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什么,李白其实也是凡尔赛文学家?(上)
文丨寒夜默姬 排版丨羽夜
“世人皆倾慕太白飘逸如仙,却不曾看到他背后的落寞无奈”
说起李白,各位会想到什么呢?是小学时学的第一首古诗《静夜思》的作者,还是《王者荣耀》里那个刺客李白,还是对杜甫“爱答不理”的“高傲”诗仙?
又或是,李白实际上是个凡尔赛文学家!(滑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你瞧瞧,吃着这么高级的食物还心里郁闷,不是凡尔赛是什么(滑稽)。先不要说“直万钱”的“珍馐”,那个时代的“清酒”可也算是高极品呢。
“小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作青云端。”如果说“瑶台镜”,还能说是年幼的李白想象力丰富,以为月亮是瑶台仙人的镜子,那么称月亮为“白玉盘”,可真是在不经意间“炫富”了。
世人都以为,李白豪放浪漫,飘逸如仙,即使遭遇不顺也依然如故,保持着赤诚之心与高扬的气势,“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种极致的自信也历来为人所称道。
但是你可知道,这其中又隐藏着李白多少的无奈与苦闷。
“我”到底是哪里人?
有关李白的出身,我们现在的中小学所学的是西域碎叶人,也就是现在的吉尔吉斯斯坦境内(这是郭沫若考证的),再早的时候,还有他出生于贝加尔湖附近的研究结果(只不过现在又被质疑了)。
其实,李白真正出身于何处,他的家世究竟是什么样的,目前的学界还在讨论当中(甚至他自己自报家世,也曾经说过陇西、山东等等地方)。从巴蜀说、山东说,到现在的西域说(以及具体到西域的哪个位置)。还需要更多的考证。
巴蜀说的依据在于,李白年幼时在四川省绵阳市江油地区生活过的痕迹,以及他自己的诗文等等相关材料(现在四川还有李白故居等遗迹,笔者还曾经梳理过李白在巴蜀地区的行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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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四川并不是李白的出生地,也不是李白他们家的祖籍。在李白四五岁的时候,他才随家人搬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在这里一直生活到二十四五岁,随后坐船出蜀,沿着长江一路游历到金陵(这段路程笔者也曾结合李白的诗文做过梳理)。
山东说的依据,可以见于《旧唐书·李白传》中,里面写道“李白,字太白,山东人“。不过到了《新唐书·李白传》中,却将这句话删去,只保留了他在东鲁时与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等人交游的记录(时号“竹溪六逸”)。这其实是《新唐书》对《旧唐书》的一种修正,因为李白搬到山东居住其实是在自己三十多岁(大约公元736年)的时候。
李白在出门远游的时候,给自己的一双儿女写过《寄东鲁二稚子》,里面也直接说“我家寄东鲁”,也就是说只是暂时寄寓在山东,他有时自称自己是山东,或许也是因为当时他家在山东(总需要有个收货地址,滑稽)。
西域说,是目前影响最广、指向证据较充足的一种说法。李白的父亲“名字”叫李客。为什么“名字”要带引号,那是因为这并不是李白父亲真正的名字。李白的父亲一生没有正式的汉人名字,而以“客”这个通称来自称。
据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所写(这个可信度非常高,因为范传正是直接从李白孙女那里收集的资料),“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为名。高卧云林,不求禄仕”。
这里面“逋”字的意思需要特别注意,它的意思即为“潜逃”的意思,也就是说,李白的父亲有可能是从某地潜逃出来的人,所以才隐姓埋名。不过,陈寅恪却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他在《李太白氏族之疑问》中认为李白父亲之所以名客,是因为西域人名字与华夏不相通,所以以胡客称之,而且还认为李白先人有可能是因罪而远走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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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郭沫若则对此持一定的反对态度,他根据范传正以及李阳冰的《草堂集序》(这个也有很高可信度,这个是李阳冰是受李白委托,根据李白叙述而写的),里面并没有李白祖上曾犯罪的记录。
但不管怎样,李白的家世一直是一个谜,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父亲真正的名字(否则他肯定会以某种方式记录下来,更不会不告诉自己的后代),而这种无法认清自己的状态,也在某种程度上为他今后的人生、思想意识以及诗歌创作定下了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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