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专栏 ‖ 叶明岑 ‖ 一个故事一首歌·白狼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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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一首歌

写在前面:

《白狼传》是《一个故事一首歌》系列的第二个故事。沿袭了《幾年月》的基本结构,主题依旧是爱与守护,以神的出现来结尾。原本想将这种写法来一次突破,但并没有。《幾年月》的浪漫色彩是《白狼传》所不具备的,而《白狼传》更注重故事的完整性,有着东方民间幻想的色彩。虽然《白狼传》和《幾年月》的结构一样,但故事的本身风格各异,也算是《一个故事一首歌》系列所追求的幻想。

——叶明岑

一个故事一首歌·白狼传(上)

文/叶明岑

这世间本无太多善恶对错,我们拼尽全力也只不过为了守护对自己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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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云尹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十岁那年,父母把我卖给了白狼镇上庄主。我知道父母很爱我,但家中有五个女儿,负担实在太重,我只能坦然的接受这个安排。

我知道这家人给了我家人钱,所以到他们家后,工作极其的勤奋。家主和夫人都很爱戴我,十六岁那年,竟然说要把我嫁给公子。家主问我意见,我自然没法拒绝,只觉得自个儿在这享福,对不住乡下劳苦的父母。家主听我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说公子娶了我,那便是一家人了,自然会照顾我父母。当天他便让下人用马车拉着钱粮、匹缎下乡,以聘礼之名送到我家中。

公子听到要娶一个下人,不禁怒发冲冠,对夫人吼道:“一个下人,做妾还好,怎可娶为正房!”

庄主家四代单传,公子是全家的宝贝,平时没事便出去游玩打架,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家主和夫人见他年纪已大,便想给他娶妻,好让他把心思放回家中,可没想到公子会这般暴怒。家主见他这般违逆自己的意愿,不禁也大发雷霆道:“你平常去招惹那些个女子有甚么好?她们只图这家中的荣华富贵,取回来后只会享福,管不了事,你还让我指望你管事?”

“那个下人又有哪里强?你去看看她那个样,一辈子不敢抬头!”公子说着就冲到我的住处,想要当场羞辱我,以解一下心中怒气。

他猛的踢开门,迎面撞上我,我却未躲避,而是抬头凝视着他,微笑道:“公子。”

他当即愣住,可能是我第一次敢正视他,让他感到意外。意外之后,他便因自己的无礼羞红了脸,从一只凶恶的老虎变成不知所措的小猫。

他羞愧地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云尹。”

“我母亲……不是称呼你……兰儿吗?”

“我自小便被换作兰儿,夫人昨日为我易名云尹,说我以后只叫云尹。”

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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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庄主家的公子,听说方圆十里我家最富有,而且我是家中独子,父母对我极其溺爱。从小我便出去鬼混,拉帮结派,和外面镇子的人打架。打不赢他们,我就给钱他们,他们就认输了。

因为我打架总是赢,白狼镇的女孩都喜欢我。我觉得不能辜负她们的喜欢,就买很多好玩的好吃的给她们,久而久之,她们就把这当成一种习惯,当我不给她们买东西,她们就生我气。

渐渐的长大了,好些小伙伴已经成亲生子,很少跟我玩。他们说“天天抱着老婆在被窝,才是真的享福,你那个不是,你也到结婚的年龄了”。我也觉得该成亲了,总不能这么玩下去。于是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说一定找个能持家的好女子,我说漂亮就行。

三个月后,母亲和我说起这件事,满怀期待的我听到她说让我娶一个下人,顿时勃然大怒。那个下人好像是两年前进我家的,听说做事勤奋,心地善良。可她脏兮兮的,头发又乱,总是低着头,以至于我从来没见过她的脸,难道要我以后和这种人成亲生子?

我实在受不了这口气,和父母争执不过,一气之下冲去找那下人。我要让她知道她的卑贱,让她亲自承认她配不上我!

我愤怒的踢开门,顿时惊呆了。

她换了一身装扮。盘着的头发插着一只青色玉簪,簪头那串琉璃珠在轻轻晃动;身着白色的丝绸上衫,浅蓝色托腰百褶长裙;最让我心底颤动的是那双点上朱砂的眼帘,眨动间像湖中的水波在荡漾。

她并未因我的怒火而惊慌,反倒让我乱了分寸。她对我笑,好像已经认识我很久了。不过也却是如此,她早已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未发现她的美丽如此出尘。

我忽然想确认一下,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尹。”

确实是那个声音,但不是那个名字。

我一时有点糊涂,又问:“我母亲……不是称呼你……兰儿吗?”

她笑道:“我自小便被换作兰儿,夫人昨日为我易名云尹,说我以后只叫云尹。”

“云尹,真是个好名字。”我恍然大悟的点头,心里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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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 

我是白狼镇上最有钱的庄主的夫人,六年前到乡下游玩,见一贫穷人家,女儿有五,生活拮据。我见那叫兰儿的女儿生得实在伶俐,便寻思着把她买下。她父母虽然贫寒,却一口拒绝。我对她父母说“我知你们爱她,但留着她只会让她挨冷挨饿,不若于我,必将其视为己出”,又好生劝说,才让她父母妥协。

我觉得自己做法有些残忍,可见兰儿的姐妹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她父母在卖身契上画押后,哭得死去活来,我抱着依依不舍的兰儿离开,决心言出必行,今后定要好好待她。

兰儿到我家中后,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干活,比其他人勤快许多。我不让她干,她便不愿意吃饭。我以为她只是初来乍到,想获些好感,过些时日便会消停。可日子过了许久,她依旧那样,我怕她不吃饭,只得由着她性子来。

