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出身比林黛玉还清贵,贾母救不了贾家,她凭一己之力复兴贾家
《红楼梦》出场的家庭大多非富即贵,所谓“富贵”。其实古人对富贵的理解与现在不同,并非有钱就是富贵。薛家有钱,商人出身叫“大富之家”。贾家又有钱又有势“白玉为堂金做马”,才叫真富贵。但即便贾家,富无二话,贵却不能拔得头筹。皆因《红楼梦》中还有两家要贵在贾家之上,那就是四代列侯林家与金陵名宦李家,两者高于贾家之处在于书香门第贵不可言。那么,林家与李家谁更贵?其实从林如海探花郎对比李守中国子监祭酒能看出,李家清贵高于林家。林如海是学生,李守中是老师。而学生人人可以科举,国子监祭酒并非谁都能胜任。
原来这李氏即贾珠之妻。贾珠虽夭亡,幸存一子,取名贾兰,今方五岁,已入学攻书。这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为国子监祭酒,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至李守中继承以来,便说“女子无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时,便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他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因取名为李纨,字宫裁。
李家满门书香,人人读书。看似贾家也如此。实则李家已经跨越了那种争先读书的门槛。当林如海还为女儿林黛玉请西席教授之时,贾家女儿读书比男儿强之时。李家的女儿已经不用或者不屑于读书。李守中认为自家的门楣足以让女儿不需要“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李纨不肯教授读书的,竟然也能让荣国府长孙求聘。这背后是李家的自信,以及书香门第的傲气。单就这份气度,林黛玉家确实稍有不如。哪怕林如海不过是无子教女为乐。
国子监祭酒是封建王朝中央大学校长,天下读书人的老师,从四品。看似不高,实则以五品为龙门的古代庙堂,从四品是很高的官职了。何况国子监祭酒的影响力惊人,不比一部尚书差多少。毕竟儒家天下,执一国教育科举牛耳,基本把控了舆论风潮,桃李满天下。庙堂之上大半出于国子监祭酒门下,哪怕林如海见到他,同样要尊称一生老师,自称学生。
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明代理学家湛若水、贪官严嵩、严嵩老对手首辅徐阶都做过国子监祭酒…他们共同点是学识渊博,朝野上下影响力大,最终都是言论领袖,堪称“贵”不可言。
贾家的富贵要远远强盛于李家。贾家儿媳妇中李纨的嫁妆应该最寒酸。有个细节能看出来,连邢夫人都有两房陪房,从来没提到李纨有陪房这回事。极可能李纨就没有陪房。李守中作为儒家一代魁首,从他认为“女子无才便有德”可知其性格古板,并不屑于在嫁妆上替女儿费心,她们家也不会太富。当然,他也有自信就算女儿没有那些陪房嫁妆,贾家也会对李纨另眼相看。皆因李家绝不是普通人家,贾珠想轻易娶到李纨绝不容易。没有林如海娶了贾敏,令李守中对贾家高看一眼,以古代文人士大夫极其注重门第,贾家就算权倾朝野,依然不足以吸引世代书香的李家。因为李家对贾家基本没有所求,贾家反倒需要李纨的出身光耀门楣!
事实上,哪怕李纨年轻死了丈夫,她在贾家活得并不自卑。她在贾母、婆婆王夫人,妯娌王熙凤以及姐妹们面前,李纨都是从容自如,没有人敢小看她。王熙凤曾经不无妒忌的给李纨算了一笔账,李纨官方收入远远多于王熙凤。何况李纨有儿子,只这一点王熙凤一辈子不如李纨,更何况李纨老年侥幸母凭子贵,王熙凤却根本没有老年。
贾兰是李纨的骄傲和人生全部。丈夫死后,儿子贾兰成了李纨人生的方向。李纨教育贾兰可谓用心良苦,业非常专业系统。
首先,贾兰入学很早,贾宝玉有一天没一天上学,贾兰风雨无阻天天上学。
其次,稻香村不繁华,茅屋土墙竹篱笆,鸡犬相闻阡陌交通。贾兰从小不怎么参加贾家聚会,繁华富贵对他浸染不多,更能承受贾家抄家后的落魄。
最后,李纨教育贾兰的方式完全来源于李家,贾家没有那么好的书香世家经验。
贾家抄家后树倒猢狲散,所有人各奔东西。李纨、贾兰母子财产全部被抄没,也经历了“昨怜破袄寒”的窘迫境况。那时候作为母家,李家没可能见死不救。贾兰应该得到了外祖家的帮助才可能安心读书。但这种帮助可能不多,李纨字宫裁,她在贾家抄家后自食其力,靠女红纺织供儿子读书,也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李纨母爱的伟大。
不过,贾兰能够金榜题名,李家的影响分不开,李纨的教育方式,李家在官场的影响力和科举方面的经验都足以对贾兰形成巨大的助力。可以说,贾兰中举与贾家毫无关系,李家确实功莫大焉。而李纨在贾家抄家之后为贾家留下一支香火,这一点,就算贾母也没有做到的事,李纨默默的做到了。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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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资料重点引自: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80回本 ;
【石头记】周汝昌校订批点本80回本 ;
【红楼梦】通行本120回本 ;
【清·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