我,我家养不起你,我把我的食物都留给你,以后有危险就跑,别让坏蛋欺负你。”

我不太懂她说什么,仍然跟她走,她就拿石头丢我。我明白了,她嫌我是累赘,不愿意带我走。我有些伤心,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局。我发誓要变强。

两年之后,我杀死了那群野猪。在狼群里,只有狼王能杀野猪。可现在的我,不想做狼王,我只想找到曾经救过我的人类女孩。只是她没有再上过山,我也没办法去人类的密集区域去找,大多人类都仇视狼,觉得所有的狼都凶恶狡诈,只要我一出现,就会遭到追杀。渐渐的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多年后的一天,我在山中捕猎,天忽然大变,我知道要下大雨了,连忙跑回住处,那座破庙已经成了我的家。半路遇见一群山贼在护着钱粮,还有一辆车上关着一位身着红妆的女子,我浑身一震。

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她容貌变了许多,但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她。

我把绳索咬断,放她出去。有一个山贼发现了她逃跑,就追了上去,我怕引起其他山贼的注意,等他追着她跑远,才忽然跳出来咬断他一只手,他惨叫着原路返回。她已经跑远了,雨下得太大,我闻不到气味,寻了许久不见她,失望的回到庙中。

我刚踏进庙中,立即疯了一样嚎叫起来。正要对女子下口的狼王猛地回头,我强壮的身躯已经扑上去,把它撞倒。狼王还没站起来,我就咬住它的后腿,狠狠地把它甩到一边,护在了她前面。狼王愤怒的回头嚎叫,让我滚开,回应它的是我尖利的牙齿。

那是我和狼王的战斗,狼群中有的规矩,谁能打败旧的王,就能成为新的王。这头狼已经做了很多年的王,没有狼敢挑战它的权威。但我只能这样了,只有成为新的王,我才能保护她。

激烈的战斗中,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大声喊,“小白狗小白狗,快跑,快跑,别让坏蛋欺负你。”

……

战斗结束了,我浑身都是伤,血随雨水滴落。狼王的肚子被我撕破,逃走的时候肠子在地上拖着。其他的狼在看着我,等待我发号令,我对它们吼叫,意示它们离开。它们以为我要独食这个人类,不愿意走,其中最强壮的那头径直走了过来,要挑战我这个新王的权威。也许是因为它习惯了曾经被欺负的我,不服气我突然的出现,而且成为狼王。

回应它的依旧是我的狼牙,带着杀意和暴怒。

这场战斗的过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一切都是凭着本能嘶咬。它一瘸一拐的追着旧王的步伐离去后,其他的狼才陆续离去,我的父母想留下来,我对它们张开血口,它们才不甘心的离去。

女孩躺在地上,缩着身体,仍然轻声呻吟:“小白狗小白狗,快跑,快跑,别让坏蛋欺负你。”

我舔了舔她的手,她好像觉得痒,呵呵笑了起来。突然间,天穹上裂开一道强光。我猛地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执剑的人类,他立在那里,背对着光,投出长长的影子,影子的头部刚好笼罩住我和她。

只是一瞬间,整个世界又陷入黑暗,接下来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整个大地都随着这声音晃动。

又有人要伤害她吗?

只要我活着,便没有人能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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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剑客 

我是一名剑客,行侠仗义是我的梦想。我父亲告诉我,只有身怀绝技,才能在险恶的江湖行走。我问父亲什么绝技最硬。“抗打,能打,能跑。”他如此说道。我见这绝技很适合我的梦想,于是闲来无事,就寻人打架。

十二岁那年,我离开了家乡。一路上见义勇为,但多半是被追着打,没被打死,也算万幸。被追了许多年后,我终于成了绝世高手,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侠客行。

我走了很远的路,杀过不分黑白的官僚、杀过横行霸道的村匪、杀过许许多多我认为不义之人……我也曾想过,我为的是什么,可我没找到答案,或许只有这样一直走下去,才能活得问心无愧。

我来到那个官府中连官兵都没有的小镇上时,强盗已经洗劫了庄主,杀死了地主的儿子,抢走了地主的儿媳。庄主见我背着剑,立即下跪说道:“侠士若能为我儿报仇,救回云尹,这万贯家财便为你所有。”

我不稀罕什么万贯家财,但更不能见死不救,于是饮下一壶烈酒,在众人的目送中,独自往山上奔去。纵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就是剑客的使命和荣耀!

可没过多久我就迷路了,而且还下起了暴雨,片刻间把我淋成落汤鸡。我在山中到处乱窜,天渐渐黑去,就在我以为今晚要在树林中度过时,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出现在眼前,我不假思索便冲了进去。

刚踏进门口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止住了脚,剑在瞬间抽了出来,血腥味!

