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巴尔德·麦克利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博士发现海螺》
图: Beinecke Digital Collections
选自《新诗与诗集，1917-1976》(New & collected poems, 1917-1976)，1976年。
阿奇巴尔德·麦克利什 (Archibald MacLeish, 1892-1982)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博士[1]发现海螺
科学，那简单的圣者，不可能费神
去测度任何东西是为什么：
足供她专注投入的是万物都被
且可被沉思，一旦收集停当。
她知道每一件活物如何生养而来，
她计算每一颗星球的气候，
她点数海中的鱼，但不可能关心
任何一物为何存在，鱼，火或羽类。
她又何必？她的宗教是凭记忆
背诵她完美答案的玫瑰经[2]。
形而上学她尽可以留给人类：
她从不会半夜醒来身处天堂或地狱
凝望着黑暗。在她的神圣囚室里
从没有黑暗：纯粹的蜡烛
燃烧，念珠从她手上轻盈滑落。
谁敢向她献上盘卷的海螺！
她不会碰它的！——知道她看到的世界
就是所有的世界！她的信念完美！
而他依然献上海螺……
是什么波浪
来自什么远海在未知的地域
用那求解之声烦扰到永远？
这是什么巨涛，它的提问永不休止？
[1] Sigmund Freud (1856-1939)，奥地利神经病学家，心理分析学的开创者。
[2] Rosary，罗马天主教中一种数念珠的祈祷式。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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