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过后,科里决定在各家属区建一个卖豆浆油条的房子,给职工的早餐提供方便。厂里给专款,由维修组施工。组里开了会,抽调十几个人,分成三组施工。一二区在一地,盖个大房,三区四区各建一间房。以李茂定、田光华、宋林江三个瓦工为主,各配四个小工辅助,后边还有几个保证材料供应。其它水泥砂子厂里都有,就是红砖得从外边买。
事先我就联系了齐村公社砖场定了货,接着就到运输要车。但是连续两天都没有车,丁林桐很着急,请示科里,科里让外雇车。于是我就到庄里搬运杜,找到我同学赵成喜,他在搬运社开小型柴油车,俗称嘣嘣车那种运输车辆。前边一台柴油机,后边有两米乘一米五的车箱,能承载二吨货物。见面后我说明来意,他就领我去找他们领导,谈好价钱,我俩就开车直奔齐村砖场。开始装车时没有装卸工,会计叫我自己找人装车,他们给付装车费。这附近没人,离村子尚有二三里路,我面露难色,上哪里找去?见此情境,赵成喜对会计说:“如果我们自己装车,你们是不是也给装车费?”
“那当然,一样的嘛。本来有装车的,只是你车太小了,又是一个车,没人愿意来!“会计答。想到家里急用砖,我也不客套了,俩人半小时装了八百块砖,又一路赶回工地,正等砖用。赵还欲卸车,我坚决不让。和同事很快卸完,又赶往齐村砖场拉第二车,一天四车。很长时间不干体力活了,晚上感觉很累。一直持续了七八天,才算完成仼务。大约是七九年的四月中旬,在领料时经过设备库,忽然发现库里整整齐齐地停放着四台小翻斗车,前大后小四轮,前边是翻斗,大概长一米一,宽一米六左右。方向盘和司机位左则式,后边一台横置柴油机,和手扶拖拉机的一样。我围着翻斗转了一圈,暗想:要是能分给我一台就好了,领料拉东西就方便多了。我就向设备保管员打听,车是什么时间来的,都分到哪单位了。保管说车是前天才到,分给谁还不知道。听完后我马上到厂办公楼三层,见生产厂长田标祥,我向他陈述了房屋维修的情况:远离厂区,领料小的用架子车拉,大的要汽车运,可经常要不到车,干活等料不能及时运到,干着急没办法。希望给我领料配台小翻斗车,以解困境。田标祥厂长听后对我说:"这样吧,你回去写份报告送来,把你们的困难讲清楚,要写恳切一些,记住,要以你们科的名义写,等分配研究时,好做参考。”我首先到科里汇报,领导听了都很高兴,并大力支持。回到组里给二位组长一说,他们也异常高兴,说如能分来一台车,工作就方便多了,并让我赶快写报告。我找出纸笔立即写了起来。到下班时已写好了,并请他们过目。下午一上班,就到科里请书记科长检查,无误后盖上行政科公章,然后送交田厂长办公室,接下来就静候佳音了。但是过了一天又一天,没有消息,过了一周又一周,还是不见动静。到设备库去看,四台车还原封不动地在那停着,我祈盼的热情一点一点往下降。即将失望之时,五月二十一日,忽然接到科里电话,说是厂办通知,分给行政科维修组一台小翻斗车,让到设备科去领。我听后兴奋地跳了起来,立即开了料单,到科里厂里及设备科办了手续,然后到设备库提车。到库房一看,别的单位已捷足先登,提走了两台。四台车分给了四个单位:生产科、修建车间、回收办和我们行政维修。我检查一下油箱有油,用摇把一摇,车就"突突突”地发动了,把自行车往斗里一装,开着车就回到木工房。听到车响,大伙儿一下围了上来,这看看那摸摸,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还有年轻同事上到车上,都欲开上试试,一阵乱哄哄地,热闹非凡。这时组长李遵道发话了:“大家不要乱动,这车是领料车,只能彦君一人开。今后大家想开的报名到组里,经过批准才能开。”后从众多报名里,挑选翟云礼和杨向民二人为替班司机。车上只有司机一个座位,我到运输科汽修库房要来一套废旧双人座垫靠背,回来和翟杨二人焊个架子装到车上,这样车上可以坐三个人了。从此后,领料就很少到运输要车了。一般的砖瓦砂石,沥青水泥,山上山下油漆油料,都是自己运送,除非是大件重件或者远途的。
