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杂记
两代人,一个希望。
越来越不习惯住宾馆,总觉得这一个狭小的空间,盛载了太多不同类型人的故事,如同这一生坐过的每一辆车、每一艘船、走过的每一条路、城市的小酒馆、甚至郊外的每一座被称为景区的地方。晚餐都是喜欢吃的菜,地里长出来的新鲜蔬菜,村里一个被称为爷爷级人烧的,孟兄弟400亩的虾塘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唯一遗憾,隔壁的种藕的水塘里还未到开花的时候,可是满水面肥硕的莲叶,依然让我这个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惊呼不已。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喜欢在乡下安静的地方呆着,眼见葱郁的绿蔬在黑土地里茁壮的生长,鱼儿在水塘里自由的翻花,两条叫不出品种的田园犬在泥地里撒欢假意嘶咬着,这一切都让人心生愉悦。
虾塘边的小屋
文章写的如同野地里随意生长的绿植和杂草,经常词不达意,甚至跳跃的如同路边凌乱的塘田,鱼虾蟹的水塘的垅地上用丝网隔了一群圈养的小笨鸡,低矮的草舍里还听得到鹅和鸭偶尔发出的叫声,不知它们在聊什么?是嫉妒水面上正上下翻飞练习捕食的白鹭吧。“这些都是国家二级保护的鸟类,唉!每一只都吃了我不下十几斤的虾。”说这话的时候,从上海开了几百公里车昨晚上才到的孟兄弟,穿了双小白鞋、双手叉着腰,正面对几百亩水波荡漾的虾塘感慨,言语中没有丝毫的遗憾,侧眼望过去,更有大志未酬的期待和雀跃不已。人生总是有一些或遗憾或机缘巧合的事情发生,有些必然、有些让人措不及防,可总要有人平淡的接受现实,就当它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而心平气和的与之妥协,这也是人与自然之间,彼此熟悉的一个过程吧,哪怕仅是睡眼惺忪,或者也称之为默然接受。
池埂处的小笨鸡
漫步田野间,才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水乡,算不上是江南,可依旧娟秀,一草一花、随意铺展开来的水面,盈盈的倒映着白云蓝天,半截简陋的屋顶,如同站在水边发呆的老汉或者还故作姿态的婆婆,历经沧桑的身影,象极了婆娑的树影在水中摇曳,似乎就是是这片土地上最靓的仔。洁白的水鸟兀自🦩细长的颈,停落在浅水的泥岸边,远远望过去,确有出水芙蓉一般的清新脱俗气质,高雅与自然的俗相混杂陈列,倒也合谐,相映成趣,衬着远处天边泛红的夕阳,竟让平日里总是自鸣不凡的人,有了一些失落,即而开始反思自己生活内中的意义,如同水面一枝尚泛青的水草,于静谧的水面上,被往来的风轻颤了一下,荡起声波一般圆润的涟漪,四散开来,如同一张质朴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