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月报】王冬妮：长城女神孟姜女（长篇连载24）
【长篇历史传奇小说连载】
文/王冬妮
雕玉为棺，文梓为椁，上刻有字云：大秦郡王范杞梁。白挽十匹，白球花三十六朵，白杖十二对，黑白华盖九对，“奠”字高悬，香案烛台，三牲齐备，哀乐缭绕，黄纸漫天。
孟姜女身穿麻衣，头戴白帽，泪涕涟涟，长跪于范杞梁灵堂之前，灵堂香雾缭绕，哀乐齐奏，她的身后有十二名宫女身着白衣陪哭陪跪。
秦始皇及其大臣、官兵，皆身着麻衣来祭。
行宫以东，百人扩土建墓。
海岸之上，一座石桥正在昼夜建造……
这是孟姜女送给范杞梁的最后心意。
秦始皇为范杞梁披麻戴孝之事一下子便传开了，正在行宫附近做事的李伯忽闻此事，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一心一意要寻找夫君的孟姜女到底是找着了她的范杞梁，但却是一堆骨骸。她的心里有多悲痛，她的哭声才会震撼天地，山崩地裂，姜女之志，天地可鉴。秦始皇为了让范杞梁代皇家祭奠长城，不惜册封他做了郡王，如今，孟姜女要皇上为她夫君披麻戴孝，那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孟姜女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定要在葬礼过后振作起来，好好地重新生活，你失去了范杞梁，但是你还有我，你惦念他多久，我就在你身后等你多久，你此生不忘他，我亦此生不忘你，你若无恙，便是晴日。
李伯督促石匠，把范杞梁的墓地尽量建造得体面、结实，他甚至亲自为范杞梁甄选碑石，督写碑文，孟姜女想做的，就是他想要做的，即便隐忍着一百种苦楚，他也甘愿为这个女子去付出。一份侠骨，傲感天地，一寸柔肠，只为红颜。
五日之后，范杞梁出殡下葬，十二人为之抬棺，十八人为之撑盖，二十四人为之执杖，七十二人为之引花，秦始皇及其文武百官为之白衣送葬，司仪随行，哀乐相伴，十二名宫女哀哭其中。孟姜女身着素衣，披着白色孝服，头戴白色孝帽，由两宫女搀扶，随棺而行，痛哭不止，悲咽声声。而身骑白马，为仪仗开队的那位，正是李伯将军。
棺停，落葬，入土为安。杞梁，我誓为蒲苇，生生绕磐石，不得同林宿，我愿同穴眠。我葬夫君如郡王，代为千万亡魂殇，山水呜咽人不在，九重天宫相逢来。
孟姜女手捧玉葫芦，登上了望夫桥。
一阵寒风侵肌，一片纸钱漫天。
桥下海水澹澹，波浪滔滔，狂风肆虐，宛如悲鸣声声。
孟姜女轻抚手上的玉葫芦，再次环视桥下，秦始皇正看着她，他要亲自接她回宫去，赏她金银，赐她别院，封她为郡王妃。一对深沉的眸子，哀伤得让人心痛，那是白马上的将军李伯，他正注视着孟姜女。当孟姜女沉着地踏上望夫桥的时候，当她漠然地朝南方张望的时候，他望着滔滔海水，心中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孟姜女，不要啊！”声音却被寒风吹散，冰冻在海岸之间。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希望他的预感和不安都是自己的臆想。
“范郎……”
孟姜女洒下手中最后一叠纸钱，海风席卷，纸钱纷飞，飘向滔滔的海面。
令人惨烈的一幕还是不以人的意志发生了，只见孟姜女纵身一跃，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她那美丽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浪花溅起，洪波翻涌，一群鱼儿游过来，托着她轻盈的身子，往大海深处游去……
“不好！”
李伯将军纵身下马，冲向海岸，海浪汹涌，潮水澎湃，在那苍茫的大海中，再也寻觅不到孟姜女的身影！
“孟姜女，你这是为何啊？！”李伯将军面对大海双膝跪地，掩面痛哭。
秦始皇眼看着孟姜女在自己眼皮底下跳进大海，好不恼怒，他想自己忍辱受屈为她的夫君范杞梁披麻戴孝，举行这么隆重的葬礼，为的是把孟姜女接回宫中，为她立牌受坊，让她成为天下女人的楷模。岂料她擅作主张，竟在文武百官面前纵身入海，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孟姜女，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方士，快把我的仙符拿来，要是龙王不把孟姜女交还回来，本皇就要大闹龙宫，直到翻江倒海！”秦始皇一脸恼怒，让方士取来仙符。
这仙符法力巨大，只要将它放到水中搅动，海浪就会逆着翻滚，连续搅动，大海就会形成无数巨大漩涡，把海底的东西全部翻涌上来。