七九年对我个人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年份:前半年三月份吾儿王亮降生,后继有人;后半年九月份,内子李惠英从陕拖厂调回陕压厂,被分配到新成立的技工学校当保管,成为建校元老之一,从而结束了我们的两地生活。十月份我向房管组冯建龙组长提出申请,希望能换大一点的房子。到十二月份,就有了实质性进展:三区有一栋三层楼,二楼有两家要走,一东一西两个一间半房,冯组长决定给他们组的乔翠芬和我一人一套,当时就开了房票。不过给我东边的一套还得等一等,明年三四月份才能腾出来,就这样我也是高兴的,感谢冯师傅改善了我的住房条件。进入了八零年,好多家都购置了电视机,因离西安七八十公里远,电视信号弱,需要在楼顶树立一根四五米髙的天线,才能正常收看。这还是向陕压前书记杨润贵学的,他七一年从北京调来,带了台电视机,在楼顶安装了第一根电视天线,陕压人才知道,在庄里安天线就可以看电视了!从那时开始,不到十年时间,每个楼顶上都密密麻麻,像雨后春笋般长满了电视天线,犹如小树林一样,蔚为壮观。当时成了渭北一景,周围各县,罕有匹敌。陕西日报、陕西电视台都作过报道。我们那时虽买不起电视,但都私下准备材料,努力攒钱。翟云礼、程昌、李爱玲、杨向民和我都做了电视天线,随时安装。同事王辉家购买了一台电视机,都在一区住,每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夫妻俩抱着孩子,应邀到王辉家看美国电视剧《加里森敢死队》,直到三月我搬家到三区。自从有了小翻斗车,运输科的安技员郭金城就找上门来,说是车要上路,必须经过考核合格才能上路。首先得经过大概考查才可在公路上行驶,否则不得上路。我们三个都被他考查后,才准许驾驶。他还说:要想取得正式驾驶执照,必须到富平县交通监理站考试合格后才能发证。经过当学习准备,我和翟云礼、生产科的马占国在富平监理站本次考试中报了名,按规定时间开两台车去富平考试。交规和机械常识都顺利过关,到桩考出了问题,因我们车的方向轮在后边,我们提出应该和考试要求相反,倒车应前进,前进应倒车,因为我们车方向在后,别的车在前,正好相反。但考官说啥也不同意,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考。结果翟云礼和马占国倒车两次都碰杆,不合格!轮到我了,我知道不行,就说我等一会儿再考,让別人先考。接着考试的是富平公路管理站的两个人,他们的车方向轮在前边,考时很顺利过关了。于是我跟他们商量,借他们车来考试,他们同意。就开公路站的车考,因对他们车不熟悉,第一次碰杆,第二次小心再小心,终于过关了!谢了公路站的两个,就开始路考,因为对自己车熟练,路考很轻松就过了关。几天后我就拿到了正式驾驶证。托儿所八月份准备建一座儿童乐园,可是经费不足,没有纳入预算。为省线科里决定交维修组自己干。全部工作利用业余时间完成,科里给予一定报酬。李遵道带头,自願报名,很快组成八九个人的小小施工队,我也报名参加,下班准备干活。晚饭后七点开始,原则上至十二点,李茂定、宋林江、杨向民、任明耀、蔡明启垒围墙及园门,李遵道、翟云礼、孙景学和我四人安装秋千、儿童滑梯、以及平整场地,挖地基,砌花园拦杆,铺水泥地面等等杂活。