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先婚后爱/非典型性重生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非典型性重生
喜剧
“嘶,好|痛……”
虎杖悠仁终于在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他被身|体各处密密麻麻的疼痛给唤|醒了。
这是……哪里?
他因为疼痛闭了一只眼,眉头紧皱着,另一只眼睛里则显现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天花板。首先,这肯定不是他宿舍的天花板,这里的明显高档多了,镂着花纹,中|央吊着一盏水晶灯。
他手肘撑着床铺,努力撑起了上半身,终于看清了房间的全貌——窗帘落在地面上遮蔽住了外面的天光,整个房间因此而变得昏沉,辨不清昼夜。房间里家具并不多,但是看起来非常有格调,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光看这屋中的陈列,完全不能看出来自己身处何方,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不过,还是有令人在意的地方的——自他醒来,他就闻到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甜腻的味道。
悠仁一开始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看无可看,最后回归自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他手腕上的痕迹。
等等……这是什么?虎杖悠仁猛一激灵。这伤痕太不对劲了……就像是有人轻轻在那里咬了一口似的,是一圈小小的咬|痕。虎杖悠仁赶紧低下头打量起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下他可算是明白过来了疼痛从何而来——他的身上,尤其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暧昧部位几乎都“惨遭毒|手”,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咬痕。
这代|表着是什么虎杖悠仁尽管没有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所以他立刻便明白过来,他跟人上|床了。
……等等……是谁?
努力去回想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结果就是,脑袋里爆发出了一阵比身上更加尖锐万倍的疼痛。虎杖悠仁这样能忍耐,都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试图透过这个动作来缓解。想了半天,原因没想出来,脑海中却慢慢出现了另外一幅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有一个“虎杖悠仁”浸没在了余晖。应当是正处在一场激战中,也没有占据上风——他身上的衣服因为战斗而褴褛,满脸都是血。周遭乌泱泱的一片,辨不清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喘着气,擦着阻碍视线的血,同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不对!
虎杖悠仁脑海中突然警铃大作,他终于记起!就跟那幅画面所展现的一样,他原本正处在战场当中!那么,怎么会突然之间来到了这个地方?!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身冷汗,迅速起身准备一探究竟,“啪嗒”一声,却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森然的开门声。
虎杖悠仁抬头看了过去。
“悠仁?醒了吗?”
蓦然响起的男声让原本心提到嗓子眼的虎杖悠仁终于放下了心来,是五条悟,他的老|师兼班主|任,他最尊敬的现代最强咒术师。
“啊……怎么不回答老|师的问题呢?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将房间内的灯打开,房间的昏沉被灯光刺破,悠仁的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那时候五条悟已经坐到了床侧看着他。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身着便服的五条悟了,当初特训的时候他与五条悟朝夕共处了许久,但每一次看都会忍不住想,戴与不戴眼罩的五条老|师确实是有差距的,还不止一星半点儿。
也太好看了点。懒洋洋的,游刃有余的。就像此刻,白色的衫,黑色的裤,坐下来的时候腿依旧长得可怕,充满着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一切魅力。虎杖悠仁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尴尬,毕竟他的身上现在可谓是“一片狼藉”。于是他下意识地抓着被子,往上提了提,试图遮盖住自己身上的痕迹:“没有,只是老|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咦……?”
虎杖悠仁确信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诧异,紧接着那双苍天之瞳半眯了起来,瞅得虎杖悠仁心里有些发毛。他本以为自己这回答该是触|碰了男人不高兴的点,却没有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了,便想开口询问,没成想,那厢的五条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起了眉头,嘴角下拉,委屈了一张脸。而随后,从他说出的一句话,更是让虎杖悠仁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下来:
“昨天才跟老|师结婚,今天就嫌弃老|师了吗?”
……欸?
……欸???
……欸???!!!
好吧,他可能还没有睡醒……
虎杖悠仁很想两眼一闭,又是一个明天,他竭尽全力收回了自己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但是浑身汗毛还是因为五条悟嘴巴里的“结婚”这两个字而竖了起来。“结婚”这个词语怎么可能从五条悟的嘴巴里说出来呢?他一直觉得他的老|师是端坐于天上、俯瞰人间的神明,既然是神明,怎么可能会沾染人间的烟火气息?更不要说,结婚对象是自己,一个男人,十五岁,还是他的学|生。
虎杖悠仁愣愣的,半天组|织不好言语,但是五条悟却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的光芒差点闪瞎了悠仁的眼睛:“这可是悠仁亲手给老|师带上去的,不能反悔哦。”
砰。
又是一道惊雷在虎杖悠仁小小的脑袋里炸了开来,他整个人变成了蒲公英小人,好不容易收起来的表情又开始兜不住了。
……快说点什么啊,虎杖悠仁!他努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找回了自己差点被这句话冲击到崩溃的理智,他咽了咽口水,搜肠刮肚,小心翼翼地想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师?我们怎么突然结婚了啦——哈哈——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啦等等等等。他想着这话一定得说得云淡风轻、不甚在意、恰到好处,不能引起老|师的怀疑,不能伤害到老|师的自尊心之类的,结果话还没讲出口,看着五条悟那张委屈到似乎都要流泪的俊脸,舌|头一打结,居然变成了:
“我会对老|师负责的……”
不对,不是啊!负责个什么鬼啦!
虎杖悠仁内心有个小人在抱头呼天抢地,他根本不是想说这句话的,这下子还怎么解释得清啊!不就是默认了跟老|师有了什么什么吗?话说回来,他身上的伤痕……他在这时候终于想起了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难道说……
“所以悠仁想吃蛋包饭,还是拉面呢?”
“啊……我都可以啦,老|师。”
但好在现在是能正视五条悟那张脸了,也能正常跟他交谈了。刚开始受到冲击的时候他几乎变成了提线木偶,五条悟让他做什么他就只会机械地跟着做出什么。
没有再交谈,他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桌子上等着大人的投喂,而五条悟则在离他不远处的开放厨房里留给他一个忙碌的背影。
最终还是做了蛋包饭。
五条悟把冒着热气的食物摆放到悠仁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恍惚。直至现在,他仍旧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荒谬感。确实是非常荒谬的,因为直到现在,他坐在窗明几净的这个高档公寓内,却依旧没有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记忆;而关于他和五条悟已经结婚这件事,更是让他觉得他在做梦,他只是醒在梦境深处。
他到现在都没觉着这件事是真|实的,但是他却有一种不想醒来的想法,原因无他,对面那个人是五条悟,是他藏在心上、掩盖在伟大师生名义下最最无望的爱人。既是“梦”,那么贪心一些也无妨。
“呀,悠仁,加点番茄上去更好吃哦。”
对面传来了五条悟好听的声音,他停下来本来准备开动的手,五条悟将在锅中稍微处理的红色汁水往黄|色的蛋皮上浇了一些。
虎杖悠仁注视着那红色,那一瞬间,那红色由一点开始慢慢氤氲扩大,很快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那时候,他的脑海中再一次闪过了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那些画面快速地播放着,如同纷纷扬扬的飞絮一样,哗啦啦地往下落。
他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记忆画面。
面前这个五条悟坐了下来,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白瓷盘中的食物,吃到嘴中的时候,嘴角不小心残留下来的那抹红色,同画面的最后一幕中,自己被他处刑时,从胸腔之中喷|射|出的、不小心溅到他脸上的那抹红色,是那么那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