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认识政治无道德——哲学漫谈之四十八

    我认为,哲学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修行到圣人不仁的境界,这样的境界意味着对一切必然发生的所谓坏事不再做无谓的感性伤怀,是为随遇而安。如此说来,只要我们都实现哲学化了,大家的历史伤痛感就可以不再那么强烈了,因为残酷的历史既然已经无可更改地定型了,我们又何必纠结于过去而不能自拔呢?

    与其用古人的不完美来惩罚自己,当然不如通过努力来提升和改变当下与未来更重要。过去的经验可资借鉴,但仅仅是参考作用,真正重要的是当下与未来,放下历史的包袱,我们才能更好地拥有当下。通过消除思想洁癖来让每一个当下的演绎的历史都强于过去不堪的历史,争取让过去的错误永不再犯,才是更有意义、更有价值的。
    有了这样的理性,我们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感谢近代史上西方文明对我们中华文明的强力改造,因为只有经历这种痛苦的嬗变,才能有效激发我们这个的更大创造力,我们的文明才能不在保守中彻底失去革新的勇气。
    现如今,我们的文明在被动变革后又经历了长期的主动改革,创新成绩举世瞩目,新的文化自信勃发,我们的文明如果真能因此而推而广之地造福于全人类,并为人类整体文明前进指明正确方向,那又该是何等的荣耀呢?!面对这样的大时代背景,我们不但不需要哀伤,反而应该变得更激昂些,因为未来世界完全有可能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更美好,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内在要求。
    一定会有人讨厌我这样的高调儿,这是他们思想无能的表现,他们活得过于物质了,我深深地理解他们,当然也更深深地同情他们,因为他们在过于物质的生活中过得看似幸福,实则内心从来是孤苦无依,因为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是思想性存在。
    他们为什么抵制高调儿的思想宣传呢?因为历史,因为经验,因为政治。
    我一直在强调人类文明的不完善,这是人间一切不如意的根本前提,也正因为这个根本前提的存在,决定了人类只能过整体妥协的生活,妥协的社会生活便离不开政治,于是政治只能无道德,因为政治只是服务于人的妥协存在的一个工具,所以那些讨厌政治的人只是通过移情把自己对人性的消极性投射于政治,政治是人为设置的,具备完全的工具属性,当然是在代人受过。
    如果政治真有生命的话,那么这就是它的宿命,只有等到它彻底死亡,才能真正解脱。政治,从来就是人类由初级文明向终极文明过渡的中间体,如果人类能够实现终极文明,政治必定消亡,如果人类不能实现终极解放,那么政治就是人类自取灭亡和终结自己的工具。
    政治只是工具,是故政治无道德,政治无道德是因为人性本无善亦无恶,是故大家厌恶政治,其实是彻头彻尾的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是文明程度低的表现,是哲学层次低的表现,是哲学不得普及化的必然。所以,人们多讨厌政治,完全是基于对人性解读能力太低所导致的错误经验判断,是不懂哲学常识造成的,是故,哲学常识化和普及化是根治人类一切痛苦的终极法门。
    政治无道德,意味着人类真正的敌人从来只是自己,是自己人性的先天之恶,是故,真正文明的人需要时时自警、自省并自察于自己的人性之恶,人人都实现如是人生状态,政治则必然消灭于无形,可谁最不希望政治消灭呢?就是那些极端自私的人或阶级,因为政治能让他们通过踩在别人头上而获得很多享受不尽的变态快感。
    资产阶级厌恶马克思主义就是这个道理,因而他们反对马克思主义,实则是一种逆文明的反智行为。反智行为是从人类产生之初就一直伴随着人类同行的,除了圣人不仁的中道思想之外,其他任何思想与行为中都有反智行为存在,是故,越是权威的人物,其道德洁癖越重,便意味着他对人类文明的阻碍作用越大。
    从这个角度,儒家最注重伦理道德,所以它在确保了中华文明一以贯之的积极性的同时,也必然导致整体文化的保守发展倾向,使革新力变弱,就是它消极性的最大表现,也是儒家最为当代一些思想洁癖者最为垢病的地方。
    反之,没有了道德洁癖,我们也就更容易理解嬴正、曹操、袁士凯等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了。
    愿世人都能通过哲学反思少有更多思想、道德洁癖,因为这样大家就都离圣人的标准不远了,自然从个体角度对人类文明进步所做的贡献也就更大了。终极文明之下的人类社会中,人人皆为圣贤,这一点,请大家务必相信,就像中华文明改造的佛教坚信人人皆可成佛一样。
    衷心希望经过此一解读,您已经明了其中深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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