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过年/侯红枫

过了大寒就是年。而今大寒复至春意浓,年味重。我不禁想起了一些过年前后的往事。

儿时数着盼着,就盼进腊月。腊月初一吃豆豆,千灾万难绕边走。一大早,家人就把炒好的冻豆豆放在了枕头边,不让说话、不用起床就可以“咯嘣—咯嘣”。这是期盼好久的第一顿美食。别小看了这炒豆豆,做起来的工艺那可是纯手工,绝对绿色环保。首先要把颗粒饱满的大黄豆精挑细选,再放在竹篓里,用做醋的冰块压在上面在室外冻好几天。然后再把豆自然晾干,用上好的白土或沙在大铁锅里用玉米芯一起翻炒,直到每颗豆豆都通体发黄,露出笑脸,再用笊篱把豆与土分离凉冷。别提,看着香喷喷,舒生生,好像还在说话的豆豆,乘大人不注意,顾不得烫手,先“偷”一小把解解馋是当年的常事。但是这美味并不是每年都有,不做醋了没冰,再说那个年代黄豆磨面还得搭配主食吃。所以多数吃到的是炒玉米。

腊月初五喝五豆米汤,是我老家的风俗。姥姥天不黑就捡好黑豆黄豆青豆豇豆绿豆,水一响金黄的小米红绿黑白花的豆子一起放入锅内,炭火里熬啊熬。米和豆在沸水中跳着欢快的舞蹈,最后融为一体。金黄中略带点紫的米油,漂浮在青花大碗里,舀一勺一个颜色,既是美食也是视觉盛宴。

小孩想着吃,大人们忙着准备。赶牲口磨面(白面当然少了,多是玉米面,软米面一类)、打扫家,蒸灶。

数着数着就到了除夕。小时候也是前半夜激动的几乎睡不着,但早上大人一推立马就醒了。睡眼蒙眬的穿好新衣服,就可以吃饺子了,那时根本没有懒床一说。记得我吃着碗里的饺子,话都顾不上说,生怕吃不上似的,如果能吃到个包着硬币的饺子,开心的,擦一擦小心地放在新衣口袋里(大人偶尔吃到了,也会悄没声息地放在我或弟弟碗里)。

天刚刚亮,我就会和弟弟跟着父母族人一家一家的拜年,爷爷辈的一家一家地磕头。老人们也早早的就等着呢,带头的一喊称呼,哗啦啦一片都按自己的称呼自觉地跪下来。老人们一边答,一边高兴地三核桃两枣的一个一个开始给小孩发。这家的谁又长高了,哪家的谁又该上学了。老人们问孩子们答,大人们寒暄。遇见条件好点的每人还给个三毛两毛的压岁钱,别提多开心!那时的小孩都很含蓄,心里很想要,但扭扭捏捏地。有的就是推着不要,大人发话才敢收起来,整整齐齐的放进口袋。趁着大人们聊天的空闲,小孩们就急着看门前的一片红炮皮里有没有没响过的捡起来,鼓鼓囊囊的。拜过了长辈,大人们同辈间互相聊聊,小孩就开始玩捡的炮,交换不同糖纸的糖。大人乐呵呵,小孩乐呵呵,整个院子里乐哈哈,整个村子里乐哈哈。

参加工作后,每到年前就会有个一二月份任务一起完,实现首季开门红。目标任务一下,工厂里机声隆隆,生产一线加班加点,后勤管理部门紧锣密鼓,多年来年前几乎都是除夕前放假,年前的年味就是不停地工作。但是初六一上班,鞭炮一响,一个部门、一个公司的领导一讲话,互相拜年问候,立马感觉一年的辛劳就在一声声热情洋溢的问候里融化为春天。多少的不快,多少的不解全部化为你好、我好,继续向前。工厂的工友脸上充满希望,工厂的工房里充满希望,我也对来年充满希望。

后来过年改为不管在谁家拜年、走亲戚饭店吃一顿、喝一顿。亲戚吃、朋友吃、同学吃、同事吃、同乡吃。过年、除夕拜年成了短信群发,收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可是几乎雷同。再后来拜年又有了微信,有图有文。过年的形式在变,拜年的方式在变,可是年的味道越来越淡。

年关已至,又是一年春,今年过年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作 者 简 介

青枫红叶,名侯红枫、侯清枫。山西长治人,70后,就职于某国企。曾在地方报刊、企业集团报刊发表过豆腐块,搁笔多年。走近文字,只为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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