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礼贞｜周易里的“四德”，是孔子倡导的“五常”之源

《周易》第一卦就是“乾卦”，它的卦辞虽然简短，但内涵却很丰富，里边有的成语、警句朗朗上口，流传千年，至今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名言佳句。

《乾》，广大，亨通，利好，中正。

《彖传》说：天在初始时是多么伟大啊，天下万物都依赖他而生，依他而长。因为天行云施雨，万物得以滋养，种类繁多、形态各异。天上的太阳周而复始，东升西降，“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位也就形成了。太阳还经常驾驭六条长龙巡天，保证天道轮回，自然变化，于是万物各得其所，天下和谐太平，这是利好中正的象征。从此之后，大地物产更加广博，大小诸侯国一片祥和安宁。

《象传》说：天道运行是刚健雄强的，君子应该顺应天道，自强不息。

《文言》说：“元”是“善”的源头，“亨”是“嘉”的荟萃，“利”是“义”的聚合，“贞”是“事”的主干。君子因为践行仁德而得以为人之长，因为荟萃美好而得以彬彬有礼，因为惠利万物而得以侠义传世，因为固守中正而得以成就大业。君子就是能够践行“仁礼义正”这“四德”之人。所以说：“乾：广大，亨通，利好，中正”。

《乾》卦中的“元亨”就是初始而广大的意思，“利贞”则是就“天”的性情而言的。天，一开始就用美好和利益惠及天下万物，但却从不刻意表白，这是多么伟大的品格啊！伟大的天啊，你刚建中正，纯粹精阳。由此，乾卦的六爻推演变化，便能广知万事万物发展的规律。太阳依旧驾龙巡天，行云施雨，永葆天下太平。

《周易》是一部古典经典，据说起源于7000年前的伏羲氏，但我感觉有些牵强，因为那个时代还没有完备的汉字体系，但是，如果说伏羲氏画出了八卦符号还是靠谱的。

《周易》其实是古代人不断充实完善的典籍，起码是经过了周文王、周公旦、孔夫子这些古代文化大家的编撰和注解，后世文人肯定也在传抄过程中加上了自己的观点，不是哪一个人的专著。

同很多历史文化典籍一样，《周易》也是用文言文写的，没有标点符号，这就给后世理解带来了很多麻烦。比如其中的“元亨利贞”，就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一是一字一顿，解释为“元、亨、利、贞”；二是“元亨，利贞”。

前者是把这四个字赋予独立的含义，表示“开始、亨通、利益、中正”四个递进的阶段。而后者，则把“元亨”和“利贞”分别代表人生的两种态度和性情。但无论怎样断句，意思都不难理解。

其实，在乾卦卦辞这一段落中，本身就有这两种断句，也分别做了说明，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对照原文看上边的白话文解释。

乾卦卦辞中的这句话，同坤卦里的“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是一对对仗工整的佳联，千百年来被无数的文人墨客引用，也激励着人们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两句话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内涵，也是中华文化的代表符号。

我平时喜欢写字，这两句话也是我经常书写，用来自励的警句。很多年前在北京清华大学培训，记得它的校训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很有文化，也很能催人奋进。

一说到“四德”，我们往往会联想到“三从四德”这个词语，此“四德”非彼“四德”也。

《周易》所说的四德是指仁、义、礼、贞。这个“贞”意思是“中正”，仁义礼贞是四个逐渐递进的关系。后来，孔子的《论语》中进一步发挥，引申为“仁义礼智信”，被称为“五常”，与这个“四德”是一脉相承的。

我觉得，孔子之所以将“四德”之“贞”改为“智”和“信”，除了“贞”字有些外延过大以外，用后者两个词更能概括人之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