除天下雨不能施工外,包括星期天在内,共干了十几天。我的手上磨出了两个大泡,但看儿童乐园建起,孩子们可以尽情玩耍,自己累一点也是值得地,何况我的儿子八月份也入托了。就在几童乐园建成竣工验收的那天,马金玉的调令也下来了,他被仼命为厂子弟一校总务组长。下午维修召开了欢送会,会后我开车把马金玉和他的工具箱一起送到了一校总务办公室。可能是九月份吧,一个星期六下午,李遵道要我明天开车去一趟到贤,李茂定有病休假三天了,不知如何去看看他,顺便给他买的劈柴送去。星期天一早七点我们就开车出发了,先到神芝村叫上他朋友综合公司的惠来有,取道富平,找五金公司的另一个朋友张某,一起挤在小翻斗车上,经华朱向到贤开去。那时公路管理比较松,车辆也少,手扶拖拉机、嘣嘣车拉人是正常现象。到了到贤在张某的指引下,顺利找到李茂定家。在他家坐一会儿,问问病情,李茂定说:“我的病好多了,正准备下星期就去上班,还劳烦你们来看我!”“那好。我还得去苏坊一下,办个事儿。”李遵道起身道。李茂定夫人说道:我们出来后往蒲城县走,到了苏坊公社老李下来买了二斤点心,继续往寨子村走。原来村里有一老中医,给李夫人看过病,八十多岁了,特来看望。到了他家一看,老中医也有病了,不能下床。本想再求中医开药,见此情景只好作罢。看了中医,怱怱赶回李茂定家。在他家吃了李夫人做的碱面,又谝了半天闲传,三点半才动身回走。又是绕道富平,在五金公司老张那少坐一时,回到家已是六点多了。拿到驾照后,我有一个愿望,就是什么时间能拥有一个真正的汽车驾照。富平监理站的考官得知我的理想后说:“这也不难,只要你单位同意,可以在小翻斗驾照的基础上办一个增驾大货车手续,经过考试就可以,还免试交规。"从此后我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就是为争取当一名汽车司机而奋斗。九月下旬我接到福利科陈要武书记的电话,他让我帮个忙,把他的木料拉到木工房破解一下,他准备做家具。我请示了组长,李遵道说只能业余时间破解。我又找到韩林和蔡明启,请他俩帮忙。下班后我开车到陈书记家把木料拉到木工房,和俩木匠把木料破解成木板,到晚上九点多给送回去,陈书记留饭。我了解福利科有三台汽车,陈要武当时是书记兼科长一把手。吃饭时我对他说了我的愿望。他说:“只要劳资科同意,下个调令,我这边沒问题,正好缺一个替班司机。”听他这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以后我就有意识的动动汽车,利用要车拉木材、砖石等材料到木工房的机会,我都动动汽车,比如挪挪车,倒倒车,只要不出院子。我还得到了田荣举、李滨等老司机的悉心指导,甚至还给我作亲身示范,受益匪浅。十月份又一项工程落到了维修组的头上,厂办公楼的后边西端有一空地,欲在其上建一个浅水池,水中修一座假山,周围种上花花草草,以美化办公环境。此次是上班时间施工,不用加班,而且经费充足,放心大胆地干就行。还是以瓦工为主,其他人员配合,我则是一车一车运送材料,运料之余,也会给他们充当小工。一星期后,一座有山有水,花草树木相间的游园,就出现在办公楼的后边,提髙了办公品位,改善优化了环境。到了十月下旬,天气变冷,为了遮风避雨,我们决意给翻斗车装个棚子。首先得焊一个驾驶室架子,我和翟云礼、杨向民找来角铁与钢管,两天就焊了起来,装到车上。又焊了两个车门,焊上四个合页,刷上油漆,我又领回一大块有机玻璃,装到前面作风挡,就很像一回事儿了。从库里找出一块旧帆布,请板金工孙景学师傅按车棚的形状,裁成几块,蒙到棚顶上。