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老家大坝的那些童年趣事
老家有一条河,我们都喜欢叫它大坝,小的时候,跟着姐姐哥哥经常捞鱼捞虾,在大坝边玩上一天,也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回想起来,真是一件极美的事。
大坝的南北都有桥,桥南与另一处水源相通,水流自南向北,下大雨时,水会漫过小桥;水性好的,可以一口气游到水岸,或者扎个猛子下去,捞条大鱼上来。
我们喜欢用罐头瓶或者小面盆。上面用网布或者塑料布罩起来,用细绳绑在四周,中间开一小口,里面放入骨头或者馒头之类的,当诱食。馒头在水里泡时间久了,会浮起来,为了增加重量,往往把馒头或面饼与石块捆在一起放入,骨头本身有重量,不存在这个问题。骨头可是捞虾的绝配神器啊!
用长绳拴住面盆、罐头瓶,把面盆往河里一抛,啥都不用管了,在长绳另一端拴个木棒或树枝,插在河边土里,等它一小会儿,把盆拽上来一看,哈哈,大半盆的小鱼小虾!晚上可以吃一顿美味可口的炸鱼虾了。
小鱼不挑食,对馒头骨头都来者不拒。捞小虾,就必须用骨头了。虾对于骨头独特的香,犹为青睐。也有一些生性狡猾的鱼虾,吃完诱食,飞快地溜走,根本不给你任何捕捉的机会和时间,在人与鱼的博弈之中,取得先机。
记得有几次,捞鱼心切,操之过急,面盆没有绑牢固,就急匆匆往河里一抛,只能扑通一声,暗叫糟糕,面盆沉底了!手里拽着长绳,目瞪口呆的我,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大坝的那些童年趣事,多少年后,总会时不时闯入我的梦里,脑海里,心田里,它似乎在催促我,常回老家看看,常到大坝看看转转。
最近去了一次老家,有些失望,也有些悲伤。曾经望不到边的大坝,如今几近干涸,裸露出部分河床,不要说扎猛子都费劲,恐怕河里也没有小鱼小虾。
有一群鸭鹅正摇摇摆摆冲向河里,可能觉得河水太浅,它们也怕搁浅,不一会儿就急匆匆上岸了。远远望去,曾经的大坝,就是一抔死水湾了。
走在岸边捡到几块残缺的河蚌皮,大如32k书本大,田螺大如一元硬币,看得出大坝曾经的鼎盛时期,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明年再来的话,带给我多少童年欢乐时光的大坝,会不会真的彻底消失了呢!呜呼
三十年太短,竟会让一条烟波浩渺的大坝,走上几近干涸甚至可能彻底消失的绝路!谁之过?回家的路上,心里愈发沉重起来,迟迟缓不过劲来,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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