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集体潜意识看形式民主的虚伪

说到哲学家革命性的集体缺失,现在看,显然西方哲学界缺失得更多,因为自诩高明,更因为西方政治表面上与宗教相分离,实质上二者之间的哲学关系依然暧昧——共同的愚民需求之下,西方政治很好地利用了宗教的权威性,将民众的现实不满压抑下去,进而将哲学的革命性直接排挤到政治以外。

所以,以唯心主义为主的西方哲学界,历来只能蜗居于象牙塔中坐井观天——看着政治继续作孽而束手无策——因为实在看不见未来,于是在不懂哲学是什么的科学界帮助下,只能作出“哲学已死”的哀嚎。虽然不是真死,但束手无策于这种口号的攻击性,当然比死了更难看。

反观社会主义哲学,虽然政治上直接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思想,但只要在不能在哲学思想上清晰地整理出可包容其他一切哲学的新理论——关于哲学整体性的新理论——最终也一样束手无策于唯心主义哲学的泛滥。

同时,更因为自信心不足,社会主义政治也不敢任由不真懂哲学的专业哲学工作者过多干预政治,所以社会主义政治虽然以向哲学妥协而展现出强大的文明比较优势,但也有两方面不足之处,一是社会主义哲学并不真正成熟,二是社会主义政治亦无法向不成熟的哲学做更多妥协,但社会主义政治理想却是必须实现政治向哲学进行终极妥协,所以从发展的角度,社会主义哲学的坐井观天的属性与西方哲学无二。

综上,在同样缺乏整体性的狭隘中,在西方哲学名下的任何分支哲学思想都现实地不能自圆其说于全人类,这是哲学界的尴尬——虽然显而易见,但从不见有人提起。

只要这种显而易见的尴尬不除,哲学依然只能是少数人的专有领地,最终压抑和束缚的,还是人类积极投身文明进步的主动性和革命性,政治就能继续在其中浑水摸鱼。

这样一来,马克思主义思想中被动等待物质极大丰富的理论就将继续拥有足够的合理性,一切带有剥削阶级性质的政治领导集团就将继续在暴力革命的无尽可能中颤抖。

分析到这里,相信各分支哲学体系缺乏清晰的哲学整体性的消极性应该已经跃然纸上,和我一样,相信清晰的哲学整体性会帮助一贯分裂的哲学实现统一的人会逐渐增多。

我当然乐观于自己的上述推理,但自媒体的及时反馈表明,那些崇尚民主自由的人中,不乏明确反对人类思想大一统的人,我定义他们为文明的悲观论者,但他们实际不但渊博,同时也乐观于人类的民主化未来,所以孰是孰非,还得大家自己判断。

我认为,如果大家都能主动承认哲学的整体性一体化于中国传统道文化当中,或者承认关于哲学的整体性是中国传统道文化论述得相对最清晰,那么因哲学发展局限导致的思想分裂和由思想分裂导致的人际交往障碍都将迅速得到极大化解——以当今物质相对极大丰富的文明现状,足以迅速引导各国家、各民族、各阶层的人通过协商主动投入人类文明的积极进步中来,因为道文化的自圆其说能力真的很强——哲学与文明发展都需要这样一个变被动为主动的理论与实践双重创新,让人类重燃对自由的希望之火。

最近在读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作品《约翰·克里斯朵夫》,其中对法国人民在二十世纪初叶的革命状况的描写很生动,我认为对今天的欧洲民主革命依然有强烈的反面指导和巨大的讽刺意义。

我看的译本中,主人公在巴黎街头运动中杀了人,逃亡隐居十年,重回巴黎时有这样一段描写:“他退出的那段时间,在欧洲,尤其在巴黎就如他亲眼目睹的,完成了一番复兴大业,新的社会秩序产生了,它兴起了一代新人——爱行动甚于爱知识,爱拥有甚于爱真理的一代”。

现在看,距那个时代刚好一个世纪过去了,今天的欧洲人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艰辛和战后的复兴,结果却依然没什么根本改变——爱形式民主所代表的形式自由甚于爱沉心思考清楚什么叫真正的自由,爱拥有通过选票交换来的福利甚于爱通过诚实劳动改变文明局限的真理性。