闪电再次降下,犹如神话中的天神用巨大的手撕开黑暗,洒下毁灭的光芒。光芒让我看清了庙中的景象,凌乱的器具有着鲜红的血迹,宣告了一场刚刚结束的战斗。在角落中,那头藏匿在黑暗中的猛兽正准备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张开血口,它也发现了我,回头对我吼叫起来。

黑暗重新笼罩这片天地,接下来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它动了,我也动了。它寻着我的气味而来,我寻着它的脚步而去。它的脚步声忽然消失,可风的方向发生了变化。我猛的后退,双手扣住剑柄抵在喉咙前。剑柄传来强大的冲击力,我没法抓住,只好松开,可即便如此,那瞬间传过来的力度还是把我的身体弹出了庙外。

我爬起来时,双手在不停的颤抖。这场在电光火石间便结束的战斗,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可怕的战斗。在此前一秒钟,我还以为它会先试探一下,若不是凭着直觉把剑抵在喉咙前,恐怕我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

从一开始,它就没想过试探,而是想一招置我于死地!

它死了,身体被我的剑贯穿,再凶猛的野兽也无法活下来。我生起火,发现那野兽是一头白狼,它是睁着眼睛死去的,望着女孩所在的方向,眼神没有野兽该该有的凶恶。

熟睡着的女孩在轻语:“小白狗小白狗,快跑,快跑,别让坏蛋欺负你。”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到的关于白狼的传说。

在我的故乡,白狼是一种亦正亦邪的存在,有人将它如神灵一样供奉,有人视它为恶魔。据说白狼是一种有灵性的狼,生长得及其缓慢,又活得比一般的狼久。如果能成长起来,必定是狼中之王。拥有着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的白狼,如果把人类当做朋友,能保护一方居民;如果把人类当做敌人,会把一方居民搅得不得安宁。

“那我怎么知道白狼对人类是善意还是恶意?”我曾这样问过父亲。

“看眼神。”父亲说道,“要看懂一个人,首先得看懂他的眼神,狼也是这样。”

我把白狼的尸体拖到火堆旁,才发觉它一开始受了很严重的伤,看来是刚才战斗时留下来的吧,它在和谁战斗,又为什么而战呢?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不是它受了伤,我根本毫无胜算,也许这就是它要在一招之内分胜负的原因。

我看了看墙角的女孩,她身体在发抖,我在她身边升起火,她才好受了一点。她缩在墙上,嘴角浮现着些许笑意,似乎做着一个好梦。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这样一直走下去,并不是因为什么使命或者责任,而是没有值得我停留的东西。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忽然觉得有点累了。奔波了那么多年,或许应该停下来了。

我走到庙门,庙中的女孩还在熟睡,庙外的世界满是喧闹。树木在狂风中摇曳,雨水浇灌大地,闪电在肆虐于天穹。那些凶神恶煞的山贼也寻到了这里,我从缓缓地背后抽出另一把剑。

九、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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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的梦,可又不像是梦,好似只是恢复了记忆。

那时候的我还是兰儿,家中贫困,无事之时会上山采药,卖给镇上的老郎中。药材难找,山中又有狼,只有我这样迫于生计的家庭的孩子才愿意进山。不过我从未遇到过狼,在山中独自游荡,看林中鸟、溪中鱼、土中虫,倒也觉得甚是有趣,那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有天我背上一整天的粮食,去往更远的山中。那一天药材采得挺多,还挖出一株回香草。早以前便从郎中口中得知,这种散发着淡香的药草是治疗外伤的上品,无需加工,碾碎了敷上伤口,过不了几天,连疤都见不着,当然对我而言它的价格才最吸引人。一株回香草换来的粮食,够一家人吃上三天,以前真是踏破铁鞋也寻不来。

我见不远处出现一座破庙,寻思着进去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就可以回家了。父母见到回香草,定会很开心。我刚坐下来,忽觉角落的废弃品里传来动静,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只见一只小白狗缩着身子在那里发抖。

我把它抱出来,它奋力挣扎,还想咬我,我急忙道:“听话,不要动。”没想到它竟然听得懂我说话,真的就不动了,不由得对它喜爱有加。可它一点精神也没有,我翻过它的身子,肚子上有一条深深的血痕,边缘结成血痂,中间那深沟一样的口还在溢血。

我放下它,它伤得太重了,我不是医生,无能为力。“对不起啊小白狗,我救不了你。”我对它说,转身离开。刚走出破庙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它,它重新钻回那个角落,把头低下去,用舌头舔伤口,似乎这样能好受一点。过了一会儿,它昂起头发出呜呜地声音,像一个孩子在无助的哭泣。

它会死去的吧?如果没人救它,它会在那个小角落颤抖、哭泣、嚎叫,直至伤口腐烂,蛆虫一寸寸咬去全身的血肉,最后只剩下那一小堆白骨。从此这个世界不再有它,它也没办法在树林中无忧无虑地玩耍,看蝴蝶轻吻花朵、白云掠过蓝天。

生命啊,有时候脆弱起来,不过只是那孤独的在哀默中渐渐流逝的过程……

我叹了口气,从箩筐中找出那株回香草,用力揉碎,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小白狗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但如果你大难不死,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再也不要受到伤害啊。