但是毛边不好处理很麻烦,于是我就到街上找来个缝鞋匠,出钱让他给缝好,然后把帆布固定好,安好车门,一台土造的吉普车就出现在眼前,以后不管刮风下雨都能出车了。还有一个问题,翻斗太小了,装不了多少东西,我想添一辆拖斗就好了。我看总师办的杭自力工程师常到木工房找老丁办事,我们也经常给他帮忙,就跟丁组长说,想请他帮忙用技措开支给我们配一辆拖斗。我的想法得到丁师的支持,他马上打电话给杭工,杭工让写份报告交总师办。我立即写了份报告,说明目前的困难情况及解决办法,买一辆拖斗大概得一千元左右,请予支持解决。到总师办交给了杭工,时间不长约一个礼拜,就批下来了:技措开支不超一干元购置一辆小拖斗。我髙兴得马上到富平农械厂联系,小拖斗是八百九十九元,我看没花完,就又买了车用发电机及两个车灯,八十八元,总共九百八十七元。回来到财会科办了托收,就开车和李遵道组长一起到富平农械厂把拖斗拉了回来。拿发票报销时总额度没超一千,完全合乎要求。这样下来给翻斗车配套齐全,不管雨雪风霜、白天黑夜,可以全天候出车了,载重量翻了一倍,一般情况下干活不受影响了。翻斗车用途越来越多,我也愈加繁忙。于是写了一份改变工种的报告,我已有正式驾照,请求改为专职司机,辞去材料工职务。李、丁二位同意,并在报告上签了名。又到科里找科领导交上报告,李永振和主管科长张锡忠都同意我改司机,但李书记不同意辞去材料工作,我无奈只好同意司机兼材料工作。他们说让我好好干,以后报劳资科。十二月的一天,福利科食堂打来电话,说他们车去渭南办事不在家,请我车给他们帮忙拉肉和蔬菜。我请示李、丁后,就开上带拖斗的车,到大食堂接上採购员扬润定,一起到食品站拉肉放前斗里,又到菜站拉上满满一一拖斗疏莱,送到食堂卸下。完事出门时碰到福利的刘科长,他叫住我说:“煤气站给我们百十来吨面煤,我想用你们车和人力运到厂外煤场供给职工,一吨一块钱装卸费给个人,你看干不干?如行我跟你们李书记打招呼。”“回去商量一下,给你回话。”我回答说。我又说想到他们科开车,他表示只要劳资科下调令,欢迎我来。回到组里跟李、丁二位说了福利科拉煤的事,他们说这是好事,只要领导同意就干。我立即给刘科长打电话说干,请他跟我们领导说一声。过了一会儿,李书记来电话,让给福利科帮忙拉煤。第二天一早,组织了五六个人,开上带拖斗的车找福利的杨贵喜,带我们到煤气站装煤。一车能装二吨多一点,运到厂外职工煤场,卸车时前斗一翻就行了,后斗还得人工往下卸。一天能拉十来车,上午五车下午五车。越装越熟练,开始一车装二吨一二,后来一车二吨五六,最后一车装二吨八,最多的一车装了三吨二。一共干了四天,一共拉煤一百一十八吨。装卸人员一天一换,参加人员有翟云礼、程昌、路金升、张秀旗、蔡明启、杨向民、李遵道、韩林、田光华、宋林江、李瑞合。我因开车大都参加,翟云礼、杨向民在领料期间替我开过,其余时间全程参与。十二月下旬,我领料回来,突然听说房屋维修组,要脱离行政科,合并到修建车间,机械设备都要搬过去。听此消息,猛吃一惊,出乎意料地没有想到,到底何去何从,彻底乱了章法。第二天早上班不一会儿,山上医院的书记李启林、院长李宏芬、副院长王金山一行三人,来到木工房看地方。原来木工房这块地基建批给了医院,他们要在这里建造新的职工医院,山上医院要迁移下山。三人走后,木工房的人都乱了套了,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全都无心干活。怪不得被修建合并,木工房不存在了,看来是真的了。我考虑:如果合并到修建车间,彼处有材料组,光材料员就有两个,还有一样的翻斗车,我的司机梦可能要泡汤。另外新到一个单位,领导绝无可能放你走。经过一晚上思考,次日早上我到科里找李书记,要求调出行政科。