更可怜且可悲的是,作者竟然在百年前就写下了他们的病根儿——“它要生存,要享受生活,哪怕用谎言去换取也在所不惜。骄傲的谎言——各种各样的谎言:种族的骄傲,阶级的骄傲,宗教的骄傲,文化与艺术的骄傲——对它而言都很适合,它只需一幅铁盔铁甲、刀剑盾牌,这些能保护它走向胜利”。

在我眼中,这样的作者代表西方的文化先贤不乏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可惜他们在积极改变世界的能力上还是差了些——没有中华文明治下的人的斗争精神更坚决、彻底——今天西方文明中心主义虽依然甚嚣尘上,但看看巴黎今天依然盛行街头游行的尴尬,足以证明西方人无力摆脱政治的虚伪,他们肤浅的斗争根源只在于畸形高福利的难以为继,缺乏中国人力求翻身做主人的勇气。

再想想他们自信满满地鄙视中国人的主体性,我真替当年的圣女贞德和推翻巴士底狱的法国革命先辈不值。这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哲学工作者在现实生活中都显然不享有充分的政治自由,凭什么连浅显的形式逻辑错误都敢犯的普通民众会享受真正的政治自由呢?!显然,只要有政治存在,自圆其说不能的人便不可能享有终极化的哲学思想自由。

虽然鼓吹自由有历史进步性,但从历史发展角度看,西方政治的进步只是一贯的文明局限在稍有突破后的治理尺度的有条件放松而已。

此处我们必须清楚一点,只有阶级政治作为一种现象彻底消失于世界的时候,人类才能享有真正终极文明意义上的思想自由,那是一种人际间基于沟通无障碍的主动妥协之下的自由,严格区别于现在的被动妥协之下的相互隔阂的苟且式自由。

当然,这还需要满足这样一个理论前提——人皆活在一个通用的自圆其说思想体系中——尽快找到或建构这样一个思想体系,就是专业的和非专业的哲学人的共同责任。

再说政治自由,是别人可以施舍的吗?显然不是,本质上,那是在科技进步的推动下,有更多人自信于未来生活而对原有政治束缚的集体不适应,之后的集体反抗促使旧政治格局必须改革或解体,以迎合民众新的苟且人生——追求终极自由,需要更睿智的眼光和勇气。

之所以只有社会主义政治敢于追求消灭政治,是因为社会主义政治敢于向哲学做尝试妥协,可见其他政治类型都是保守的。

之所以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哲学能够通过持续创新引领社会主义政治的发展方向,那是因为中国人的集体潜意识里从不缺乏人人平等的人文精神。不要以为我在自吹自擂地欺世盗名,因为我说的是集体潜意识,这是文明与文化层面的命题,真有文化的人自然可以从中国传统文化一贯崇尚天人合一理念中找到与我一样的答案,其他文明就是没有这样的集体潜意识。

正因为有集体潜意识上的差异,所以其他国家民众虽然沾沾自喜于绝对形式民主下的政治自由,但中国民众的政治自信和文化自信却实打实地来自于中国政治会主动为政治自由的深入发展积极营造更多必要的基础条件——形式自由不是中华文明需要的,那不符合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不然中国共产党不会用短短的几十年就剥夺了国民党用西方制度改造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的机会。

回顾人类所有重大历史进步经历,我不得不说,正因为人的哲学认知一直缺乏终极清晰的整体性,所以人类的集体潜意识虽然一直知道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由,但从来少有人对自由有足够清晰的认知,所以人类争取自由的斗争总是需要领袖的指引,尤其需要有懂哲学的领袖的指引,否则即便偶然取得成功,最终也避免不了复辟或被窃取胜利果实。

这里我又不得不说,可惜人类没有真懂哲学的政治领袖,所以退而求其次地得到能够主动寻求思想创新的哲学领袖便是难能可贵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以未出现的终极哲学为判断标准,只能这样说。

中国历史上多有农民运动领袖获得最终的革命成功,但他们随后建立的依然是一样的皇帝政权,这就是思想局限不能突破集体潜意识的历史必然。同理,苏联作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政权,最终依然难逃解体的命运,完全是指导思想创新不能反向诱变本国人民集体潜意识的悲剧。