再说这龙王早就听闻人间有一女子哭夫哭得厉害，把海浪都哭得异常，早就开始注意这事。这位秦始皇，当初玉皇大帝派遣他到人间，是让他安定六国之乱，然后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太平的日子，没想到他贪念太重，急功近利，十几年的战争过后，不让百姓有喘口气的机会，不顾百姓死活，超负荷劳作。六国平定后，本应是人口增长，百姓安居，而实际上却是相反，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年轻的男子多数被征劳役，或被征兵役，离乡背井，无从繁衍后代。导致人口锐减，土地荒芜，遇到天灾之时，更是饿殍遍野，哀鸿满地，惨不忍睹。龙王早就看不过去了，要去天庭参他一本，不想此时竟然冒出来一个孟姜女，哭夫哭倒了百里长城。秦始皇残暴不仁，却对孟姜女这个女子百依百顺，实属怪异。如今孟姜女悲愤交加，纵身入海，龙王定不能漠视不管。自孟姜女踏上望夫桥的时候，他就读懂了这个女子的心思，她嫉恶如仇，忠贞不二，她让秦皇披麻戴孝，又让亡夫厚葬皇陵，已经知足了，但她不会苟活在世上，她的生命将和范杞梁的灵魂一起升向天庭。所以在孟姜女纵身入海之时，龙王便派遣虾兵蟹将，将孟姜女送上了天庭。
不料，秦始皇却不肯罢休，他动用了奇门仙符，把大海搅得不得安宁，龙宫震荡，龙柱倾斜，若是再这么闹腾下去，海王龙宫就朝不保夕了！
孟姜女已经送到天庭去了，秦始皇又不善罢甘休，他要是再搅弄半个时辰，恐怕龙宫都要被卷到海面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龙王好不气恼，正在庭中踱步寻思。这时，他一向娇宠的小女儿——小龙女来了，小龙女看到这番情形，想给父王出主意，但也别无它法。最后她看着镜前自己的身姿和孟姜女竞有几份相似，于是妙计上心。
“父王，你看我的身姿和孟姜女这么相似，只要你施以魔法，把我变成和孟姜女一个样子，我便可以浮上海去，解当下燃眉之急。您说可行？”小龙女在父王面前摆弄了一下身姿，龙王一看，果真和孟姜女有几份相似。于是，他便允了！只是叮嘱小龙女，秦始皇心性不定，性格暴躁，是百姓眼中的暴君，此去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任性胡来。若能盗走秦始皇的仙符，平定这孟姜女之事，让秦始皇不再来闹海，便早日归来。若三年后尚未归来，便会仙气散尽，成为人间凡女，就永远回不到仙界了。
龙王轻施魔法，便把小龙女变得和孟姜女一模一样。
再说这海岸上，秦始皇正暴跳如雷，他责怪手下的几个将领无用，会打仗亦会攻城，却连一个孟姜女都守不住。
“快给我找，快给我捞，捞到天黑也要把孟姜女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一律处死，给孟姜女陪葬！”说完他愤怒地将衣袖一甩，一把胡子竖起，两道寒光从细长的眼缝中投射出来。
众臣和官兵们都吓得面无血色，赶忙沿着海岸，逆着寒风奔走、寻找。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处礁石，那礁石缓缓移动，朝岸边靠近，最后在离海岸百尺之外停了下来。大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睁眼望着这渐渐移近的礁石，就在礁石停住的时候，人们惊喜地发现，礁石上躺卧着一位女子，再仔细一看，那不正是身着白衣的孟姜女吗！众官兵顾不上天寒地冻，海水冷冽刺骨，纷纷跳入海中，轻轻围向孟姜女，生怕她醒来再次坠海。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高大魁梧的李伯将军。他的心急如焚，但是，谢天谢地，孟姜女大难不死，终于又回来了。孟姜女，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我来了。
李伯将军奋力抱住昏厥的孟姜女快速来到岸边，眼见孟姜女毫无意识，秦始皇便大呼谁来施救孟姜女，谁要能把她救活，则重重有赏。李伯将军向秦始皇请命，就让他来救活她吧。秦始皇允了。
李伯将军来到孟姜女身边，他把风衣披在了孟姜女湿漉漉的身子上，附下身子，颤抖的双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她憔悴的脸盘依然那么清秀动人，紧闭的嘴唇里含着无数的苦楚，那额上一道为范杞梁磕在城墙上的疤痕依然隐约可见。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万腔柔情，奈何今日却以这种方式相许。
我愿用我的呼吸，唤你荡气回肠，我愿用我的温暖，换你一生阳光，我愿为你点灯，一生一世守你明暗！愿你遗忘前生，从今开启你没有苦痛记忆的今生。
