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为什么要有仪式感?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答案

有人说,春节近在咫尺,却少了以前翘首以盼的那种心情,他们说是因为年味变淡的缘故。
回想记忆中的春节,承载全年盼想的压岁钱,准备多日的年夜饭,大年三十全家守岁……
林林总总,那些过年时的小确幸,似乎正随着时间慢慢消逝。
过年的仪式越来越精简,到最后连对过年的期许都精简掉了,才渐渐觉得丢了什么。
当春节变成日历上一个普通的“假日”,我们也许早就忘了儿时纯真的期盼,失去了对过年那份满怀崇拜的仪式感。

沐浴洁净,是迎接新春最好的模样

中国人向来是注重仪式感的。
没有仪式感能算过年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小时候过年,那满满的仪式感,总让人惦念、珍视和回味。
过年的传统习俗一层又一层地累加,细致而繁琐,每一件看起来都充满了仪式感: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贴对联;三十晚上熬一宿;正月初一上街扭一扭……
过年没几天了,大人给孩子们打起了“预防针”——节日期间,尤其是大年三十、大年初一,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更不许哭闹。
年前还有不可忽视的事,便是大扫除和洗澡。
把房屋打扫干净,大人小孩个个洗净身子,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年的到来。
在中国的传统习俗中,自腊月二十六起,至腊月二十八止,都是新年之前沐浴的好时机。
北方民谚中就有“廿六洗福禄,廿七洗疚疾,廿八洗邋遢”的说法。
新年前的沐浴被看作一项庄重的仪式,只为洗去旧年的晦气霉运,祈盼来年整年的顺当平乐。
沐浴洁净,是迎接新春最好的模样。
辞旧迎新,亦是这个道理,年味,也在这仪式感中越发浓郁。

祭祖,有一种血脉相连叫故乡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视死如生不仅是孝道的重要标志,也是尊老敬老的美德。
祭祖的形式或许不同,但意义却是相同的:缅怀祖先,激励后人。
春节是大节,上坟请祖仪式也就格外郑重。
按照民间的观念,自己的祖先和天、地、神、佛一样是应该认真顶礼膜拜的。
因为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和注视着后世子孙。
正因为这份郑重,直到现在我依然还会像小时候那样跟在父亲的身后,准备好贡品,恭恭敬敬地在祖辈的坟前磕头敬香。
或许我们离开老家的日子太久了,先祖的身影在我们记忆中不再清晰。
可每逢春节,我们每个人未曾约定,又恰似约定一般的融入到祭祖的人潮之中,一年又一年,不曾改变。
老人们常说人不可忘本,人可以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但一定要知道来自何处。
于是,春节祭祖便成了中国人追本溯源最高的仪式感。 
有时候会想,“祭祖”也许在慢慢失去最初的意味,但我们依然不问究竟地一年一年地坚持回家祭祖,相聚在祖先前聊着家长里短,嘻嘻笑笑地分吃着祭拜完的贡品。
这不就是先人们想看到的光景吗?家族和睦、子孙满堂。

年夜饭,以美食的名义迎接团圆

《尔雅·释》里说:“年者,禾熟之名,每岁一熟,故以岁为名”.
“年”是收获的象征,于是一家欢聚一堂,在除夕之夜把过去一年的收获烧一顿好饭菜,于是渐渐就演变成了合家团圆的年夜饭。
除夕之夜,无论相隔多远,工作有多忙,人们总希望回到自己家中,吃一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
有时实在不能回家时,家人们也总是为他留一个位子,留一副碗筷,表示与他团聚。
年夜饭也叫“合家欢”,是人们极为重视的家庭宴会。
俗话说得好,打一千,骂一万,三十晚上吃顿饭。
年关降至,人们纷纷踏上归途,为了能在除夕之夜一家团聚,吃一顿暖心的年夜饭。
可惜的是在,一些年轻人眼中,年夜餐桌上那些鸡鸭鱼肉不过是平常吃得有些腻味的普通食物,但是在长辈们的心中却包含着对家人最美好的祝福。
亲手炮制一桌盛宴,以美食的名义迎接团圆、欢庆祈福,这样的仪式感,神圣不可侵犯。
大家现在都说年味儿越来越淡了,年夜饭越来越没盼头了。
也许所谓的平淡,并不是因为物质丰富带来的味觉麻木,而是湮没在物欲之中愈来愈贫乏的精神追求吧。
有人说,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众不同。
现如今的过年,没了小时候的讲究,尽管一部分年俗依然保留,但显然少了很多仪式感。
在我看来,仪式感并非形式主义,实际上是一个收心、洗心、静心的过程。
相比于捧着手机的眼疼手酸、亲友聚会的胡吃海塞、外出游玩的闹心路堵,有着独特的魅力。
其饱含的敬畏、感恩、礼仪、规矩以及对未来的美好祈愿,赋予平常生活更多的意义,带着神圣的高贵。
春节到了,仪式感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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