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花飘舞醉乡愁
雪花飘舞醉乡愁
孙雨成||吉林
清晨,站在窗前,凝视屋外飘舞的雪花,这洁白的雪花有如飘落的梨花,薄薄的、茸茸的,在空中飘啊飘,悄然落到地上,也许是不想打扰人们的美梦吧!推开窗子,任雪花飘到手上,冰冰的、粘粘的,这情景,让我仿佛回到从前,回到家乡的那个冬天。
我喜欢雪,更喜欢这雪的静谧。
小时候,每到冬天,堆雪人、打雪仗、滑出溜、抽冰嘎、踢棉花球儿是我们冬日里必做的游戏,也是我们男孩子最快乐的日子。它陪伴我们长大,至今想起还意味犹存。
我家房东北一百米处有一个大土坡,坡很徒,一到冬天路面上的积雪被踩踏压实后,这里就成为我和小伙伴们最好的游乐场。吃过晚饭,小伙伴们三三两两聚集到土坡前,每个小孩子骑个木头棍子,由大孩子领头,从坡上一一滑下,滑得很远,我们把这种游戏叫做开飞机,而我更喜欢拿个硬纸壳放在屁股下从坡上滑下坐飞机,那样可以滑的更远,速度更快些。在漫天飞雪的天气里玩耍,别提有多惬意了,有时玩到兴致极高时,钻进裤腿的雪化了都没有感觉,运动得浑身是汗,扔下棉帽和手套也不觉得冷。直到天已经大黑了,小伙伴们才陆续回家,到现在有时我还会想,当时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是怎么玩耍的呢?
渐渐的,我长大了,对家的认知也不仅仅停留在童心未泯上,多年后,直到我定居县城,在内心的记忆深处,那斟满小烧酒的蓝边大碗、桌上简单的几个小菜,那盏并不明亮的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衲着鞋底的情景,已成为我无尽的乡愁。“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我虽人至中年,却也有这般感受。
十几年前,农村家庭的生活都不富裕,但日子过得依然挺滋润。每到过年,家里面来了客人,妈妈总是能做几道小菜,无非是蒸个回锅肉、白菜干豆腐片、酸菜饨粉条、酱鲫鱼等,菜品虽然有些单一,但少不了的是醇厚的小烧酒香。说起这回锅肉的“回锅”可真是名符其实,一盘子肉,客人来了吃个冒,下次再切几片肉续上,仿佛成了摆设,即便是摆设,我们也不是能轻易吃得到的。鲫鱼是爷爷和爸爸在冬天打鱼时挑选大的留置过年吃的,也算是取自于大自然,自己自足吧!
过了冬至,用自己家种的黄豆花点手工费,找村里的豆腐匠做一盘冻豆腐和十几斤干豆腐就算过年了。勤劳智慧的妈妈总能在有限的条件里,为家人多做几道“硬”菜。用土办法生豆芽是她的拿手绝活,豆芽生的又白又胖,屯里谁家办喜事总是在正事前一周,提前请妈妈帮忙生豆芽上席。她还把秋天挖出来的芹菜根用瓦盆装上土栽上,放在炕稍儿,精心侍弄,等到春节前后,长出嫩嫩的芹菜来。现在我们每天都吃青菜,可在那个时候,吃点青菜简直成为一种奢望,即便是有钱,也是买不到的。能在过年时吃点青菜,可以说是绝对高大上的纯天然绿色食品,端起蓝边大碗,喝点小酒,那小日子过的才叫美。
小时候,农村停电是经常的事。家里有一盏煤油灯,说是“灯”,不过是用一个深棕色的玻璃药瓶,将上面的铁盖开一个小口,用薄铁片做成一个小扁桶,里面用棉布做成个灯芯,插进瓶盖里,瓶里面装满柴油,点燃后就成了油灯。就是在这样的小油灯豆大的灯光下,妈妈用牛骨头做的拨楞锤搓麻绳,衲鞋底,为家人做了一双双棉鞋子,让我们度过了那一个个严冬。虽然现在生活好了,冬天的鞋子又是皮的又是毛的,但我感觉还是几十年前的大棉鞋穿着舒服、暖和,因为那每针每线都凝聚着妈妈对家人的爱。
又是一年冬季,真想坐在老家的热炕头上,吃上几个热气腾腾、家味十足的粘豆包,再端起蓝边大碗斟满烧酒,就着杀猪菜,狠狠的焖上一口,和亲人们叙叙旧,听听他们唠唠屯里的新变化,扯扯身边的事儿,尽情地陶醉在浓浓的乡愁中。
不知不觉中,手上的雪融化了,我的眼也随之湿润了,家乡的亲人,你们过的还好吗?雪花飘舞,醉了乡愁!
图片/网络
作家简介
孙雨成,男,汉族,1975年生,吉林榆树人,大学文化,现就职于吉林省榆树环城工业集中区。系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榆树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劳动新闻》《吉林农村报》《就业时报》《榆树人》《天池小小说》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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