孟姜女，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李伯将军把自己一口又一口的热气呼进孟姜女的口中，在第九十九口之后，孟姜女一阵狂咳，呕出口中秽物。众人大喜，李伯将军更是喜极而泣，把她揽入怀中。孟姜女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是一副深情的面容！
秦始皇又喜又怒，喜的是孟姜女终于活着回来了，他又一次被孟姜女这种誓死为夫忠诚的精神打动了。恼怒的是，这女子太过刚烈，在众目睽睽之也不给本皇一点颜面，竟然跳海寻死。于是他便下了道奖罚并用的谕旨，让孟姜女身居深宫，追封郡王妃，赏金银千两，但不得出宫半步。李伯施救孟姜女有功，特封为郡王府校尉，掌管郡王府上下安全。
小龙女变身成了孟姜女，为了不让秦始皇识破真相，暴露身份，只能装作被水呛晕的模样。李伯将军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样子甚是让人心动，世间的真情原来是这般美好，当李伯将军附下身子，两人口唇对接的时候，她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要比吃下父王给的仙丹还要美妙，于是，她故意憋着气，让李伯将军呼完第九十九口气后，眼看他自己都要晕厥的时候，才假咳一阵，佯装呕出点秽物来。
这个男人的心跳有点急促，这个男人的胸膛有点温暖，望着这个男人深情的双眸，小龙女早把父王的嘱咐忘在脑后。父王常和姐妹们说起人间的战乱与纷争，疾病与生死，但是今天，她却发现人间有仙界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人们那热烈的心跳和义无反顾的美好爱情。
被接到行宫后，秦始皇给孟姜女封郡王妃，赐别院，又有珠宝等各种财产万千，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嘘寒问暖，为她喜，为她忧的李伯。小龙女假装失忆了，记不得从前的事情，说起过往，她总是一字不提，久而久之，大家便都把她当做失忆的孟姜女。而对于李伯来说，孟姜女失忆也许是上天对她最好的眷顾，忘了吧，回不去的家乡，忘了吧，一路崎岖的寻夫路，忘了吧，几经生死离别，几经风吹雨打，几经风餐露宿，忘了吧，那失去心上人的悲痛，统统都忘掉，唯有忘却，才有明天。尽管，她也会把有他的记忆也一起忘却，但是那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安然无恙地生活。
秦始皇东巡结束，在东海没有寻到他的所谓长生不老丹药，但他却目睹了东部长城的合拢竣工，无比兴奋，他把长城视为大秦存亡的基业，长城在，大秦在。他望着逶迤的长城，高耸入云的烽火台，对天长叹道：“雄哉，长城，雄哉，大秦！”
秦始皇回咸阳了，小龙女和李伯很快用银子打发了手下，两个人悄悄出宫，这是小龙女的主意。而李伯早已把军功战勋放之一旁，人生苦短，唯有眼前人值得守护与珍惜。他们沿途南下，一路上劫富济贫，为老弱孤寡打抱不平。
当来到渔阳的那座古庙时，他们发现老帮主已经命归西天，于是，他们就把孤苦的小五带在身边，小五欣喜无比，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孟姜女姐姐会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尽管姐姐似乎不记得在庙中养伤的日子，但是，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暖，那么动人。曾经的将军，已经脱下了军服，他看似孟姜女的一名贴身护卫，又像是一个不离不弃的有情人。他教小五兵法，小龙女便在一旁指导，她把仙界的各种布兵之法悄悄传授予他，让他牢记在心，变通运用。小五机灵聪颖，把小龙女所教的口诀牢牢记在心中，并反复揣摩，灵活运用。
三年之后，李家庄一派热闹景象，李府上下喜气洋洋，小龙女为李伯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左车。
而小五渐已成人，他告别小龙女和李伯，谢过他们的教养之恩，踏上了他寻找梦想的道路，从此，他易名为韩信。
小龙女错过了三年返回仙界的时间，落入凡尘，成为了俗众。她相夫教子，把儿子李左车培养得出类拔萃，不到十岁，便已经是一个身强力壮，智勇双全的小汉子了。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出巡途中病逝，大宦官赵高胁迫丞相李斯篡改传位诏书，发动了“沙丘之变”，废弃太子扶苏，改立胡亥为新帝。胡亥成为新帝后，对皇族兄弟姐妹痛下杀手，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死在他的魔爪之下。