我年轻时在帝都做过事,后来发生兵变,我才逃到这个地方,嫁给我夫君。在宫中日子虽然不长,但记忆深刻,尤其那些贵族少女。不像我们这里成天出门的女子,她们自小便接受教育,出众的不仅仅是妆容,还有眼中所透出的那种我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曾裁过一件与贵族少女相似的服装,但我穿不出那种气质,于是我把它留了下来,心想以后谁能穿得了它,就娶做媳妇。

兰儿喜欢低头,我说过她许多次要把头抬高,可她就是不肯。有一次我在院中看兰儿做事,见她抬头擦汗,忽地就惊住了。那瞬间忽然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兰儿,好像就是我先前见过的贵族少女。我大概是糊涂了,兰儿虽然与其他女子不同,但怎会是那样的人。她自幼生在农民家,又没去过帝都,更没受过教育。

可我那天细想许久,发现兰儿真是很特别,究竟特别在哪里,我又说不出了。

儿子十六岁那年,忽然说想成亲了,我高兴了许久,心想这个混世魔王终于收心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兰儿,可毕竟只有一个儿子,我又慢慢看遍十里八乡的女子,仍旧觉得兰儿最合适。我选了个好日子,为兰儿改名云尹,把那套衣服给了她。云尹原是我在帝都服侍过的主子,她待我特好,只是那场兵变夺走了她的性命,我常常梦到她。

可儿子竟然不愿意,说她是个下人,还要去寻她出气,我与夫君不知如何是好。不料儿子见她回来之后,便不再吵闹,还谢我为他寻得这等好媳妇。我深感意外,儿子如何这般懂事过?

四、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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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夫人从乡下买回一小女孩,我有点不愿意,说:“这天下早已经民不聊生,我们已经有足够多的仆人,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

不料夫人却说:“我只要救这一个,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有点吃惊,夫人虽然生性善良,但毕竟是在帝都生活过,心性也高傲,能听到她说这女孩不一样,说不定她真的有过人之处。

女孩便在我们家生活了,可我观察了许久,也不曾发现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时间一年年过去,一次我与夫人在堂中喝茶,聊起了在院中干活的兰儿。“夫人,你曾说她与别人不同,可这几年里我仍旧看不出来。”我不由得提出这个困惑。

夫人只淡淡笑道:“你本是这乡中最有财富之人,所接触的人也都是大人物,非得用那些个权势看人。你暂且不管其他,只消看着她,打心底问,她与其他人有什么相同之处呢?”

我便如夫人所说,抛弃了以往的看人标准,只为了看她而看她。那个我看了她一个下午,她一直在忙活,抬头休息时偶尔与我对视,也不惊讶,只是对我笑。到了傍晚,我对夫人点头道:“我大概明白了。”

儿子说想结婚时,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兰儿。十里乡亲听说我要把一个下人嫁给儿子,立即炸开了锅,纷纷将自家女儿拉来提亲。我们也都认真看过,全都觉得和兰儿差远了。于是夫人为兰儿易名云尹,给她穿上了那件只有儿媳才能穿的衣服。

其实兰儿不算是下人,只是她太爱做事,生活又节俭,才让别人有那样的感觉。我一开始以为夫人是想把她当做儿媳养,现在才知道,是把她当做儿媳养。

儿子的婚礼,自要办得风光,不然如何对得起我这万贯家财。于是昭告十里八乡,宰百来头猪,杀百来头牛,鞭炮烧个不停,锣鼓敲个连夜。嘲笑我儿子娶个下人不体面,那便要你们看看何为体面!

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婚礼竟然惊动了山贼。拜堂那天,山贼直接杀到门前,要抢我钱财,掳我儿媳。我怎受得这气,立刻召集年轻的壮士出去阻挡。

只是这山贼实在是多,杀人不眨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婚礼变成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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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山贼 

我还是个农民的时候,常常受到地主打压,给我们最少的地,却收最多的粮。“因为你最好欺负,谁好欺负谁受罪,”别人总是这样说。

我娘去世的那天,地主来收粮,竟笑着说老不死的死了,可以省很多粮食。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拿出劈柴的刀去到地主家中,一连砍死十多人,再掳了地主漂亮的小媳妇,上了山当强盗去。

做山贼实在是舒服,不用下地干活,提一把刀就能寻来粮食和女人。这不,近日听说那庄主家要成亲,办得格外隆重,这不正和我意。于是我召集所有兄弟下山,要抢他个精光。

我与兄弟们本不想杀人,但竟然有人反抗,一时兴起,便杀个痛快!这些拿锄头的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带着兄弟们一路杀进去,见新娘实在是漂亮,我二话不说便要抓她回去做压寨夫人。

兄弟问我:“已经有了压寨夫人,再收一个,会不会惹得现在的压寨夫人生气?”我振臂一挥:“那个老女人就给兄弟们享受了!”兄弟们听到这话,立即来了精神,杀人也起劲多了。

我们带着钱粮和女人高高兴兴回去,到了半路,忽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我骂这天不长眼,只叫兄弟们护着钱粮,关人那车笼有绳索,况且那小娘子也没胆跑。

作者简介:叶明岑,姓名岑叶明。在校学生,大一,啥都不会,就会编故事,一个被理科吻过的文艺男孩。性格时而文静,时而疯疯癫癫。喜欢爬山游泳看书摄影写文章,一般上白天睡觉晚上伏案,所以有时候无精打采不理人,只是太困了。

喜欢的句子:只我一人,便可敌千军万马。

座右铭:要做就做最好,要争就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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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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