中国政府自主的政治改革宣传一直很高调儿,这体现着社会主义政治对文明进步的主动、积极追求,无奈依然停留于举步维艰之中,或者不排除更大的危险,为什么?因为资本主义的形式民主维护的只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在中国追求均等发展的制度框架内,根本不具有可复制性。理由,不符合中国人的集体潜意识。

在经济发展上,我们通过权宜地鼓励一部分人先富,现实地带动了中国人的集体富裕,虽然贫富差距在拉大,但集体向富的集体潜意识的满足是充分的,所以社会主义政治的不完美明明可以得到“政治无道德”的“合理”解释,但中国政治并没做这样下作的选择,转而继续强调在理论创新中求发展,因为我们始终不忘文明终极进步的历史使命。

这里需要指出社会主义政治哲学的一点保守之处,那就是,我们虽然不屑于用“政治无道德”为自己辩解,但不应该把不辩解的理由说清楚,这样才更有利于民众想清楚,如果在制度上简单复制只保护既得利益者的西方民主,那便是民主的倒退。

我认为,这样的常识化解读会变群众的许多政治方面的集体潜意识为集体共识,希望我的这些有常识化和普及化理论背景下的哲学整体性概念能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改革有所帮助,至少对有效缓解当前政治的内外部压力会起到更大的缓冲作用。

社会主义公民都有权利和义务率先搞清楚,在无障碍交流背景下的人类终极议事规则未出现之前,绝对的政治自由仍然只是理想性存在,不是现实性存在——社会主义民主之所以无法自圆其说于资本主义民主,首先是因为前提上的物质文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其次是因为西方政治在民主的理想性与现实性中偷换了概念,最后是他们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偷换概念,正是因为盲目的群众既没有话语权,又只能活在狭隘的立场里,所以才导致谎言因无法被拆穿而流俗成错误的公理——这些都是阶级文明下的一贯文明与文化局限,正需要哲学普及内含的普遍话语权实现对民众集体潜意识的终极突破。

搞清楚了集体潜意识的运作机理,资本主义民主如皇帝新装一样的闹剧属性便可以一览无余,当然再无法自圆其说于一切立场不狭隘的人。可惜同样因为哲学整体性的缺失,我们暂时既对抗不了西方政治,当然更对付不了比西方更原始的那些政治,因为那里的愚民哲学与集体潜意识更落后,但理论创新的检验指标意义也一定更明显。

希望哲学整体性概念的建立能够成功调动起哲学家群体的革命性,然后帮助人类成功扫荡一切不能自圆其说的伪哲学,这样人类集体奔赴终极文明的速度才会得到最大提升。

如果没有雄辩的异议推翻我的上述推理,那么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正确的逻辑分析能力就是正确的辩证思维,它们的普及直接等于对人际交流障碍这一文明根本局限的终极消灭。

在逻辑思辨不足于基层民众的情况下,过分强调民主自由就一定是不良居心者的无耻误导民意行为,因为这样会反向满足掌握话语权者利益的最大化。这是现代商业文明贫富差距日益拉大的本质原因所在,所以任何形式上漂亮的政治自由,本质上都直接服务于赤裸裸的欺骗与误导公众的丑恶用心。

当然,我们也必须承认资本主义民主相对于其他政治类型的历史进步性,正是强大的思想洁癖束缚了他们不敢公然挑战文明的底线,但其他政治类型何尝又没有过历史进步性呢?!

所以,当他们的历史进步作用发挥完之后,一贯文明局限之下的妥协便让他们的消极作用日益显现,这意味着他们也开始进入文明的下坡路,只能坐等被后发文明取代。

认识到这些,以消灭政治为目的的社会主义政治的进步性自然明了,剩下的,自然是怎样促进这种进步性的最大化发挥了,所以哲学普及才显得如此迫切地重要,所以那些否定社会主义政治哲学的人或组织的反动性就不言自明了。

不真懂哲学,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保守,因不自觉的保守而反动,是人类社会中的常见现象。面对这种常见现象,因为不方便说、不会说、不能说等原因导致的交流障碍就是集体潜意识的表现。

在人的集体潜意识中,天然包括强大的思维与逻辑惯性,这是导致文明一贯局限之下人们彼此间心安理得于无奈妥协的根本原因,只有常识化的新哲学思想才能起到激浊扬清和正本清源的撼动作用和根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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