同年，赵高又怂恿秦二世胡亥杀死一代大将蒙恬。蒙恬被囚于阳周，当得知自己要被赐死时，他仰天长叹：我祖孙三代，为秦国出生入死，以我的威望，我即使在狱中也足可以掀起叛乱，但是我应守义而死，秦朝的兴衰，自有后人来评断！他面朝西北，举目而望，巍巍长城千万里，西起临洮，东至辽东，哪一段不是我亲临督建，秦王急功近利，我作为将领只有领受军命，这些年来，我筑城、守城，又有多少劳工、士兵在我手下死去，面对他们血染疆场，命丧狼烟，我的心也很痛。可是，我乃一国大将，国之军令，不敢不从，谁不知道那巍峨的长城下面白骨累累，谁不知道那一道道城墙里，筑着土，筑着石，还筑着千万劳工的血肉，我深知自己愧对那些冤魂，死有余辜，我早有预感，千千万万的冤魂终有一日会来要我的性命。若是这样，倒也让人释然。然而此番要我性命的人不是屈死的冤魂，却是我一心效忠的秦二世！
蒙恬的手中握有一张长城龙脉图，其中标有几处龙脉断裂的记号，他本想以此禀报秦二世，修复龙脉，谁知秦二世要了却他的性命。他仰首长叹，吞下毒药丸。并把地图扔进了火盆。
次年，不满压迫的农民和戍卒发动反秦大起义，在大泽乡，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发动“大泽乡起义”，吴功和兄弟们也加入了起义之列。
公元前208年至207年，秦朝于巨鹿之战中大败，项羽破釜沉舟，决胜巨鹿，最终秦军将士有些活捉，有些杀掉，有些叛逃，秦军土崩瓦解。秦二世胡亥听信奸臣赵高谗言，以极刑处死了丞相李斯，后来自己又惨遭赵高逼迫，自杀于宫中。
公元前207年，刘邦攻占秦都咸阳，他废除秦朝暴政，废除秦朝苛法严刑，约法三章，深得百姓的信赖与拥护。天下有识之士都络绎前来相助，其中就有“兵仙”韩信。
公园前206年，子婴降于刘邦，大秦灭亡……
尾 声
孟姜女大仇已报，这仇已不是孟姜女一人之私仇，这仇为的是千千万万的屈死冤魂，为的是不计其数在秦始皇暴政下的受难家庭，为的是生灵涂炭的华夏苍生。
孟姜女被度上了天庭，天庭之上，玉帝问孟姜女，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何为最苦？孟姜女说，我在人间这七种苦难都经历或目睹过，最让我刻骨铭心的要算是“爱离别”，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玉帝说，万里长城是人类的一项奇迹工程，这项工程西起临洮，东至辽东，全长万余里，这万里长城倾注了无数百姓的汗水和代价。站在天宫遥望，那长城就像一只潜伏、盘踞的巨龙，这只巨龙是人类的绝作，是千万华夏百姓勤劳、智慧和汗水的绝作。我已命众仙施展法力，修复被你哭崩的长城，另外，我们还把几处折断的龙脉逐个修复。此长城长万里，这条巨龙便是华夏子孙延绵不绝的标志，它将凝结千千万万为建长城、修长城付出汗水和生命的灵魂，构筑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精神城墙，一起护佑着华夏苍生鸿基永固，骏业长新！
“孟姜女听旨：自今日起，朕册封你为'长城女神’，你有三项职责：一，守护长城永固久安；二，守护百姓喜乐安康；三，守护华夏大地基业长青！”
天庭的众仙也被孟姜女万里寻夫的坚持与执著所打动，仙界只需半步跨，人间却需百日行。
王母娘娘问孟姜女，既到天庭，你已是仙，你是否还惦记你在人间的那位范郎呢？
孟姜女说，无论我是人是仙，范郎都是我灵魂中的一个部分，如果没有他，我就是不完整的我。
王母娘娘微微一笑，久在天庭，已有许久没有感受到人间真情的执著与美好，孟姜女却给天庭的仙人们展示了人间爱情的巨大力量。她朝天宫拍了拍手，一只白虎煽动着翅膀，从九霄云外腾云而来，落在了孟姜女的身边。
这就是你的范郎，我们已度他上天，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坐骑，你们在人间没有相厮相守，就让他在天庭日日陪伴在你的身边吧。
孟姜女叩谢玉帝与娘娘恩赐，她转身跃上白虎脊背，白虎展开他那苍劲有力的翅膀，带着她去遨游浩瀚无边的天宫去了。
日暮山关，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浩瀚的天空，天空中，人们经常看到一朵朵奇特的彩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美丽的仙子骑着一只煽动翅膀的白虎，他们在天宫俯瞰着大地，巡视着、安抚着九州生灵……
作者简介：王冬妮，昵称：妮子，福建省长汀人，现居广州。创作了爱在汀州三部曲，即《我在长汀等你》、《汀州小城》和《汀州之恋》，乡情散文《最初的村庄》等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与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