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德军 | 神农架野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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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架野人传说

宜陵  褚德军

作者褚德军先生:江都区宜陵镇人,1953年生。扬州市作协会员,江都区作协副秘书长,江都区扬剧协会副主席。年轻时从事企业管理,近些年全身心投入对地方民间故事的采编,有诗词、散文、民间故事等散见于报刊,著有《老扬州传说》。

自驾西南游,途经宜昌,准备首站游览神农架国家森林公园,却逢恩施、重庆方面的朋友打来电话,催促尽快赶过去会面,只好恋恋不舍继续赶路,错过了神农架的游览,使我深感遗憾。

神农架面积数千平方公里,群山环绕,森林茂盛,相传是人类始祖神农氏采药的地方,也是极具神秘色彩的地方。我之所以对此处神往已久,盖因年轻时就听到过许多此处有野人出没传说的缘故。

野人的传说全世界都有,唯神农架区域传闻最多最奇。野人,顾名思义,貌似人类,也属于野兽。全球目击者归类印象为:面目似人,身长丈余,直立行走,行为机警,全身披满棕红色或灰黑色毛发的大型动物。最初接触到野人讯息,是几十年前在朋友家里看到一本杂志,其中有国家地质队李姓老队员写的一篇往事回忆录,其内容至今依然记忆较深。

建国初期,这位作者当时年纪较轻,别人都叫他小李,跟随国家地质队去神农架的房县一带搞地质调查。房东大爷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民,农闲时节不是上山打猎,便是去山中采摘蘑菇。小李从城里来到山区,对什么都感觉新奇,那日逢地质队休息,他想随大爷去采蘑菇。大爷告诉他不能去,若碰上野人会非常麻烦,听说有野人,小李更嚷嚷着非去不可,大爷拗不过他,告诫着沿途必须要听他的话才行,得到小李的肯定后,他们背起背篓向山中进发。

山林腹地,蘑菇渐渐多了起来,大爷竭力忙着捡拾,小李却东张西望。大爷知道他的心思,再三提醒他若真的见到野人,千万不要讲话和乱动,只能弯腰捡蘑菇,否则引得野人发怒,会拎起你的双腿,把你撕成两半。吓得小李呆看着大爷半天,一直没敢说话。

当他们的背篓将要装满时,远远地看到山上走来一大一小两个野人。大爷小声说道:这是母子两个,老熟人了,不要吭声。小李大气不敢出,一边捡蘑菇,一遍偷偷拿眼瞟着。大野人搀着小野人经过这里,看到有个生面孔时打了个愣,但还是从他们旁边绕过去,消失在对面的小山腰。小李看到大野人高约两米,披一身灰黑色毛发,胸前挂一对巨乳,小野人身高不足一米,好似幼稚儿童,还看到大野人的毛腿内侧有尺余长的凝血斑痂,应等同于人类女性的经血。

回家后,小李有着探险归来的兴奋,拉着大爷的手请求他多讲些野人的故事。大爷眯起眼睛,咂吧着家酿的米酒,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今天冒的险太大了,带着你这生面孔去捡蘑菇,一直心惊胆颤,幸好野人没有发怒伤人。其实这野人母子就见到两三次,半年前首次不期而遇时,他吓坏了,赶紧把所带干粮全部扔给她们,母野人拿过去闻了闻又尝尝,对着他咧嘴尖嗓地嗷笑几声,抓起干粮带着小野人走了。后来又相遇一次,都各自小心地回避着,相安无事。

大爷说,他们这片山里经常听到野人的传说,以至有经验的进山收山货的商人,上山之前都往自己双臂上各套一只空竹筒。这是因为野人力气大,碰上人类也喜欢逗笑取乐,有人曾被野人抓住手臂,在它一阵仰面傻笑后,被轻轻抛向空中而摔死。套上两只空竹筒,即使被抓住,也可趁野人仰天傻笑的机会,偷偷地抽出手来赶紧逃脱。

大爷亲眼见过的野人,除了此次,再就是几十年前一次进城赶集。那时军阀混战,房县也进驻了一支军队,大街上忽然人声吵杂,人们不断往前涌动,他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刚往人堆里一扫眼,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前后各两个士兵,四人合抬着一根长木头,木头下面悬捆着一只刚用枪打死不久的大野人,胸腹上有数处枪眼,不断滴着血,腿有房柱粗,份量足有二三百斤。后面那些歪戴军帽斜背枪的大兵,喜形于色地大叫大嚷:进山熊豹没有打着,想不到打着了这么个大野货,今晚改善伙食,大块地吃肉啊!那一幕场景,老人家一直难以忘怀。

大爷还听前一辈老人讲过,以前这里野人很多,总是夜里从山上下来,糟蹋农人的庄稼。特别是苞谷成熟的季节,成群的野人会将苞谷掰得一个不剩,主人只能站在家里叹气,隔着窗户看着月光下的野人撒泼。有人想出整治的办法,知道成年雄性野人破坏性最大,也最顽皮,决定从这里下手。他们在家门口分放两只大板凳,将腰粗的一段长树木平放在板凳上,并将树段的一端锯开一条长缝,再用一只特制斜木楔,拿铁锤硬将它钉入缝头,使长缝扩张开来。

夜幕下,一群野人下山,一头年轻雄性骑上了长木玩耍,阴囊不知不觉坠入了张开的木缝中,冒出木缝的长木楔抓在手中好玩,它便使劲地往上拔起。野人力气真大,歪过来,斜过去,几个来回一下子拔了出来,正欲得意忘形地傻笑,忽然木缝猛地自然合起,夹着了它的阴囊,顿时疼得吱呀呀大叫起来,跑又跑不了,惊得其它野人不知所措,呼啦啦一下子跑得精光。农人纷纷开门出来,举起木棍一阵猛打,这个倒霉的野人顷刻命丧乱棍之下。说也奇怪,这个小山村从此安稳了好些年,再也没有野人来这里骚扰过。

改革开放初期,也曾在报刊上看到过一则关于野人的讯息。神农架南侧的兴山县,山民们在秋收后有上山打猎的习惯,进山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有猎户三人结伴扛着火铳进了山,两天只打了些山鸡野兔,晚上宿营在一处山坳中。秋天的夜间凉意较深,他们背靠山崖点燃了火堆,既为驱寒,也防野生动物袭击,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不觉睡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异常声音,半睁眼时,发现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头野人,足长一二尺,正在咔喳咔喳地吃着他们随身带着的干粮苞谷,三人立时惊得不敢妄动,眯住眼睛装熟睡。这野人食量很大,一根接一根地大嚼,仿佛自己带来似的,一点也不讲客气。他们慢慢冷静下来后,其中一位用脚尖将一支火铳的枪托慢慢推向火堆,嘭地一声,火药炸响,野人被惊吓得蹦起老高,随即叉开长腿,屎撒撒地狂奔消失在黑夜中。

野人是世界四大谜之一,史书从古至今都有记载,只是叫法不一。两千多年前家住神农架南麓的屈原,把它叫成“山鬼”,留下了《楚辞·九歌》名篇,欧洲、北美称其为“大脚怪”“红毛怪”,但一直没留下实物活体或标本,生物学家把野人纳入人猿之间未被证实的灵长类动物。人类一直在若干未知中探索,随着高科技手段的发展,许多未知的东西终将显露结果,人与自然将始终共生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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