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故事】禅堂湖土语“突死我了"

    禅堂湖土语“突死我了"

   文/胡桃夹子

     禅堂湖一带，有这么一句夸张自己被烫着了的土话：乖乖，差点突死我了。

     这句话当然还是本地人听了明白，外地人听了傻眼。

     前天出门办事，搭的是一辆本地女司机驾驶的出租车。女师傅挺健谈，我就故意问她能说句有灵璧特色的土话吗？女师傅脱口而出：乖乖，突死我了。就这一句话，差点让我笑出了眼泪。一是感叹女师傅的才思敏捷加幽默风趣。二是这句话已多年没说过，也没有听人说，几近遗忘了。经这女师傅一提醒，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并立马在脑子里感受我们灵璧人这句土话“土的是多么的有趣"，土的是多么生动的可爱。

      这使我想起了多年前，听到一个关于这句土语弄出的的笑话。

      说是我们灵璧一干部去外地开会。在招待所登记的时候，这位干部不方便（怕人笑话）说灵璧土语，就用普通话和服务员交流。进入了自己房间，就放松了下来。因一路风尘，不由的想冲一个热水澡。脱了衣服，就去打开洗浴龙头，开头感觉水挺凉，就将手板向“热水"标识那边拧了一下，不一会水就温热了。正舒服的享受这热水澡时，水却越来越热，不由脱口而出：乖乖，差点突死我了。慌忙又将水龙头拧了回来。简单的洗完澡，刚穿件衣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领导纳闷着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手拿登记本的陌生男人。陌生男人见门开了，就直接进了房间。左右里外的检查了一遍，然后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这个干部：那一位呢？这干部茫然的回答：哪一位？陌生男人自我介绍：我是招待所经理，服务人员刚才汇报，你房间是一个人登记两个人住，这违反了招待所的规定。一番话说得这干部一头雾水。这干部说，就我自己在，没有其他人啊。经理就说，那个说了什么“乖乖，差点突死我了"的人呢？这领导听到这，哑然失笑了。就给招待所经理演示了一下刚才自己的“乖乖，差点突死我了"，以证明是自己说的。一场误会消失，一段灵璧土语引起的笑话也生成了。

    可这本应是“差点烫死我了"，什么时候说成“差点突死我了"呢？也或是“差点突死我了"，怎么通了“差点烫死我了？百思不得其解中，只有求教于几位年龄大的街坊，终还是不得要令，大家也说不清楚。我又抱着一丝希望求救于书本：查字典，找到了发“tu“音的“秃、突、兔，涂"，其中《新华字典》和《古代汉语词典》对“突"字解释是：古代灶的烟囱。这下找到了“突"“与“烫"近意渊源。烟囱是灶的出烟口，在烧灶时这“突"肯定很热。如若一不小心碰到这“突"，就全被“烫着"，也许那会这里还没有“烫着"这个词汇，所以在叙述中就会说“碰到突了"，久而久之就演变成“被突着了"。

     因为土语多是人们长期在劳动生活中心得的结晶，又是在民间口口相传，所以必定有其起源的依据。这“烫"是表示接触热水，或其他热的东的感觉（不知起源于何地方），在长期的使用中，也许比“突"的词意外延广，所以就被用于书面叙事之用，这样影响力就超越了从前的“自己"。这“突着"因词意狭窄，就只能归隐于民间了。

    一家之言，欢迎大家参于讨论，并批评指证。

    【本文作者系灵璧禅堂湖人氏陈长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