他说只要有单位接受,他就放人。与上次不一样,这次答应得非常痛快。虽然单位同意放人,接受单位也不是问题,但劳资科是个关键,但我人微言轻,劳资科不会轻易答应的。这时想到了王兴彦书记,他不光是我的老领导,还是洛阳人,平时两家关系不错,跟我父母都很熟悉。找到王书记后,说明我的情况,请他帮忙跟劳资说一说,他答应帮忙。转眼即到八一年元旦,加星期天放假三天。单身楼烧水锅炉水垢厚了,需要清理,趁放假期间清洗一下。丁师安排牟学文、程昌、杨向民和我,加班清理锅炉。早八点我们就到单身开水房拆卸锅炉,拆开后清理水垢,在牟师的指导下,体力活脏累活主要由我们年轻人干。完后又重新把锅炉安装起来,放清水加入酸性清洗剂,生火烧开泡着。这时已十二点半了,回家吃饭。下午三点又来把脏水放掉,经三次清开水冲洗,就完成了清理工作,时间已到六点多了。元月四日早上班,开节后例会,组长话还没讲完,忽然科领导李永振、主管科长张锡忠,领着修建的头头就过来了。首先李书记一一介绍修建的领导:主任郑铭久,书记周庆生,副主任茅振昌、卲英会、张北原。并宣布:厂里决定,因工作需要,从即日起,行政科房屋维修组划归修建车间管辖。他代表行政科欢送维修组的同志们到修建车间。接着郑铭久主任讲话:他代表修建车间的全体同志,热烈欢迎维修组同志们的到来。欢送欢迎会,完成了交接,一切如仪进行。传言变成现实,我的事还没着落,不由得着急上火。下午去找王书记问情况,他说年前已给劳资科长说过两次,彼答应给办,待和其他领导构通一下,开碰头会时解决。他建议我去找两位科长当面提出请求,他再给问一下。第二天,修建材料组长王运遂来到木工房,找我及二位保管员,今后在一个材料组工作,认认人好沟通。并说说工作安排:我和李爱玲不变,还干原有工作。王辉需将工具劳保交车间工具劳保库,工作另行安排。并定好过两天将帐物整理好,就交给车间库房。当天下午我就到劳资科分别找两位科长,谈了我的情况和请求,他们都说知道了,等开科务会时再定。几天后一早,把工具劳保物品和帐目装到车上,我们三人开车一块去修建车间,到材料组报到。见了组长王运遂,材料员老黄和另一个材料员,与几个保管员,大家互相认识一下。然后把工具劳保交给张雅莉保管。这样我们三个就接上了关系,以后工作就受材料组领导了。连续几天,我开车在材料组的安排下,和老黄他们一起从设备库拉砖与砂子到工地,王辉因还没有安排工作也参加劳动。元月二十三日,天下大雪,不能施工,都在木工房待着无出去。下午忽接行政科电话,说是我的调令下来了,让去取。我立刻到科里拿到调令一看,是从行政科调福利科,工种是汽车司机。不禁欣喜若狂,急忙赶回木工房,把调令给李遵道看,他表示祝贺。丁林桐去修建汇报工作,回来说郑主任发火了,想要的给调走,不想要的却给调来!原来是维修组的集体调令名单上没有我,却加上了不是维修组的人,所以郑主任发火。丁师还满脸不髙兴,怪我想走不早说,让他们措手不及。我只能说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把握。次日上午,我把该交的物品手续都交给两位组长,,然后一一向木工房的同事们告别,包括房管组的同事们。因为我是从行政科调出的,所以就没有向修建的同事告别。在我离开木工房以后,基建计划又作调整,职工医院重新选址,在西关农技校北边建院,木工房得以保持不变。后来房屋维修组又从修建分出,与房管组一道组成新的房产科,不过这是后话了。
作者简介:北国春城,本名王彦君。曾在富平庄里镇生活工作过二十六载,对古镇怀有深厚的感情,也是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