被抛弃了也好,不被生活眷顾了也好,都要好好活下去……

梦境忽然脱离了记忆,开始胡乱编制起来。

小白狗的伤好了,却被三只大灰狼追逐,我努力喊:“小白狗小白狗,快跑,快跑,别让坏蛋欺负你。”它没有听到我说话,仍在拼命的跑,时不时摔一跤,后面体型比它大两三倍的灰狼发出兴奋的嚎叫。

灰狼却能听到我的声音,放弃了小白狗,转身朝我奔来。我惊恐的想从箩筐后面捉出镰刀,那是父亲给我的唯一的防身器,可我的手伸到后背才发现箩筐不翼而飞了。冲在最前头的灰狼已经扑了上来,我完全没有应对措施,千钧一发之际,一团白色的东西砸向它的头颅。

是那只小白狗,小白狗偷袭了灰狼,一溜烟就跑远了,气急败坏的灰狼丢下我,又去追小白狗。可小白狗一下子聪明了许多,把灰狼耍得团团转。

我哈哈大笑道:“小白狗小白狗,快跑,快跑,别让坏蛋欺负你。”

小白狗对头对我咧嘴,好像是在笑。

那时候的我叫做兰儿,那时候的我过得最为无忧无虑。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觉我叫云尹,那个叫兰儿的姑娘好像只是一个梦中的人。

我成婚了,婚礼上遭到山贼抢劫,丈夫被杀,我被掳上山,然后躲到破庙中。

那名剑客在庙门守了一个晚上,门前是山贼的尸体,靠得最近的那一个也没能碰到门槛。雨水与血融在一起,渗透进了土地。那头身体被剑贯穿的白狼睁着眼看我,它的眼珠浑浊,看不出情感。剑客来到我身边抱起我,说要带我回家。

我回头看那座破庙,眼泪忍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我为什么会流泪?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把它埋了吧。”我这样说,才感觉到心安了一点。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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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庙神  

我是庙神,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神总是孤独的,我长年驻守这片土地,不知道守护的意义是什么,直至那小白狼和小女孩的出现。

那一天小女孩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小白狼却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白狼的身体长得及慢,可是那一天后的它完全变了,从最初的胆小变得勇敢,弱小变得强大。我想它可能以为女孩还会回来吧,那时候的它会告诉女孩,它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不曾想一等就是许多年,它已经长成了她希望的模样,她却已经忘记了它。但它永远不会忘记她,不管狼与人,总会有过那么一段黑暗的年岁,甚至想以结束生命为结束,在那时候也总会出现一道光,让自己重新站起来面对这个世界。

而她,就是它生命中最耀眼的那道光,她让它无所畏惧的去直面了最艰难的岁月。

狼的尸体埋在了庙门口,它的灵魂徘徊在这里不愿离去。“其他生灵死后灵魂都会四处飘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重新转世,你是舍不得她吗?”我问它。它点点头,我不再说话。

三年后,我告诉它可以转世了。而且它可以选择转世成任何生灵,因为它得到了供奉。

“是她在供奉我吗?”白狼问。

我并不知道。

它不愿意转世,说想要成为守护神。

“怎么会有生灵愿意做守护神呢?”我叹道,“守护神需要承受无尽的孤独。”

“我生来与孤独为伍。”

它执意如此,这是我几百年来第一次见过的死后还带着这么强的信念的生灵。

所以只能我替它走上了转世的路。

“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白狼说,“如果可以……”

“可以。”

十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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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我出生的那个早晨,天际的云烧得比血还要红,太阳刚升起来的那一刻,云汇聚成了一头狼的模样。那一天整个小镇上的人都走出门口,朝东方跪拜。

“狼神在守护这片土地。”爷爷总是这样说。

我听别人说,父亲曾是一名剑客,爷爷不是父亲的父亲,是因为山贼杀死了爷爷的儿子,父亲才会娶母亲,成为爷爷的儿子。自那以后,父亲不再拿起过剑。我见过父亲的剑,在灵堂的角落,那里还供奉着一个灵位,写着“白狼之位”。

说道白狼,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和小伙伴去山中玩耍,我常常看见一头白狼在树林中穿梭,小伙伴们却说从来没见过。我感到不可思议,回去问爷爷。

爷爷却笑着说:“不用担心,白狼是善良的动物。”

可我看过的书中,狼狡诈又冷血,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可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仍旧在说:“狼神在守护着我们。”

“爷爷也能看见白狼吗?”我问母亲。

“我们一家人都能看见。”母亲回答我,却目视着远处的山头。

我朝那边看过去,白狼站在山最高的地方,静静的俯视着这片土地。

山的那边,是皎白的冷月。

作者简介:叶明岑,姓名岑叶明。在校学生,大一,啥都不会,就会编故事,一个被理科吻过的文艺男孩。性格时而文静,时而疯疯癫癫。喜欢爬山游泳看书摄影写文章,一般上白天睡觉晚上伏案,所以有时候无精打采不理人,只是太困了。

喜欢的句子:只我一人,便可敌千军万马。

座右铭:要做就做最好,要争就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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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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